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再慢慢想,当务之急是告知楼下那笨女人她的处境,拿回证据交给台湾警方去伤脑筋再说。
不过李仲鸣也真怪,盛小晏有何政治背景吗?难不成目标是她的情夫?不过他接近那老头的情妇反而会令那老头不悦才对,能取得什么资源?
当九十九翔站在十楼小晏家们前按钤后才想到,她今天下班时是让那老头的人接走的,惟令之计除了等,还是等,只是当夜愈来愈深、风愈来愈大时,他本就缺乏的耐心更让嗡嗡飞的蚊子吸得一干二净。
等到最后,只余一盏晕贷灯光的走道上,惟见一道拉长的影子一会靠墙、一会踱步,再不然便蹲下打蚊子。
盛小曼是惟一让他等待超过一分钟的女人,但今天是他有事找她,所以不能需大牌,于是他抬起脚,正想在她的门上留下一个脚印以赀纪念时,那位迟归女子终于由两位彪形大汉伴着,从电梯中走出来。
“好早,盛小姐。”九十九翔放下抬起的脚,双手叉人裤袋,让他等两小时又十七分?真是破纪录了。
小晏身后两名保镖立刻尽责地上前一步,但当她一挥手,而人虽迟疑了下,却仍退开。
九十九翔阶睇一眼,看得出这两名保镖是受过训练的高档货,不是路上随便拣得到的。
“你也早,有事吗,石先生?”
“是有点事。”九十九翔轻哼一声,看她一身高级晚礼服,很明显刚从某个糜烂的华宴中解放。
他原本就等得很火大,再一看她这身行头,想到她跟那个糟老头子卿卿我我地玩乐,而他却得忍受着蚊子的叮咬,忍不住质问:“你跑哪去了,让我等到现在半夜一点多?”
“真抱歉,石先生。”小曼无辜地笑,“请原谅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无法得知你令晚会来拜访,但话又说回来,我并没有请你等我,你大可掉头走人。”说罢,她拿出钥匙,绕过他准备开门。
九十九翔一把抢过钥匙,“一个好女人不会半夜,三更才回家。”说话的同时他脚也没间着,送那两位忠心耿耿的保镖一人一脚,将他们摔得砰然大响,哼,不堪一击!他不屑地收脚,随即一个欺身将小晏压在墙上。
被他压到墙上的小晏仍一脸神色自若,“石先生,请你将钥匙还来。”
九十九翔神色阴郁,缓缓地松手,退开三步,钥匙仍握在手中,狐疑地想,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这么不在乎男人的碰触?
她理理破弄乱的衣服,“钥匙。”
“一个问题,钥匙便还你。”他已分不清是等待太久让他发火,或是因为她晚归是和那老头在一起。
小晏本想说:钥匙本来就是我的,何需和你谈条件?但怕他翻脸,只得点头。
两个被踢翻到一边的保镖艰难地起身,对眼前一脚踢飞他们的男子有三分忌惮。
“小姐……”一名保镖感到尴尬地说。
“别担心。”小晏做了个手势,“你问吧!”
“一个月前,你遇到一个日本人,请将他给你的东西交给我。”
“我不认识任何一个日本人。”她伸手,“钥匙。”
九十九翔的面孔罩上一层寒霜,“说实话。”
“如果你想听肯定的答案我给你,现在钥匙可以还我了吗?”
她的笑容令九十九翔没来由得怒气陡生,她怎能如此若无其事、自甘堕落?他突然转身便走,那背影看来僵硬而又感受得出他是因愤怒而僵硬。
小晏立在原地,没有出声叫他,提醒他应该将钥匙还来再走人,只是怔愣地想,这人真奇怪,不过奇怪得有趣。她转向两个保镖,“请拿出你们的备用钥匙吧,救星。”
她相信父亲一定有交能他们屋子的钥匙,以免她有个万一时,没能及时进去救她,嗯,她也不得不承认,父亲的多事有时也是有点用处的,可是大多时候,父亲的多事通常是弊多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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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美的郁金香喔!”女人们嫉羡交织地叫嚷,
“副总具有心又浪漫,我的他就不会天天送花。”
“小晏,你是不是桃花进来了?”另一位女同事道,“连石孟勋都老盯着你耶!”“不过小晏,还是副总比较好吧?”又一名女同事说。
“但石盂勋比较老实。”女工读生边吃副总送的巧克力边说道,“老公还是老实得好。”
老实?小晏皱皱鼻子,她看不出石盂勋哪点老实,这些天一逮到机会便对她凶神恶煞、危盲耸听一番,他如果老实,全天下就没坏人了。
“小晏,内线。”接到电话的人暖昧地对她挤眼睛,“副总哟!”
小晏在女人们的起哄下接起电话,但只谈了两句话便见石盂勋向她招手,于是她匆匆结束电话走过去,“什么事?”
旁观的女人们见状,极有默契地齐转过头。
“小晏和石头的气氛不错耶!”女工读生说道。
“可是嫁给石头,生活没保障不谈,更别提Romance的生活情趣了,出门十一号、进门十一号,起床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且副总也没什么花边呀!不错的选择。”
一个资深且死会的同事等众年轻同事们发表完高见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但是盛小姐最近比较常笑了,这倒是真的,我不是说她脸上的表情,而是心中的情绪表情,她以前像是筑了一道透明的墙,无形中隔离了所有人,现在这道墙愈来愈薄,你们不觉得吗?”
“不觉得。”众家娘子军颇老实地说。
“小晏人很好呀!哪有什么墙?”
“唉,你们真迟钝。”这资深同事一直称呼小晏为“盛小姐”,而不像其他人一样直呼其名,“你们说,有谁知道盛小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看什么电影,及崇拜哪个明星?谁知道盛小姐父母何在、家庭状况?”
被她一说,众人才惊然醒梧,“对喔,”
“看吧!盛小姐表面上很好亲近,但其实和我们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
“那小晏不就真的比较喜欢石头了?”
“那以后不就没有副总的巧克力和糖果了?”女工读生,非常惋惜地道。
同时间,小晏和话题男主角相谈甚欢——
“我丑话说在前头哟,下次若有‘不明分子’私闯民宅,我怕自己会因自卫而杀伤来人,不知法官会怎么判呢?”小晏笑得像要滴出蜜似的,她患到前几天,这痞子竟借着他拿去的钥匙大大方方地进去她家,东翻西找。
“不劳你操心,通常闯空门的身手都极了得,不会让三脚猫三、而下便懈决的。”九十九翔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倒是某人得注意,别太陶醉于男人献殷勤的把戏,危险就在眼前而不自知。”
“你是说李副总?”
“对,你还不笨嘛!”九十九翔拍手拂去她颊边落下的一绺发丝,“丑死了,绑不好就剪短算了。”
“我喜欢呀,你管不着。”小晏不以为然地掏出小夹子夹起那绺不听话的头发。
“李仲鸣追求你是有目的的,你要小心。”
小曼顿了下,有点自嘲地笑了,“哪个人接近我是没有目的的?就连你也是。”
“别把我和那些人、任何人相提并论!”他不悦地说,他才不像那些哈巴狗讨好臭老头的情妇以往上爬。
小晏望着他闪着厌恶的睥子,轻声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相同的,惟一的差别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反正我和他们不一样。”他的语气近乎耍赖,想到近来不见那糟老头出现,他的心情才由负一万稍稍回复负五千,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