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气温应该不到十度,在这么冷的天气,却跑来这里和一堆陌生人一起吹风,是怎样?大家都这么闲吗?
“你知道香港新生代歌坛小天后年初在红磡的万人演唱会吗?”他相信她身为DJ,对演艺界的盛事应该了如指掌才对,“我们‘艺乔’正是那场演唱会重要的协办单位;而美国当红男子团体这次的国际巡演也是由我们公司主办,另外日本那个实力派歌姬下个月在东京巨蛋的大型演唱会,从人员编制、嘉宾邀请、舞台筹备……所有的大、小事都由我们一手包办。”
乔可涟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的“艺乔”比她想象的还有规模,她那天看到的网页介绍只是九牛一毛。
饼去那个主办街头晚会就让她佩服的左胤聿,才经过五年时间,居然能有这么亮眼的成绩单,也难怪他会不把两、三千名观众放在眼里。
乔可涟目瞪口呆的傻样子起码持续了一分钟,左胤聿不禁怀疑是不是天气太冷把她给冻僵了?
他将温暖的大手贴上她冰凉的脸颊,“你是吓傻了,还是冻僵了?赶快醒一醒,倒数standby啰!”经过他的安慰,她应该可以用平常心来应对了吧?
乔可涟猛地回神,听见音乐声由弱渐强,这代表离开场时间已不到几分钟,“惨了、惨了!如果‘艺乔’苦心建立的专业形象被我毁于一旦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切愎谢罪了?”
咦?他的安慰造成反效果了吗?“你听着,无论好坏有我顶着,你只要像彩排时那样放轻松就好。”
“那、那如果我吃螺丝怎么办?还是我忘了流程,把黑的说成白的,压轴变开场,开场变串场……天哪!要是我胡言乱语怎么办?”厚!早知道就不要接下这份工作,弄得现在骑虎难下!
“反正你自由发挥就好,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这是你说的喔!那……那我等一下如果忘记流程,我就介绍你上台来跳舞可以吗?”
“拜托千万不要!我已经好多年没跳舞了,要是你真的把我介绍上台,只会落得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场子变得更尴尬。”他赶忙劝阻她打消念头。
“你不是说你爱我,那你就要陪我共患难呀!如果……”
乔可涟话还没说完,就被工作人员拉到舞台旁就定位,她求助的眼神飘向左胤寻。他则是以无声的嘴型回道:“加油!”两个字。
待乔可涟上台后,他绕到舞台正前方,让她能一眼就看见他。现在的他,除了让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陪着她、替她加油外,其它他真的爱莫能助。
也许是她天生站上舞台就会自然激发出潜能,也或者是她后天的底子扎得够稳,从站上舞台拿起麦克风说话的那一秒开始,无论是主要表演的介绍,还是串场节目的气氛掌控,乔可涟将每一分火候都拿捏得十分恰当,就连有突发状况,她也能机伶的反应,整体表现显得落落大方。
站在台下的左胤聿有刹那问感觉到时空错乱——曾经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也是这样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只是如今在台下凝望的人是他。
想当初,她就是以这种非常喜欢的心情默默追着他的每一次表演,每次在台下也是带着这样雀跃的心情期待着他下一秒钟的表现,然后得意的肯定她自己的眼光。
她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表现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太多,他从以前就知道她是一块璞玉,现在他更感觉她是块值得珍藏的瑰宝。
他的宝贝小可怜,他要永远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一辈子都不舍得再放手。
“不要哭了好不好?”左胤聿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泪人儿,从他接到电话,到去机场接到她,她起码哭了快两个小时,就连餐点上了,她也是边哭边吃,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秒哭的机会。
“他真的很过分……我、我不要回去了啦!”严雅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毕竟是夫妻,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中国人劝和不劝离,虽然不了解他们夫妻的状况,但他不想为了安慰她而故意表现得与她同仇敌忾。
说来他和严雅静还真是有缘,当年只用一通电话就分得干干净净,从来没想过会有再见面的机会,没想到多年后,在一次餐会上碰到面,那时他才知道这两年她因觅得良人而闪电结婚,目前正过着幸福的小女人生活。
这次的偶遇让他发现,个性相似的他们原来可以无所不聊——他和严雅静不适合成为情人,却适合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是他本来以为以她强势的个性,很有可能会终生不婚,果然是一物克一物,他不得不佩服她现任的老公。
由于他早已心有所属,更不想落人口实,所以与严雅静的联络并不频繁,只是偶尔吃个饭、叙叙旧。
今天她突然打了一通电话,要他放边所有工作过去陪她;他是可以不买严雅静的帐,不过她威胁他如果不立刻出现,她就要带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一起去跳海!
天啊!小孩又不是他的,她怎么能以此作为要挟?可偏偏他是真的放心不下,只好傻傻的看着她哭。
“他欺负你吗?”他是不介意替她飞一趟美国去教训对方,可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
“嗯!”随着她用力的点头,眼中的泪珠也跟着掉落,“他最近老是找理由加班、晚归,我看他不是嫌弃我的身材变形,就是根本外面有别人了啦!”
不是吧!就这样?
就这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值得她大小姐飞过大半个地球来找他哭诉?怎么经过这么多年,她我行我素的个性都没改变呢?
“你才怀孕几个月,根本就看不出来,再说你的身材也没变形呀!”看她平坦的小肮,根本看不出是怀有身孕的人,难道这是传说中的产前忧郁症在作怪吗?
“你的意思是,现在都是我的错啰?”她一副“你敢点头,我就死给你看”的映样。
眼见她的激动已经引来餐厅其它用餐客人对他投以不谅解的眼光,左胤聿只能含着眼泪、带着微笑的小声安抚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情不一定像你想的那么严重。”
“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就是了。”她倔强的抬起下巴。
“他知不知道你跑回台湾?”
“我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他一点都不在乎我!”一说到伤心处,她哭得更加难过。
左胤聿的头有种痛到快要炸开的感觉,家人应该都不在台湾。“那你打算住哪里?”据他所知,她的
“我不知道,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她赌气的别开头。
可恶!这女人摆明就是要赖上他!“我先安排你去住饭店好了。”
以他的经济能力,让她住蚌把月的旅馆并不成问题,更何况她老公应该不至于真的就这样不管她吧?
“为什么不能住你家?”教她一个人住在饭店,她还真有点怕。
“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是到时被她老公误会,他就算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更何况他也不希望他的小可怜会误会。
“你有女朋友啰?”这下该严雅静好奇了,据她所知,他不是一直在等待某个女人吗?难道他放弃了?
“嗯!”一想起他的小可怜,左胤聿的嘴角不自觉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真的吗?恭喜你啰!”她是真的很替他高兴。
曾经她也后悔过没有好好珍惜他这个痴情的好男人,还老是滥用他对她的忍耐度,不过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这男人的确很执着、很优秀,起码他对自己的感情很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