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水又滑落,让李昱直叹气,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他温柔的唇舌吻去她脸上的泪,热烫的手则罩上她胸前的浑圆,准备温习许久未有的欢乐。
为了她,他可是当了半年多的柳下惠,给点甜头不为过。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悄悄解开了她喜服的衣扣,里头同样艳红得引人欲念翻腾的抹胸若隐若现,令他加快了动作,嘴也没闲着地封住她的迟疑。
熟悉的热潮从身体深处涌出,荷瓦姬拉几乎想投降了,但她却没忘两人正处在什么地方,这么一想,什么火热的都没了。
“昱……”她喘息着躲开他的唇,手也努力自他的背离开,改为推拒,一边还得拉着自己的抹胸,免得被他丢出去。她知道这时叫停对他来说很难受,不过……她的面子比较重要。“婚礼……嗯……别在这里……”
“让他们等。这里没人会来。”李昱抬头送上一个迷惑人的微笑,大手已经拉起她的裙子。
“昱……啊!”荷瓦姬拉气愤又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跟她的理智作对,享受着他的唇舌与双手在她身上造成的颤栗欢愉。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似是天籁般悦“再喊我一次。”
“昱……”荷瓦姬拉如他所愿,接下来却呜咽起来;那可不是激情的呜咽喔!
“你……你欺负我……”
“对,我就是在欺负你。”李昱低哑地承认不讳,将嘴唇移到她胸前啃咬。
开玩笑,要他现在停止等于要他的命!小水荷未免太高估他了吧!
荷瓦姬拉没再说话,事实上她也开不了口了。
风清云淡,鸟语花香,带着凉凉水气的风吹拂过柳梢枝头,拂不去柳荫下的火热,连天上骄阳的热力都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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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连新郎倌都跟着闹失踪。”李风扬不满地坐在昱王府里咕哝,他就说别让老四去搅浑水,这下好了,一个隆重肃穆的婚礼即将变成笑话。
老大可是主婚人呢!
“好慢喔!”七王妃也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这儿的点心很好吃。
李风扬侧头替她把额上的汗水拭去,不太忍心见她热得整个人都没啥精神的可怜模样。“乖,再等一下就好。”
“嗯。”七王妃委靡地点点头,“我想喝冰镇酸梅汤。”
听到爱妃的要求,李风扬立刻瞪向一旁招待的仆人,“没听到本王王妃的话吗?还不快去端一碗过来!”
真是不够机灵的下人!
“本宫不等了!”荣安公主李苹不耐地吼出不满,顺便把李昱损一顿,“瞧李昱做人多失败,恶名远播到北疆,才让人家公主一来就逃婚,哼!我朝的耻辱!”
“苹儿……”商孝云无奈地吐口气。
“哈哈哈!苹儿,你说得好!”李风扬大笑出声。
她这异母妹妹就是敢说,真是大快人心。
“多谢七皇兄。”听到兄长附和,李苹得意地一昂头。
其它皇族们见怪不怪地纷纷加入战局;李昱可是这群公主亲王里最后成亲的一位,难怪今天是冠盖云集,连长年镇守南疆的二王爷都回来这一趟,可没想到他却吓得人家公主逃婚去,让一场隆重的婚礼即将开天窗。
护送公主来中原完婚的祚荣站在一旁望着这奇怪的一家子,那位荣安公主的口气虽不好,却感觉不到恶意,而那位王爷亦然;若今天换作北疆的公主王子可没像他们感情这么好的。
大王有许多儿女,每个打小就跟着母亲与其它人勾心斗角的,争地位、争名利、争大王的青睐宠爱,兄弟姊妹活似仇人一般,更别说感情好与不好了。
就像这次和亲,其它公主都在一旁等着看笑话,风言凉语地说幸好她们早早便出嫁了,不必嫁到中原受罪。
的确,照常理推断,嫁到敌国的公主不受虐待该抚额称幸了,别妄想会受夫婿宠爱,更何况北疆是挑起战事却又战输的一国哩!
祚荣可以想见那些公主心里的幸灾乐祸。
其它公主一向嫉妒荷瓦姬拉的受宠,尤其荷瓦姬拉有一半汉人血统,却能得到荷瓦姬拉的名字,难怪她们心里忿忿不平,联合起来落井下石。
幸好那些个公主不知道内情,否则怕要在荷瓦姬拉碗里下毒了。
当初战败,大王虽委靡丧志却还没想要靠和亲取得汉人的信赖,更别说把主意打到荷瓦姬拉身上,所以最后会决定遣女下嫁……是他怂恿的。
而他为何怂恿大王呢……是李昱教的。
这是他们计划里的最后一环,把荷瓦姬拉推入火海……呃,该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
春日战事开始,他说服了邻近几个部的族长,以不要增加无谓的牺牲为由阻止他们出兵加入与汉人的战争,另外把荷瓦姬拉拐到安车骨部散心,拦下大王派给她的书信,不让荷瓦姬拉披挂上阵,以免到时荷瓦姬拉嫁进汉家挨白眼。
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他欺上瞒下地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李昱!
李昱说是要给荷瓦姬拉一个惊喜——依他看是惩罚吧?
一路上看着荷瓦姬拉忐忑不安,情绪忽起忽落,陪嫁的人们体谅公主有着嫁到敌国的不安,所以对她起伏的脾气见怪不怪,但他却是清楚内情的人,几乎要把实情跟公主和盘托出——幸好他理智尚在,没忘记李昱那张阴险的笑脸。
荷瓦姬拉公主究竟是看上李昱的哪点呢?
得知详情的现在,难怪荷瓦姬拉要生气了。
只是……这婚礼究竟还要不要举行呀?真没嫁成,哭的不知会是谁喔!
昱王府里吵吵闹闹,整个京城跟着沸沸扬扬。
今年的京城,很热闹。
尾声
水老爷失踪多年的女儿突然回乡,掀起小地方一阵讨论的热潮,闲言闲语是免不了的,毕竟是在出嫁途中被劫,但水老夫妇喜悦于女儿的归来,也不想多生无谓事端,就任那些个闲言流传,反正只要时间久了便会趋于平淡。
可就在水府上下沉浸于喜悦情绪的当儿,偏偏有人看不得好。
开玩笑,眼看财产就要到手,怎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正统继承人来?
水老爷出嫁的妹子肚里有千万分的不高兴,挑这种时候来泼冷水。
“我说哥哥,珍珠失踪了这么多年,你真能确定这女人是珍珠,而不是不相干的外人来招摇撞骗吗?”坐在水府大厅里,赵夫人用着尖刻的眼神打量听到她的话之后明显一缩的美妇。
水老爷眼睛一瞪,“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呵呵一笑,“毕竟水府家大业大,难保不会有人想来诈骗财产。“说着,她又朝萧颖望了一眼。“或是有人串通了来演一出戏,好谋夺家产。”
“赵夫人,请明言。”萧颖面色不豫地沉声说道。
他知道当年的未婚妻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仍然爱着她,所以向水老爷禀明之后挑了个黄道吉日前来迎娶,并且为了妻子挂念父母而搬迁至此,蔚成一段佳话。
妻子不说,他不问,这是尊重她,也是为了让她忘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你要我说的喔。”赵夫人假意笑了笑.“说难听些,珍珠是被盗匪劫去,会有什么遭遇你我一清二楚,怎会有男人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呢!”
“赵夫人!”
“云娘!”
“唷,我说的是事实呀!”赵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水氏,“事隔多年,珍珠生得什么模样大家也都模糊了,随便找个几分相像的人不就能骗过思女心切的大哥大嫂了吗?然后不计前嫌地迎娶水家惟一的继承人……水家的财产不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