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抬起头,一见到骆克像是看到瘟神似的,远远躲着他,快步往前跑去。
“搞什么?她的心比定时炸弹还难懂。韩香,等我一下,你别跑……”骆克只能卯足劲往前追,对于韩香月兑离常轨的举动,又担忧又不解。
在人群中奔跑可真需要一点技巧,不但要小心不去撞到别人,也要防止别人来撞你。
说着说着,一个眼睛长在口袋的老兄,就这么一个不小心的撞倒了韩香。
“你还好吧?”骆克上前扶起韩香。
韩香一碰到他的双手,整个人跳了起来。“离我远一点,你这个恶魔!”
“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了恶魔?你怎么啦?好像看到鬼似的。”骆克模不着头绪。
被骆克这么一问,韩香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能怎样说呢?说她对他产生好感?一想到这里,她立刻摇头努力说服自己绝不会对骆克产生好感的,她强迫自己一切都是谎言,她只是一时间昏了头而已,她只是昏了头而已,她根本就不喜欢骆克,怎会对他产生好感呢?
“总之不怎么样,请你离我远一点就是了。”韩香甩甩头,语气厌恶,她有满肚子的困惑,却无处诉说。她转头准备离去。
骆克一把拉住她的手。“你想上哪儿去?”
韩香努力挣月兑他的手,骨碌碌的眼睛看着他。“我要到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骆克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次我才不管你的身分,你乖乖的和我回去,这里人太多分子又复杂,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游荡。”
说着,骆克不理会韩香拳打脚踢的抗议,两手一抱,将她当成一只绵羊的抱在怀中,众目睽睽之下,他仍一派自若。
韩香拼命的挣月兑,但是无济于事,看着骆克毫不在意旁人好奇的眼光,表情是那么的自在,她渐渐放弃了挣扎,知道自己只是在浪费力气而已。
依靠在骆克的怀里,韩香内心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这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心境,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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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可回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们。”看到韩香和骆克一起回到总部,南阳和子一脸紧张的迎上前去。
没想到骆克和韩香竟然异口同声抢着回答。“我们只是去逛街而已。”
谁也没想到他们俩会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大家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南阳和子和泽上田史对望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骆克,“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呢?害我们紧张死了。”
骆克看了韩香一眼,她有点心虚,不知道骆克会如何回答。
骆克想了一下,然后说:“没什么,只是逛街而已。韩香一时兴起,想买份礼物送给南阳小姐,所以要我陪她一同去挑选,只是这样。”
韩香瞪着骆克直看,不懂他为何要帮她说话。
“原来如此,想不到帮主心思这么细密,真是让人感动,这是好事,应该早点说才是。”泽上田史说道。
“香,你不必这么破费的。”南阳和子语气感动。
韩香回过神来,将礼物送给南阳和子。“我一直想送份礼物给你,但是不知道要送什么给你,希望你还喜欢。”
南阳和子收到这样一份贴心的礼物,心中充满喜悦,她打开礼物,看到一条浑然天成的珍珠项链。“太美了,谢谢你!”
“你喜欢就行了,有没有东西吃?我肚子好饿呀!”韩香俏皮说道,想化解心中的心虚。
“没有,不过,我立刻吩咐厨房弄些好吃的东西,顺便利用这个时候,和你商讨下星期开会的事情,我已经把企划书拟定出来了,我们到会议室里研究研究。”泽上田史开心说道。
经过半天的折腾,韩香显得有些筋疲力尽。“我有点累,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谈。”
“这样呀,那明天再谈好了。”泽上田史看得出韩香和骆克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克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心中搞不懂韩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吃过晚饭之后,骆克和洋上田史在会议室里谈话,南阳和子则在韩香的房里陪她。
“从你回来后开口说不到十句话,你和骆克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到韩香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南阳和子再也忍不住了。
“没事,我和他之间怎么会有事呢?你别乱猜。”韩香一口否认。
看到韩香一反常态的激动语气,南阳和子更加肯定她的反常行为一定和骆克有关。
另一方面泽上田史则对骆克严加逼问。
“骆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欺负帮主的事?”泽上田史语气严厉的询问骆克。
骆克大喊冤枉,“她不欺负我就行了,还轮到我欺负她吗?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啦,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很难猜想她心里在想什么。”
泽上田史愈听愈有趣,“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她还有没有说其他话?”骆克想了想。“她骂了我一大堆难听的话,还说我是个恶魔,要我离开她远一点,然后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根本不知道她到底要我怎么样?比定时炸弹还要难搞!”
泽上田史点点头,“这就对了。”
“泽上先生,你在说什么?”骆克不了解。
洋上田史露出狡黠的笑容。“从种种迹象来看,我可以断定,她一定是恋爱了。”
骆克吃了一惊。“她恨死男人了,怎么会谈恋爱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和谁谈恋爱呢?”说完后,看到泽上田史一直盯着他看,眼底还带着戏谑的笑容,他发觉事情不对劲。“你干么一直看着我?”
泽上田史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饼了半晌之后,骆克才会意到他的意思。“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爱上我呢?这是天底下最不可能的事情,她怎么会爱上我?”他一脸不可思议,嘴里直嚷嚷泽上田史是在开玩笑。
泽上田史一脸暧昧不明的笑容。“最不可能的事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事。”
骆克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脸迷惑茫然。“不可能,绝不可能!”
摇摇头,泽上田史哈哈大笑,搞得骆克坚定的心开始产生动摇。
第七章
“我还担心你不会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一整个晚上,骆德的心是悬在半空中的。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从两天前开始,他的心就是悬在半空中的。
还记得那天当他鼓足所有的勇气打电话给南阳和子时,真是狼狈极了,不但手心不停出冷汗,当听到她的声音时,他都有听到自己喉咙发出的紧张震动声。
是骆克鼓励他约南阳和子出来见面的——
“喜欢人家就别闷在心里,我从没见过你为一个女人紧张成这样,拿点勇气出来。”
骆克拍拍骆德的胸膛,然后替他加油打气。骆德在骆克的注视下完成打电话的动作,这是他生平最紧张的经验之一。
“等很久了?”
南阳和子穿着一套纯白色的雪纺纱连身裙前来赴约,原本就丽质天生的她,只稍稍打扮了一下,便有了倾国倾城之姿。
“再久都值得,我很高兴你肯来。”骆德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南阳和子脸上也难掩一股娇羞。“你有一个好哥哥,刚刚还是他开车送我来的,一路上他不知对我说了你多少好话,我真羡慕你们兄弟间的情谊。”
骆德搔搔头。“一般人都不知道我和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兄弟间的感情还甚直亲的人,大哥从小就很照顾我,本来我想跟随他一起当保镖的,但是他说危险性太高,硬是劝我改转其他行业。可是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我选来选去还是选择了警察,仍然是一项危险性很高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