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当讶异,只是一个服务生竟然就能引起他诸多不必要的情绪,看来,他必须尽快完成合约,然后远离这个是非地,飞回台湾。
他从不轻易相信任何女人,所以不会让一个不足微道的女人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就算只是一丝细微的异样,他也决定视而不见。
阮又琳怒气腾腾的走入员工休息室,滑女敕如丝绸的肌肤因血液的流动而白里透红,不因她的怒火而大打折扣,反而将她的美丽衬托得更加撩人。
“怎么了?”钟品瑷张大一双水亮眸子,瞅着怒火中烧的好友。“难不成是你被吃豆腐了?”晶亮的眼眸流转出一股关心。
“不是。”阮又琳脸部表情有些僵硬。
“既然不是,你干嘛这么生气?”据她所知,月慕优是一个之徒,她会放过又琳这个性感尤物吗?
当初又琳为了替父亲报仇雪恨,派人调查翔鹰集团四个最高领导者的资料;当她知道月慕优即将赴日出差时,脸上有说不出的喜悦。
如今她伪装成服务生,就是想亲近月慕优,想以美色诱拐他。
等到月慕优上勾后,她准备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再无情的将他抛弃,让他一尝椎心刺骨的痛苦。
但是……瞅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好友,情况似乎有些改变?
“房间里的人不是月慕优,而是冰人花慕忻!”
为了这个周详的计画,她付出许多心血,如今却因为花慕忻而付诸流水,教她如何甘愿!
阮又琳紧抿着一双含恨的嘴唇,表情冷到极点。
案亲出事的当时,她人在日本读书,当噩耗传来之际,她赶回台湾却晚了一步;父亲那副潦倒不甘心的模样,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脑海中……
每当想到父亲痛恨那四人的表情,她就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好不容易等到她攻读完学位,准备回台湾展开一连串报复计画时,却恰好得知月慕优即将到日本出差一个月的消息。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她甘愿伪装成服务生到这家五星级饭店工作,就是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实施她的诱惑计画……
没想到一切计画都已就绪,却临时换帅上阵,让她顿时乱了阵脚。
据她所知,花慕忻不像月慕优那么好对付;想用美人计接近他,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扁看他刚才的凌人气势,就知道他是一个情绪难以捉模、高深莫测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资料上写的不是月慕优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换成花慕忻,这下好了,我这阵子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原本她以为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月慕优不成问题,但是现在换成一个不近的花慕忻,她根本是一筹莫展。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花慕忻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男人!”钟品瑷目光犀利,若不是怕又琳出事,她也不用跟着伪装成服务生;只是没想到出招的头一天,就碰到这种棘手的情况。
当初她们以为会来日本的人是月慕优,所以只对月慕优个人的喜好详加调查,如今角色换了人,这个计画是否要继续下去呢?
“他的确是一个难应付的男人。”
“那现在怎么办,取消这个计画?”钟品瑷问。
若能取消这个计画是最好,当初她就反对又琳以自身的安危去接近花名在外的月慕优,但为了替父亲雪恨,她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心一意地布局,她没办法,只好答应帮她。
如今换了人,她们的计画因为换角而乱了分寸,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劝又琳打消念头。
阮又琳拧紧眉头,一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因为困惑而流露出一股迷茫……
“又琳,我看我们还是取消计画好了,要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我认为以你自身作饵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届时若你有个损失,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始终不赞成你这么做。”钟品瑷苦口婆心地劝她。
“不,我不放弃这个机会,我不会让我父亲含冤受刑,这一切都是那四人搞的鬼,若不将他们瓦解,我难消心头之恨。”
若不是他们陷害父亲与人勾结走私毒品,一向意气风发的父亲也不会瞬间老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那四人害的,她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洗刷父亲的冤情。
“你不打算取消这个计画,那你准备怎么做,美人计这招对花慕忻似乎不管用?”光看又琳刚才走进来的表情,她就知道花慕忻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不管管不管用,我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若不让花慕忻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不甘心!”一想到花慕忻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她就咽不下这口气,从来没有人可以漠视她的美丽,她不会让花慕忻成为例外。
阴错阳差易了角色,无妨,她依旧可以完成她的美人计,花慕忻注定逃不过这场美丽的陷阱。
“希望你不会玩火自焚。”钟品瑷语重心长地说。
“我自有分寸,区区一个花慕忻还难不倒我。”
她姿态十分高傲,一旦她看中的目标,非手到擒来不可,就算对方是花慕忻也一样。
她相信冰山遇到她这颗炽烈的太阳,也会有融化的一天;就不信以她的条件,会无法攻下花慕忻冷酷无情的心。
总有一天,她会让那双冷冽的目光为她绽射出炙热的光芒,将她纳入他的心里,迷恋她的人……
钟品瑷见好友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实在不想泼她冷水……
届时若是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为了又琳,她势必在这场战争里扮演旁观者的角色,时时刻刻提醒又琳千万别玩火自焚。
唉,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第二章
花慕忻颀长的身形矗立在人群中,想不引人注目是很难的,尤其当他以一双冷淡的目光瞅着眼前的枫树时,那张出色的东方脸孔散发出冰天雪地的气息,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感受到他的冷傲时,总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
“放开我,别碰我!”高分贝激昂的日本女音突地窜入他的脑门,他剑眉拧紧,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像你这么好的尤物,要我们兄弟俩放过你,岂不是太可惜了。我看这样好了,我钱不要了,只要你肯陪我们兄弟俩春宵一刻,我们就放过你。”
猥亵的语气让花慕忻心生厌恶,他难得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殆尽。关在饭店几天,突然心血来潮走到大街上,就近欣赏枫叶落在他身上的诗情画意,谁知道兴意盎然的情绪却被突兀的声音给打断。
似乎总是有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他萌生的好兴致。
去加拿大是……
在饭店是……
就连现在在大街上也是!他或许不太适合静谧。
当他打算像那些视若无睹的日本人一样视而不见时,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的一张脸,却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双脚不听使唤似地走上前。
“不要脸,我不会作践自己供你们婬欲,滚开,不要碰我!”女人狠狠甩了想碰她身体的男人一巴掌。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被呼一巴掌的男人,表情狰狞地举起右手想报一掌之气,但高举的双手却突然被一只力道强劲的大手给抓住。
“该死的,老子的事谁敢管?”男人凶悍的瞪着眼前的高大男人,突然觉得逞一时口舌之快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堂堂一个大男人公然打女人,似乎是一件很孬种的事。”花慕忻冷冷的说着日本话,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