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笑海咧大嘴笑了,“骗你的,好吃极了!”
“讨厌!”梦嫣鼓起了腮帮子往他的头敲下,却被他抓住拳头包在手里,“你今天有心事?别瞒我。”他注视着她突然受惊的表情,更加确定她有事瞒着自己。
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问,想等她亲口说出来,近来梦嫣总在自以为他没有发现的时候消悄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教他在旁看了好忧心,他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事不能对他说?
“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别忘了,我爱你。”见她犹豫不决的模样,龙笑海放弃了逼她说出来的念头,“好啦!先来享受大餐吧!之后再来料理你这个甜点。”他朝妻子笑一笑,不意外地见红晕爬满了她的脸颊及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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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听着龙笑海安稳的呼吸。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眷恋不舍地吸取丈夫熟悉地混合着皂香的体味。
“我爱你……真的,我爱你……”她在他的耳边低语。
龙笑海将妻子再搂紧,“我也是。”
饼了一会儿,确定他已深沉地坠入梦乡,梦嫣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他温暖的胸膛,套上轻便的衣服后拿起早准备好的小行李,里头有她当初来日本时所带的物品,及一张龙笑海的提款卡。
梦嫣将早已答案的离婚证书压在梳妆台上,手里不舍地抚着手中陪了她一年多的婚戒,最后还是重新将它戴回手指上,就当是留给自己的纪念品吧!
而楼下秦政早已等候多时,梦嫣提光提款卡后,便将它扔了,随秦政飞回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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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好可怜喔!”佩珍早已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那个可恶的洛伊要是被我打到非打得他找牙不可!”她义愤填膺地说,边抓起林拓手中预备的手帕好擦眼泪。
哭得告一段落之后,佩珍的眼光落在秦政身上:“你好伟大喔,到异国出差还不忘帮助同胞,无怨无悔地照顾‘落难同胞’五年,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有‘爱心’的人,如果早知道你‘名草无主’,我就嫁……”在林拓凶狠的目光之下,佩珍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话吞进喉咙里。
“梦嫣又不是小猫、小狈,什么‘有爱心’!”林拓没好气地说,双手紧紧地搂住妻子,警告的眼光还瞪向无辜的秦政。
“那琳琳,琅琅……”佩珍挣开林拓的手臂,兴致勃勃的开口。
“海的,回到台湾之后我才发现我怀孕了。”她想起那日子,自己整日心系,害怕孩子是洛伊的,但又狠不下心将孩子打掉,还好生下了她们,她们是如此的神似龙笑海,有她们陪伴的日子冲淡了对海的思念,也谢谢秦政的支持及帮忙,现今的社会很难再找到像秦政这样的老好人了。
“看琳琳,琅琅长得那么漂亮,母亲功不可没,但想必父亲的遗传也不差吧?”佩珍开始在心中勾勒男主角的外形了,但没有多久她又兴冲冲的开口:“梦嫣,你当年是怎么回到台湾的?不是乖乖买飞机票上飞机吧?不然龙笑海也不会在五年后的现在才找到你了。”
梦嫣但笑不语,倒是秦政开口了,“林拓,小心你老婆也想学梦嫣一样,来个不告而别,教你找不到。”
见林拓警戒的眼神盯到自己身上,佩珍不高兴地嚷:“死秦政!男人太多嘴是会没老婆的。”这下之意是她绑也要把靠近秦政的女人绑走。
“珍儿,你把事情扯远了。”林拓大大地叹了口气。
“喔!”佩珍吐吐舌,“那梦嫣现在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会哭得淅沥哗啦了。
“告诉他好了,如果他会介意的话,不用等他开口,你先把他给休了!这种男人要他干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却不许妻子有任何污点,这算什么?!这世界上对女人太不公平了!连上帝造人时也偏心男人,把男人造得那样雄壮威武……”
“说重点!”三个人极有默契地说道。
他们都太了解佩珍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告诉他!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该怪也是怪那个什么洛伊的,不应该怪到你身上,你是受害者呢!”佩珍起身坐到梦嫣身旁,低声说,“还好你当时是昏死的,不用遭受更残忍的对待。”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秦政看向这位顶头上司的眼神盛满了同情,林拓则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他们都知道,梦嫣今天把这段丑陋不堪的记忆说出是需要多少勇气才能办到,他们也都希望梦嫣能——忘捧是不可能,但至少使它不再那么鲜明深刻。
秦政轻咳一声:“梦嫣,你先回去看看琳琳和琅琅,省得两个小表头又闹得整个病房鸡飞狗跳,令护士小姐哭笑不得。”
梦嫣明白他的用意,二话没说地起身离去。
众人一见她离去,炮口同时对准佩珍——
“你别一再在梦嫣面前提起‘那件事’。”
“活像一次次挑开她血淋淋的伤口。”
佩珍难得温顺地不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
“算了。”林拓一见她那副委屈的模样,什么话全都吞回自己肚子里,“既然梦嫣无法下决定,那么就由我们替她下决定及实行。”
秦政点头赞成这个意见,见佩珍似乎有话要说,他先发制人地开口:“瞒着梦嫣为她好,万一龙笑海介意‘那什事’并且表露在言行举止之中,那么对梦嫣而言不啻是个更深的伤害。如果是由我们去见龙笑海,那么他再介意也只是回到日本,梦嫣再回到这五年来平静的日子罢了。”
佩珍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不再置词。
“那么……由谁去说?”佩珍提出了问题,不等他们回答,她便毛遂自荐,“我觉得由我去最适当了,想你们两个大男人去跟人家说这种事,传出去能听吗?所以还是由我——惟一的女人去说再适当不过了!”
其实她是别有用目的,如果龙笑海“介意”,那么这两个“老实敦厚”的男人最多是瞪那个负心汉一眼了事。但若换成自己——那可就不一样了,她才不会善罢甘休。非骂上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两个男人岂会不明白她那点心思,想想也对,他们不能有失身分地在别人地盘上闹事,佩珍可就不一样,他们相信她的“功力”。
正当大事尘埃落定之际,一男一女相揩来到三人面前,有礼地说了声:“对不起”,唤起三人的注意力。
男的俊美,女的柔美,好一对金童玉女。
男子嘴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三位可是蓝梦嫣的朋友?”
“是啊!你想干什么?”佩珍老实地说:“如果想来看梦嫣?两个字:休想!”
“我们是梦嫣的‘老朋友’,只是想见见她。”男子好脾气说道。
佩珍根本不必与另外两男人商量,直接就开口拒绝他。
男子旁的女子拉拉他的衣服,说了一串他们不懂的话,男子则神色温柔地回了女子想同的一串话。
佩珍知道是日本话,于是她推推秦政,“他们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翻译一下。”
秦政听话地翻译,“‘怎么了?梦嫣不在这吗?’、‘在,但她好像不想见我们。’、‘梦嫣怎么可能不见我们?’、‘放心,慢慢来,今年‘特奥贝’的聚会便定在台湾举行。’。”
男子与女子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医院餐厅。
佩珍是有听没有懂,只隐约知道两人似乎是梦嫣非常要好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