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策解释着,“小榆在跟我吵架,对,我们在交往,没什么大事,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挂上。
“你干嘛跟她说我们交往的事?”罗曼曼一定会笑死她的。
他捏她的脸,“我不说清楚,罗曼曼这么听你的话,要是真的介绍男人给你,那我该怎么办?”
“你根本就没有一件事是说真的。”她低着头,整个人快恨死了。
“我喜欢你。”
“你真的害我都想哭了,这是最可怕的事!”老天,她上辈子一定是杀了殷策的全家,这辈子才会这么凄惨。
“小榆,就让我们重新开始,不行吗?”
“哪有人的重新开始是结婚!”起跑点也太后面了吧!
“跳过交往,你不觉得省事多了?”而且真要算,他们也算是交往过了。
“省你个头啦!我要离婚,然后我们两个再重新开始。”如果从朋友做起,她还可以考虑。
“除了离婚之外。”他好不容易才钓到她这尾大鱼,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走。
她沉下脸,气冲冲的走回房间,用力将门甩上。
“蓝莓派不吃了吗?”他对着房内的人问道。
一分钟过后,言待榆打开门,绕过他,走到客厅将所有的蓝莓派都收走,再走回房间,再次将门锁上。
***
殷策拿了备分钥匙,打开房间的门,看着言待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把自己闷在房里,有冷气也不开,她是想闷死自己吗?
抽了张卫生纸,温柔的替她拭汗,看着她娇酣的睡颜,喃道:“就睡觉和喝醉时最可爱。”低头亲亲她的唇,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开了冷气,调到舒适的温度,替她盖上薄被,看着地上还放着她吃到一半的蓝莓派,他顺手收拾好,之后拿了本书,坐在床头看着,等着她醒来。
“唔……”她翻了个身,整个人靠向他。
伸手模模她的脸,看她舒服的嘤咛出声,忍不住又偷玩起她的脸。
她皱起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门有上锁。
“我有钥匙。”
反正她就是拿他没办法,她沮丧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我的心情好糟,你不要和我说话。”
他捱着她,手圈着她的腰。
“不要抱我。”
他松手,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你真的是想死对吧?”她爬起来,拿着枕头往他的脸上打。
殷策挨了几下,手抓住枕头抢过,很故意的在她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言待榆整个人扑了过去,想抢下他手上的枕头反击,不料手被紧紧握住,下半身也被缠着。
“放开!”可恶,他好有力气。
他故意的又亲了她的嘴。
“喂,快放开喔!”她的心跳加速,突然觉得与他的肢体接触太过亲密了。
他一个使力,将她压在身下,很不客气的亲吻着身下的女人,看她还想张嘴咬他,他轻咬着她的上唇,“乖一点。”看她没力气挣扎了,他才缓缓加深了吻,直到餍足了,才退离她的唇瓣。“哎呀,传说中的大鱼脸红了。”
“你闭嘴!”她恶声恶气道。
“挺可爱的。”他咬了她的唇。
“闭嘴闭嘴闭嘴!不准这样说我。”
他低低的笑,他的小鱼儿还真容易害羞。“待会儿有什么计划?”他没有起身的打算,压靠在她身上,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
“干嘛?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只是想和老婆聊聊。”
“不准这样叫我。”她气红了脸。
“害羞什么?”他逗上瘾了。
“谁害羞?你你你少不要脸了!”
“你带的衣服太少,我帮你买几件。”
“不用,衣服很够了!”她预计再忍耐个一个月就会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生活。
“那我打电话给岳父、岳母,说老婆冷落我。”
“我嫁给你了,你还这样对付我,你有良心吗?”她戳着他的胸膛。
“我是为你着想。”他说得很真诚。
“我把衣服全搬来,行了吧?”她推开他,察觉到原来放在地上的行李不见了,便看了他一眼。
“我帮你整理好了。”
“真积极。”她愤恨不平的说着。
看他只是微笑,心火烧得更盛,“起来了啦——”重死了,她推着他,“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他不情愿的爬起来,知道不会是什么动听的情话。
“和你结婚,我认了。”她沉痛的说。
他抗议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要是眸光可以杀人,他一定死了几百次,言待榆手捂着额头,很忍耐道:“但是——如果发生了特殊情况,我要求无条件离婚。”
“你的特殊情况是指什么?”
“家暴,还有外遇。”哼!有了这两项条件,要离婚可是易如反掌啊!
“那你大可放心。”他永远不会这么对她的。
“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我同意,行了吧?”他拍拍她的脸颊,只见手才触到,就见她捂着脸,整个人倒向一边。“你在干嘛?”
“你打我了,我要离婚!”她马上就抓到了。
他没好气的瞪她,“这叫打吗?”
反正机会多的是,她并不急于一时,“你对我有要什么要求?若我达不到,也会答应让你无条件离婚的。”她说得很大方。
谁不知道这女人的打算就是要跟他离婚,“我对你……”他看似很认真的思考着。
“嗯?”她忽然有些紧张。
“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要求。”
气死人了,言待榆翻身,再度背对着他。
殷策手轻轻拍了她的,言待榆反应很大的在床上滚了两圈。“你又打我了,离婚离婚!”
他笑出声,又伸手将她抓到自己面前,只见她软趴趴的垂挂在他身上,故意轻拍她的脸。
“啊——好痛!”手捂着双颊,喊得很可怜。
他用脚轻踢了一下,见她又夸张的滚了起来,眼见她就要滚到床边,他赶紧紧张的喊道:“小心!”
“啊——”这一次,她是货真价实的惨叫了。
***
“笑屁!”言待榆瞪着脚踝上的一包,心情极为委屈,“还不是你害的。”
“是我的错。”殷策忍着笑——是他不该如此配合她的演技,一直跟她玩下去。
“还害我要请假。”她迁怒道。
“顺便休息一下也很好。”他则是出言安慰。
“我才请一礼拜的假去旅行耶!”她气怒的瞪着他。
“我帮你说。”
“不用了。”说不定他会顺便说出她已婚的事实,她才没那么笨。
“那现在呢?”看她受伤,去哪里都不方便。
“我想吃点心,你去殷熵那里拿。”
“你一个人在家,我会不放心。”他想也不想的否决了她的提议。“你该不会是要二十四小时顾着我吧?”
“应该的。”他很乐意如此。
“你去拿点心,我叫罗曼曼来陪我。”
殷策是觉得,把她跟罗曼曼凑在一起并不是个很好的主意,“我可以陪你。”
“殷先生,你就不能有一件事是顺着我的吗?”她的脚都包成这样了,他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这样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也会叫罗曼曼来陪你,可以了吧?”他退了一步。
“你会?”原来他连点心也会做,还以为他只会拿别人的,这人真的好诈,非到紧要关头才肯把真功夫给亮出来。
“嗯。”以前看过殷熵做过几次,之前不做是觉得麻烦,加上他又不爱吃,但他现在不想离她太远。
“算了,随你高兴,帮我拿手机过来。”她很大爷的指使。
“如果罗曼曼没空,就别勉强她来了。”他知道她很喜欢用“义气”那一套去叫罗曼曼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