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没有感觉!”相较于她们的热情,白嘉钰倒是很冷淡。
她们不说实话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会向她们说出心里真正的感觉,她相信那时候心跳忽地加速只是一种错觉,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真的吗?”
白嘉钰冷声地问:“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跟裴承工会发展成情侣的关系吧?”
“若依我们两人的盼望,的确是。”宋思侨老实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闲得发慌,才会胡思乱想,甚至玩起配对游戏?”白嘉钰冷不防地阴阴一笑。
“我们是关心你。”裴允儿笑容可掬的解释。
“不必了,我看你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当朋友这么久了,我会看不出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会喜欢上裴承工?”白嘉钰冷睨著她们。
“没错。”裴允儿坦诚不讳,她深知再瞒下去就没意思,精明如狐狸的嘉钰,根本不可能再听她们的谎言。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们,我跟裴承工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白嘉钰斩钉截铁的说,这世界就算只剩下裴承工一个男人,她宁缺勿滥也不会看上他的。
“很多事情是很难讲。”末思侨感同身受的说,“就如同当初的我一样,以为这辈子除了承煜之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但是最后呢?我爱上承焕并且嫁给他。”她自身的例子,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思侨说得没错,我也是一样,爱上的是我刚开始讨厌得不得了的男人。感情这玩意,不是你说不可能就不会发生的。”裴允儿附和道。
“我觉得你们两个似乎是来洗脑的,不过我可没兴趣再听下去,谢谢你们带来的排骨便当,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睡回笼觉,不知道可不可以?”白嘉钰虽是笑著说,但语气却是不容她们拒绝。
裴允儿与宋思侨面面相觑,这嘉钰怎么一谈起感情的事,态度就这么强硬,完全不给她们机会说下去?
“你们知道大门怎么走吧?所以我就不送了。”
砰的一声,裴允儿与宋思侨被隔绝在房门外,两人哭笑不得地瞪著紧闭的门。
“我没想到嘉钰会对我们两个这么凶。”宋恩侨有些难过。
“那就证明她心里有鬼。”裴允儿镇定的说,“我就不信我们无法将她跟三哥凑成一对!”
“你看她……”宋思侨可没裴允儿那么乐观,“我们会不会真的在强人所难?她根本不喜欢承工!”
“跟嘉钰当朋友这么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她的个性?除非是她想说的事,否则我们休想从她的口中套出任何蛛丝马迹的消息。”裴允儿不认同的反驳。
“所以我之前才会说这件事很棘手,要是让嘉钰知道我们正在算计她的姻缘,她一定会剥了我们的皮。”白嘉钰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怕什么?只要到时候她跟三哥木已成舟,说不定她还会感谢我们的安排呢!”裴允儿胸有成竹地道。
她就不信她无法促成这一桩美事。
白嘉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
都怪那两个鸡婆的女人,把她的瞌睡虫赶走,害得她此刻的思绪都围绕在裴承工的身上。
都是她们说什么裴承工会整她说不定是另一种爱的表现,害得她现在只要想到这句话,心里就觉得怪得很。
回想起前几天裴承工在办公室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现在想想说不定有这个可能。
“啊——”白嘉钰忽地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
她的头快爆炸了!
裴承工、裴承工……她的脑子里装的全都是这个名字。
他喜欢谁关她什么事!她干嘛没事脑子里装的全是他,害她想睡都睡不著?
她不是顶讨厌裴承工的吗?她不是斩钉截铁的说她这辈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吗?可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跟自己唱反调,裴承工这三个字就像毒蛊般,侵蚀她全身的细胞,让她浑身都不对劲。
她一定是生病了,才会对裴承工那个可恶的男人念念不忘!
可恶!就连星期假日她依旧月兑离不了他的纠缠!
用力地甩甩头,白嘉钰想尽镑种方法想把裴承工驱逐出脑海,但是无论她怎么做,裴承工就像是鬼魅般侵入她的脑中,占据她所有的思绪……白嘉钰不愿去想这是为什么,因为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宁愿当只缩头乌龟,也不会去承认心底的异样是因她喜欢上裴承工。
她知道一旦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只会将自己推往痛苦的深渊!
她不要当一个为爱情而懦弱的女人,所以她宁愿忽视心里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瞌睡虫找回来的白嘉钰,又因为恼人的门铃声而气得跳脚。
“该死的!你们两个最好真的有事找我!否则我绝对把你们轰出去。”
白嘉钰气冲冲的走到门前,一打开门便劈哩啪啦的朝著门外的人吼叫。
然而,白嘉钰却骂错人了,因为出现的并不是宋思侨与裴允儿,而是一直扰乱她思绪的裴承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嘉钰因一时的错愕,嘴巴合不拢的瞪看著一脸笑意的裴承工。
“我来找你。”
回过神,白嘉钰戒备的看著他,“你跑来我这里做什么,该不会连假日都不想放过我吧?”
“刚才谁来过了?”裴承工像是屋主般地不请自人,而且堂而皇之的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慵懒的坐下。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以为这是他家吗?白嘉钰恼怒的瞪著他。
“我有请你进来吗?”她凌厉的瞅著他。
“都是老朋友了,干嘛这么计较?”裴承工厚著脸皮回答。
“我正在补眠,你看不出来吗?”
“允儿跟思侨来过?”她不说,他就猜。
“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想睡觉,请你马上滚出我的视线,不要打扰我的睡眠。”白嘉钰语气冷冷地道。
“不要每次一看见我,就希望我滚出你的视线,我的心会受伤的。”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一双眼却闪烁著奇异的光芒。
没想到睡眼惺忪的她,竟有著另一种撩人的美丽,让他好想把她拥进怀里;不过,他也知道冒然行动的下场可能会很凄惨。
依照她激烈的性子看来,她一定会把他给阉了。
“裴先生,你的演戏技巧很烂,请不要继续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这一点都不好笑。”白嘉钰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
“今天是星期日,干嘛这么严肃?我请你去喝杯咖啡。”
“没兴趣。”她一脸兴趣缺缺地说。
“逛街?”
“不想去。”
裴承工不死心地又问:“看电影?”
“没心情。”
“吃东西?”
她还是以著同样冷冷的语气拒绝道:“不饿。”
“难得星期日我来找你,你都不肯赏个光?”裴承工语气稍稍落寞,但脸上始终挂著笑容。
就算被拒绝得如此彻底,他仍旧维持著一贯的风度与笑容。
“我想我还是跟你保持点距离,别忘了你仍旧是媒体追逐的焦点。”他来找她,就是为了邀她出去玩?她的心里有些讶异,但没有表现出来。
“就算被媒体拍到又怎样?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放心好了,纯粹只是吃个饭、看电影和逛街,我没有其他的目的。”裴承工保证道。
“谁晓得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花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实在不能怪她老是对他疑神疑鬼的。
“别怀疑了,赶快进去换件像样的衣服,我等你。”不等她拒绝,裴承工便把她半推半拉的送进卧室,并替她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