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大嫂,不过……”
“哼,就算真有情人,我家公主眼光也不会那么低。”
“说的也是。”卫如杰点点头。
“不过……”夏天突然附了但书,“最近公主和总管确实走得挺近的。”
一番话让卫如杰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但是公主不会这么作践自己,你放心好了。”夏天笑了笑又说。
话也一次说完好不好?害他差点吓死。
“可无风不起浪……”
“错。”夏天纠正他,“无风犹起三尺浪,这些谣言是不准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公主,宫里这种是非最多,肯定有人想陷害我家公主,可是会是谁呢?”
嫔妃之间的争宠斗争看多了,夏天对这种事嗅觉灵敏。
“只是下人之间无聊穿凿附会吧?”证实那只是谣言后,卫如杰轻松地说。
“你真天真。”夏天白了他一眼,不了解他比她虚长八岁是假的啊?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怎能在商场上立足?依她看再不久就该倒了。
“天真?”卫如杰表情古怪地重复,第一次有人给他这种评语,还是个小他八岁的宫女,这感觉真……新鲜。
夏天不理他的反应,径自推论,“我觉得不是将军就是苏虹月。”
“为什么?”卫如杰好奇地问,“说是苏虹月还有道理,为什么是我大哥?”
“你反应真迟钝那!”夏天又白他一眼。
“迟钝?”卫如杰一脸受辱地瞪着她,他不吭声,这小爆女就得寸进尺了?
“将军当然是为了苏虹月啦!你想想,如果公主不贞,皇上就没办法一面倒向公主,将军也更有理由独宠苏虹月。哼,想得美!”
太太太可恶了!伤公主的心不够,还硬要破坏公主的贞节。夏天忿忿地想。
“大哥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卫如杰小声地为自己亲大哥辩解。
“谁说不可能?”夏天一口否决。
在夏天的眼中,卫如豪三个字已经和大坏蛋连上了线,翻不了身。
卫如杰自己也有一点不肯定,“请公主暂时别跟卫英见面,这才是杜绝谣言的方法。”
“不,最根本还是找出散播谣言的人。”夏天咬着手指说道。
卫如杰敲了敲她脑袋,“说不定根本没这个人。”
“是吗?”夏天古怪地笑了笑,笃定地抛给他一个眼神。
以她在宫里十年的经验,绝对有!
***
卫如豪刚刚从宫里出来,免不了才从皇帝关爱的询问中月兑身。
这些日子以来,连宫中同僚都忍不住对他忠告几句,包括那些驸马。
将军府里的风风雨雨他不是完全不知,只是下意识地不愿去想、去管。
是该死的大男人心态吧!虽不喜爱公主,却又不愿她和别的男人传出什么不堪。
卫如豪知道自己其实是没什么立场责怪公主的,如果她真有心上人,那么……
心转意念间,走在京城大街上的他看见一抹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暂时抛下心中的事,踏步向那抹湖绿色身影走近。突然之间,变故骤起,一群衣饰华丽的地痞包围住那身穿湖绿色衣服的女子,卫如豪想也不想地加快脚步,却听到一声刻意造做的声音跃进战圈。
乍见他飞落面前,身穿湖绿色衣装的女子大吃一惊往宝蓝衣袍男子身后掩藏身影。
身穿宝蓝色衣袍的男子有些眼熟,但是卫如豪没有时间确认,只见地痞头子大喝,“谁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仗着人多势众、老子有钱有权,这群人在京城中无往不利,专门欺负老弱妇孺,对付底子没他硬的弱势族群。
卫如豪打量这一群约五个人,“你们是……”
一群人先狂笑一阵才睥睨地说:“你是外地来的吧!竟然不知道本公子?”
卫如豪皱着眉,他长年在外征战,直到西疆较为平定后才有较长时间待在京城,又不似弟弟常在外闲晃,自然没有机会“认识”这群纨*子弟。
“别妄想充英雄,你们将那女人交出来就饶你惊扰本公子游兴之罪。”
对他的“大方”,卫如豪没有反应。
五个富家子弟见卫如豪没有意思让开,手一挥,一群家丁涌出。
“不想受伤就快滚!”
围观的民众也劝卫如豪别妄想鸡蛋碰石头,到时候受伤就糟了。
“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吗?”卫如豪沉声问,想不到京中治安败坏至此。
“哈哈,本公子的老子就是王法!”一人哈哈大笑,得意地说。
“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身边一个同伴说,“他爹就是刑部尚书。”
卫如豪挑挑眉,敢情这些人都是有来头的?
“哼!”一直躲在宝蓝色衣袍男子身后的女子突然出声,“你们就是王法?难不成你们想造反?小心你那一颗肮脏的脑袋!”
那种语调令卫如豪更加熟悉,那种命令的语调……
“说得好!”突来的男音加入战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女子身旁,笑盈盈地瞅着她,眼底满是温柔,“你呀,这一张快嘴何时才会改?”
五人和他们的喽罗大吃一惊,这男人何时出现的,他们怎么一点也没发觉?
“你……”女子杏眼圆睁,似是认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
“待会儿再说。”男子说,转向一行五人加上家丁的痞子,“现在滚,我就好心一些饶你们一条狗命,也不跟你们父亲计较这教子不严的罪行。”
“哈哈,你们听到了吗?”刑部尚书之子转头奚落地大笑,笑眼前男子的不自量力,竟敢跟他们挑战。“没想到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你们上,打死这两只狗,叫他们知道惹上我们的下场!”
他一声令下,一群家丁立即涌上,群众纷纷走避,生怕拳脚无眼。
女子担心地注视着场中飞舞的两道人影,心里担忧他们的安危。
“公主,您先离开吧!万一伤到了您……”宝蓝色衣衫的男子正是乔装过的冬天。
“不……你不认得他了吗?”那突然出现,穿着深蓝色粗布劲装的男子令李欢热泪盈眶,暂时将丈夫抛到脑后,全心地注视着那个男子。
不用一盏茶的工夫,两个男人即将一群功夫粗浅的家丁傍解决了,失去依靠的贵公子们犹仗着父亲的威风,耍两句狠话。
“唉……怎么有人蠢到这种地步呢?”男子不住摇头叹息。
“你竟敢出言污辱本公子?”五人忿忿地大叫。
卫如豪也对这陌生人的身份颇感兴趣,尤其他似乎认识永宁公主。刚刚他就认出来了,那个令他面熟的宝蓝色衣衫男子就是公主身边宫女冬天,而她身边着湖绿色衣装,躲躲藏藏的女子一定就是永宁公主了。
“说你们蠢还不承认?”李欢一时忘了要躲卫如豪,大声讥笑,“他都说不跟你们父亲算帐了,你们还听不出来他的来头比你们爹大?尤其是你,你当刑部尚书的爹一定很后悔没在你生下来时就把你掐死,也好过你现在丢人现眼、败坏门风!”
她骂得痛快淋漓,围观的胆小表抚掌大笑。
“你……你……”贵公子恼羞成怒地指指李欢,又指指粗布劲装男子南边,似乎无法决定哪一个比较可恨,“哼!你能有什么来头?难道你爹是皇上不成?”
男子奖励地拍几个掌,含笑道:“聪明,不过你只猜对一半,她爹才是皇上。”他指向李欢。
所有在场的人都是一愕,接着哈哈大笑。
“皇上即位三年,宫中根本没传出喜讯,你这谎也扯得太荒诞了……”
不止五人捧月复大笑,围观人也笑了,不过卫如豪没笑,他笑不出来。
李欢瞪了粗布劲装男子一眼,但马上又被笑脸所取代,这一幕看得卫如豪心里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