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上大堂吗?莫利斯看著她甜美的笑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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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近郊的夜晚凉森森的,随著夜风飘来夜枭的凄厉啼声,忽隐忽现。贝利家的宅邸就如一只怪物般立在黑暗中,只发出微弱的少许灯光。
蓦然之间,这份寂静被一串长而尖呜的警铃声打破,原本宛如空城的宅邸涌出一堆守卫,整座宅邸亮得恍如白昼。
一组人冲上二楼查看主人的安危。
“少爷,有人闯进来,您没事吧?”他们停在一个房间外,不敢贸然闯入。
“没事,去看看父亲吧!”
“是。”脚步声逐渐离去。
房内一片寂静,被称作少爷的男子露出一个微笑,“现在,可否告知你的大名?我一向不随便邀请女人上我的床,小姐。”
臭男人!爱迪把刀锋更往他脖子贴近,“带我出去。”
“你不怕我带你到大门?”李迈深觉有趣,这人是来杀他的呢,还是杀老头?
他才刚从香港风尘仆仆地回来,实在不该接受这种待遇;或许他该把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丢给守卫去处理,可是她发抖的手却引起他莫大兴致。
爱迪不语,只是押著他下床,“走!”
动作够粗鲁的,才半年没回来,意大利的女人似乎有男性化的倾向。想归想,他还是微笑道:“谨遵君命。”
爱迪瞪他一眼,这人好似不在乎自己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般,油嘴滑舌。
李迈带她到一处较偏僻人少的侧门,“这儿你觉得如何?人烟稀少、地处偏僻……”
爱迪刀子一收,快速地往后一翻,人已在树林中。“你是李迈?贝利吧?回去告诉你老头,把脖子洗干净等著吧!”
原来是来杀老头的,李迈觉得自己颇无辜地成了代罪羔羊。他又站了一会,树林中除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外,是万籁俱寂的阅无声息,他这才转身踱回宅去。
“你们回岗位去。”
话声一落,便闻林中飞鸟惊起,洪亮而整齐的声音道:“是。”
李迈想著,他大概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只不过明天一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老头商量——何时他多出了一个“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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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芮婷便一阵风似地刮到罗马警局中,把昨天得到的情报交给杰洛里。
杰洛里又惊又喜,“你是怎么把这三件事情连在一起的?”
“我自有情报来源,但这消息绝对正确,所以只要你逮到『国王』,其他两件案子也可以宣布破案了。”唉,她总不能说一切都是一个职业杀手的帮助吧?“布里安呢?”芮婷探头探脑的,就是不见布里安。
杰洛里摇摇头,“一大早他便精神奕奕地四处查案去了。”
天生劳碌命,不过若是本人觉得幸福她也没话说。
“那我就先离开了,如果有进一步发现再通知我。”芮婷迫不及待地转身出了警局,不料却一头栽进一丛花海,弄得满脸花粉。“奥立佛?”只有他会做这种事。
“Baby!真是奇遇!我是来罗马洽公,没想到会遇到你。”他显得很兴奋。
到罗马警局前洽公吗?她不是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是奥立佛前科太多。芮婷接过奥立佛手中大把的百合,这才看见奥立佛身边有一个美女。
“奥立佛,不介绍一下吗?”芮婷朝对方笑了笑。
美女美则美矣,不过冷冰冰的,而且明显地对芮婷饱含敌意,原因嘛!该是因为奥立佛吧?
“这位是林若颖,分公司的负责人,是台湾人。”
介绍词到此为止,芮婷无奈地看一眼掩不住欣喜的奥立佛,目焦对准冰山美女,微笑道:“你好,奥立佛有时就是少根筋。我是……”
“我知道。”林若颖截下芮婷未完的话,“总裁常提起你,芮婷小姐。”
“林小姐,你先回公司去,我要和Baby一起走。”
“但是,总裁等一下有个会议……”
“你负责或是延后。”奥立佛揽住芮婷的腰,被芮婷瞪了一眼,这才收回手朝林若颖笑笑。“交给你了。”
“是的,总裁。”林若颖说道,恨恨地瞪了芮婷一眼,这个小女孩比得上攸关数千员工的会议吗?她不懂!
芮婷和奥立佛并肩走在人行道上,时节虽已迈人秋季,罗马的街道上仍是炙暑。
“她是一个美女喔?”
“比不上你。”奥立佛再认真不过地说。
芮婷面对他的深情却觉得深深无奈,她并非不了解,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尤其现在她的心里有了另一个牵挂。或许她该跟奥立佛谈个清楚,再这样暧昧不清下去,不仅仅是使自己难过,更会误了奥立佛的幸福。
如果没有莫利斯的出现,或许她会这么与奥立佛一直走下去……好奇怪的心情。
“Baby,你在想什么?”
“叫我芮婷,怪腔怪调的也没关系。”芮婷拉拉奥立佛的西装。
这时迎面走来一对男女,起先芮婷并没有注意,而是随风飘来的古龙水香味,淡淡的,而且很好闻、很熟悉的冷冽的香味,芮婷突然回头朝已擦身而过的男女叫道:“莫利斯!”
奥立佛吓了一跳,“啊?”
待芮婷看清那女人的面孔后,她不觉皱紧了眉,手还拉著奥立佛的西装一角。那个女人竟是狐狸精法兰歌!
法兰歌身著一连身黑套装,头上是一顶黑色连纱帽,遮去半边脸,让芮婷联想到“黑寡妇”这种极毒的生物。
莫利斯看向芮婷拉著奥立佛西装的手,觉得非常之碍眼。
芮婷也觉得法兰歌和莫利斯站在一起特别碍眼,可是却又该死地适合得像从书中走出来似的。
“芮婷,你认识他?”奥立佛看向表情冷淡得过分的男子。
“呃……还好。”芮婷想不出任何盘问他的理由,只好一耸肩,“陪我去梵帝冈,天黑前应该可以回来。”她也洒月兑得过火。
待两人走远,法兰歌微掀嘴角,“想追上去?”
“你先说明。”莫利斯淡漠地调回目光。美丽的玫瑰通常有刺,吸引著无知的男人。
“你杀过人吧?”法兰歌说道。
莫利斯燃起一根烟,“哪个刑警没杀过人?”
两人走到一座小鲍园里,莫利斯坐下,法兰歌便优雅地站在他面前。
“不,我的意思是歹徒凶犯以外的人。”敢情她还深信莫利斯是一名警探。
“你说有就有吧!”
“我给你钱。”她笑著从皮包内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替我杀一个人。”
莫利斯胰然而视,“我值得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做这种事吗?”
“你开个价。”法兰歌认为这个男人用意不过在提高价钱。
吐出一口白雾,莫利斯说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个数字,法兰歌也不禁讶然地瞪大眼。“好。”她立即填上数字交给他。
莫利斯接过看也不看地放进口袋。“目标。”
“贝利。贝利家族的老大。”
“原因。”
“你只要完成委托就好,不必多问。”
若非爱迪那个笨蛋,她何必多花这笔钱?但这个男人散发的阴冷鬼气,令人相信这笔钱不会白花。
法兰歌不愿多谈,转身便要离去,莫利斯冷厉的嗓音却如鬼魅般响起,阻住她的去路。
“要委托我就得说出原因。”
她大可甩头离去,但她的脚似乎在地上生了根。转过身,法兰歌用两句话简略地说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