全都是该死的卢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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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种女人。
虽然莉莉说了她许多好话,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一时之间很难相信。
说他古板不知变通也好,他就是对会去从事特种行业的女人没有好感,可是这个女人却跟他原先所设定的爱慕虚荣个性不太相同,就算是“第一次”,可哪个有志从事这一行的人会用这样的开场白?
张宏谕感到有趣地扬起唇角,“没事不能打这支电话吗?”
“钱多的是老大,你要送钱给我也没差啦!”
“哈哈,你很有趣。”
“有趣个头,你把我当宠物啊?”
扁听这几句话,他就能了解为何堂妹那么急于维护她了。
她几乎可以说是个没有心机的人,然而这也让他对心中原本的计划产生迟疑,毕竟这个计划需要一个细心、谨慎、能够随机应变的人执行,她行吗?
原本以为卢仁爱会是个世故的女人,能够应付任何突发状况,未料她却是一个直线条又坦率的邻家女孩,令他的计划稍微走调。
“喂,你要这样放着不讲话是我赚到,不要说我污你钱喔!”
他笑了笑,“你这样怎么做生意?”
“是你不让我做好不好!”她冷哼一声,“我只是配合你。”
“是你说太变态的不做?”他几乎可以想像电话被端的她,此刻的表情了,“还是你改变了主意?”
卢仁爱声音缓慢危险的说道:“你想要怎么变态法?”
“嗯……咳,虚拟。”他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国家公务员,今天这么做是职务所需,绝对不是他假公济私……电话费应该可以报账吧?
“虚拟?!”
那四个字之后久久没有下文,张宏谕好玩地说道:“你怎么了?做不出来没关系,不要不说话啊!”
她也不过跟莉莉同年纪,他的玩笑似乎有点太过火了。
“不,客人至上嘛……”
那端的声音一变,压低了好几度,显得沙哑性感,令他似乎有些理解为何那么多男人喜欢打0204消磨时间了。
“你现在在哪里?”
张宏谕颇觉有趣的回答,“朋友家的客厅。”
“客厅哪,你喜欢在客厅吗?”
“这个……”不知怎地,虽然电话那头的女人卖力的制造效果,他却只想笑出声来,并强忍笑意的说:“看情况吧!”
“喔,那就当你很喜欢好了。现在,想像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三围36C、24、35,身高172,体重48的的高挑美女,皮肤细白,头发是长长的大波浪……”
“可是我不喜欢那么高大的女人。”他故作正经地道。
“那就假装是个身高150,三围32C、23、33,体重40的娇小美女……”
“会不会太矮了?”
“好吧!那现在站你面前的是你理、想、中的超级美女,正嗲声嗲气的叫你阿娜答……”
“我不喜欢日本妹。”
“叫你亲、爱、的!”
张宏谕摇摇头,“口气太凶了,像是来讨债的。”
卢仁爱安静下来了,耐性全被磨被光了。
“你还在吗?”他忍着笑。
坐在张宏谕身后的组员注意到上司怪异的举动,便过去拍拍他的肩,“组长,怎么了?”
他忙做个手势,示意组员噤声。
“爱爱?”
爱爱?!这个花名听得一干部属面面相觑。不会吧?他们最敬爱的老大竟然在上班时间跟一个听来就像是酒店花名的女人电话聊天?
电活那头的卢仁爱耳尖的听到“组长”两个字,心想这个无聊男不会是哪个角头老大吧?
“你是什么组长?”她狐疑地问。
她还在。张宏谕笑了笑,“不‘做’了?”
卢仁爱这才想起自己未尽的丰功伟业,这家伙存心找碴嘛!
有人0204是这样用的吗7
“那个超级美女今天MC来,没心情啦!”她没好气的说。
“哈哈——”他的心情显得非常愉快,“那么那个矮妹呢?”
“全都没心情啦!”她决定不跟这个神经病炳啦下去了,否则绝对会把她仅存的0204天分消耗殆尽。“老娘不陪你玩了!”说完随即挂断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声,张宏谕笑着切断电话,“阿德,下个月记得去申请通联纪录,才可以报账。”
他回头,发现在场的三个人都瞪大着眼看他,像是在看怪物。
“你们怎么了?”
“组长……”最晚进小组,年纪也最年轻的小叶战战兢兢的问:“可以请问你刚才在干吗吗?”
女性组员王雅玲也担心的看着他,“组长,你还好吧?”
“我当然很好。你们干吗?”
“刚刚的……难道是……上次那个花店小姐的小名?”荣哥情道。
“什么花店小姐?”张宏谕早已经把上次相亲的对象从记忆中删除,除非刻意去想,否则根本没有半点印象。“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爱爱啊!”难得大家如此团结地异口同声。
原来是她,张宏谕大概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是我堂妹的一个朋友……”他想起自己完全没有跟她提起协助办案的事。
如今他能理解莉莉为何坚决反对的原因了,想来她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当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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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信义,你给我滚下来!”
一进家门,卢仁爱包包往一旁丢去,便扯开喉咙大叫,然后整个人躺进沙发里。
出师不利,第一笔生意就遇到个神经病,害她自暴自弃,干脆把小抄丢一边,照自己的风格接电话——她几乎可以想像自己这一个月除了在那边玩电脑之外,不会有谁指名点她了。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就是卢信义!
“卢信义,你耳朵聋啦?”她更火的大吼。
随着她的狮吼,楼梯砰砰地响起下楼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下来。
“来了,有什么事?”卢信义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站到她身前。
“把我的包包拿去放好。”她用下巴努努丢包包的地方,“然后帮我去巷口买杯珍女乃回来,要绿女乃喔!”
“是。”他哪敢说不?乖乖照办。
此时,卢家大哥卢忠孝听到妹妹回来的声音遂下楼来,“回来啦?”
“嗯,好累。”她抓着抱批拿摇控器打开电视。
卢母从厨房走出来,“你又叫你弟去买什么?快吃饭了,不要吃些有的没的。”
“饮料而已啦!”
“姐,钱。”卢信义放好包包下楼来。
卢仁爱瞄他一眼,“什么钱?”
“珍女乃的钱。”他小心地陪笑。
她眯起眼,“你还敢跟我要钱?”
“这是你要喝的……好好好,我出、我出,我非常乐意有这个机会表示我对姐姐你如山高的崇拜、如海深的敬爱,这是我这个做弟弟的荣幸。”哼!死八婆,就不要给我抓到你的把柄,
卢信义含着眼泪去跑腿,让卢忠孝看了直觉好笑,“不要太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她嘟起嘴,“为了矫正他的烂习惯,我做了多大牺牲你知不知道啊?你不站在我这边还帮卢信义说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习惯性的揉揉她的头,“什么牺牲?”
她不是去工作吗?难道是为了帮信义垫那笔电话费?
“就是……浪费时间吐口水他还不领情。”她再粗线条也知道上那种班的事说出来是自找麻烦,到时全家吐口水的对象就从废弟变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