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对商场上的流言没兴趣。”他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目前能让他关心的就只有况蔼云的事!
他想知道回到家后的她,身子是否好些?气色是否已转好?少了他的照顾,她是否能够好好的照料自己?
“你一定有兴趣,因为这是关于蔼云的流言。”
“她出了什么事?”薛正棠一听,紧张兮兮地抓著季呈飒的衣领。
“正棠,你先别激动,听我说。”这男人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他都还没把话说完,他已经紧张成这副模样,若是让他知道商场上的流言后,他不是失控到发疯的地步了吗?
季呈飒考虑要不要在说完流言的第一时间里,马上冲出薛正棠的视线外,否则他一定会被一阵狂风扫到的。
当一个男人疯狂爱上一个女人时,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尤其是像薛正棠这样全心全意投入感情的男人。
“记得我跟你说过蔼云在商场上的风评不是很好,她换男人的速度就像在换衣服一样地快吗?”他吞了一口口水,眼观四方,开始寻找一个最适合避难的地方。
“我记得。”他说过他不在意况蔼云过去的风光历史,那是因为她还没遇见他。
“但是现在她变了。”
“是不是她已经想通,不再眷恋爱情游戏,她的身边不再有任何男人的存在?”性感的唇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不,事实上正好相反。”他实在不想泼薛正棠冷水,但却又非说不可。
薛正棠的笑容瞬间僵硬,空气中顿时凝结一股沉重的气氛,他变脸的速度,比起川剧中的变脸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她虽然周旋在男人之间,但她绝对不会脚踏两条船,可她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不只脚踏两条船,甚至是好多条船,她完全把男人当作玩物在要。”将话说完的季呈飒,身子往后退到门口处。
因为他已经看到一双凝聚愤怒的眼眸,那杀气腾腾的目光,燃烧著熊熊怒火,依他看,就算下起滂沱大雨也无法烧熄薛正棠眼里的愤怒之火。
这女人太为所欲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薛正棠生气地想。
他以为她跟他也有同样的感情,所以在她离开小木屋后,他不急著把她回来,等到他将婚事解除之后,他会回到她的身边。
这几天见不著她美丽的脸,抱不到软玉温香,她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一切吗?
她柔媚倨傲的迷人眼神、娇艳的嘴唇、精致如玻璃女圭女圭的脸、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的喜怒哀乐,都是他想念的一切,脑海里无时无刻浮现出她姣好的脸蛋,没想到她带给他的竟是这般丑陋的事实。
她不但没为他安分守己,反而玩火,把所有的男人都当作蠢蛋在戏弄。
她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继续容忍下去,他不能任由她继续荒唐堕落下去了!
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愤怒推开季呈飒,怒气腾腾的走出去,那背影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寻仇似的……
惹怒了一头盛怒中的野兽,等于是自寻死路,季呈飒只能衷心祈祷况蔼云能够平安无事。
第八章
在况家豪宅门口不远处街灯下,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眸正瞪著停在豪宅大门前的一辆车子,况蔼云跟一个男人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一见到况蔼云招蜂引蝶的灿烂笑容,等了五个小时的薛正棠,气愤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表情严肃地走到况蔼云面前。
气氛霎时变得沉闷,犹如山雨欲来似的。
“跟我走。”薛正棠二话不说地拉起她的手。
乍见薛正棠,况蔼云眼里出现惊讶与错愕,但在看见他野蛮的举止后,脸色瞬间变得冷凝。
“放开我。”
她跟他已经毫无瓜葛,他还来做什么?想继续玩弄她的感情吗?
“我有话要对你说,跟我走。”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送她回家的男人,那一眼饱含警告的意味。
“这位先生,你是谁?”为了当一个尽职的护花使者,男人想跳出来解救况蔼云。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薛正棠根本不把那男人放在眼里。
“这是我跟她的事,你最好别管。”他语露警告地瞪著男人。
可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发狂到这种难以控制的地步,她不爱惜自己、游戏人间、玩弄男人的行为,令他感到心寒与心痛。
乍见她对另一个男人扬起可掬的笑容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掐死她!
在他思念她的同时,她怎么可以如此作践自己?
若她这么做只是存心想伤害他,那么她做到了!她让他的心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蔼云……”男人虽想保护她,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知道眼前散发出一股狂傲气势的男人并不好惹。
“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你联络。”况蔼云精疲力尽的说。
为了扮演花蝴蝶的角色,她把自己折腾得不像话,以前她总喜欢周旋在男人之间,但是这阵子变本加厉的荒唐,让她知道她的心境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有了改变。
面对男人的百般献殷勤,她内心没有一丝真正的高兴,反而更加的孤寂落寞,而这一切的主因,她非常清楚都是来自眼前的薛正棠。
是他的出现捣乱她原本的生活步调!
他是一个惨忍的刽子手,在她的胸口上狠狠画下一刀,让她承受爱情的折磨,她已经变得不像她了。
所有人都为她突如其来的改变,莫不吃惊,但她的苦有谁知道呢?
她只不过是想藉由玩乐来驱走心里的痛苦,只是无论她怎么做,心灵的创伤远比身体的疲惫还要教人痛苦。
每当她一个人独处时,他俊美无俦的脸孔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怎么挥都挥不走,她不想过这么悲惨的日子。
所以她唯有把自己的心麻痹,夜夜与不同的男人约会,才能得到暂时的解月兑。
“若有问题,打电话给我。”男人不放心的交代,但在薛正棠一记锐利的目光之下,便赶紧上车走人。
车子迅速消失在路的尽头。
“跟我走。”碍事的人已经走掉,薛正棠不死心地拉著况蔼云的手。
“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况蔼云挣月兑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能看你过得如此荒唐与堕落。”他真想拥她入怀,用力吻她,诉尽他这阵子对她的相思之情,但是他们两个之间有误会,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遭她激烈的反抗。
“我荒唐堕落,干你薛大少爷什么事?”她冷嗤。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不容许你跟别的男人来往。”
“好狂妄的口气啊!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竟然想管我的私生活?”
“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拥有你的一切。”
“把这些甜言蜜语留给别的女人,我不吃你这一套。”她别过脸不去看他,但其实是在掩饰眼里的痛苦。
事到如今,这男人还当她是一个愚蠢的女人,想欺骗她的感情吗?
薛正棠把心一横,迅速抓住她的手往山下走,两人的身影在黑夜里分外清楚。
一个是倔强不肯服输的女人,而另一个是热情桀骛不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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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当况蔼云发现薛正棠的用意时,想回头已经来不及,那间充满两人回忆的小木屋已经落入她的眼里。
“这间小木屋充满我们两人的回忆。”脑海里浮现种种记忆,薛正棠的怒火顿时被浇熄。
那些记忆是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