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怎么没跑出来承认他是主谋呢?
难道真的生病了?但如果他真的生病,文依姊怎么敢这样丢着他不管呢?还是说有其它的计划吗?
站在左胤聿的房门外,乔可涟握着门把的手有点迟疑了。
她知道门内是当年让她心碎的地点,也是她终其一生都不想再踏进的地方,可她又不禁猜想着如果他真的需要人照顾的话……一我还能相信你吗?”她轻声低语,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似乎是发现梦里的人就在身旁,左胤聿吃力的睁开眼,“我是在作梦吗?”
又惊、又喜,左胤聿因头昏而心跳更加急促。
也许是这几年日夜颠倒、作息不正常的关系,从前很少生病的他,现在只要一感冒,都会很严重,没在床上躺个几天是很难恢复精神的。
“你躺好啦!”急忙让挣扎着要起身的左胤聿躺好,她可不希望他一个不小心跌下床,她没那么大的力气再把他抱上床。
左胤聿顺势拉住她的手不肯放,深怕一松手,他的小可怜就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我是不是在作梦?”
挣月兑他的大掌,乔可涟将拧吧的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对,你是在作梦。”
左胤聿紧皱着眉头,像是有些不悦,“这不好笑!”他才不希望这是一场梦哩!
“没人要你笑。”说实在的,她也笑不出来,这里充满太多的回忆,酸甜苦涩,每一样都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要不是不忍心丢下发着高烧的他,她真的很想立刻夺门而出,“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如果真有需要,她是可以陪他去医院,不过也仅止于此,到了医院,她就可以把他丢给医生与护上照顾了。
“不要!”他任性的直摇头,“我只要你照顾我。”
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她当初需要他照顾的时候,他又在哪呢?乔可涟的耳朵选择拒绝接收这听起来专制却甜蜜的要求。“你如果有好一点,我就要回去了。”
“我一点都没好!”左胤聿因感冒而有些低哑的嗓子还挺有说服力的,“你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
他委屈的瘪着嘴,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能丢下他不管!
“不可以,我觉得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以德报怨。
“别这样,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爱你的。”将她的手牵起轻贴在颊边,她冷冰的双手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
和她重逢在这样的冬天,他知道现在的她有多怕冷,可却为了照顾他,她愿意碰触这么冰的冰水,这是否代表了他并不是在自作多情?她的确也同样的放不下
“你不能在狠心刺了人家几刀后,再满怀愧疚的说会负起责任,你要人家怎么相信你?”她无意刁难,实在是她伤得太重。
“我不是要替自己月兑罪,那时我是真的被护忌冲昏了头,如果我不是那么爱你,就不会被轻易的挑拨,更不会因爱而生恨!”撑着有些发昏的脑袋,左胤聿勉强坐起身,想让她更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真诚。
“你如果真的很爱我,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你应该无条件的相信我。”起码当年她的选择就是如此,不管心里有多不安,她都愿意相信他的心意。
“我知道当年是我太冲动、太不懂事,我只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老是把我推得远远的,给我一点时间证明我对你的爱好吗?”他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只要给他一个尽力弥补、全心爱她的机会,就算之后她还是决定下原谅他,那他是不会有一丝怨言的。
分不清是感动还是不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该选择再一次投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放肆的去爱跟被爱吗?
真的可以吗?她好迷惘……
“我不想再受伤了!”她好怕、好怕,还没痊愈的心是禁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不会,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他知道她软化了,于是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
乔可涟反射性的挣扎,“不要!我会怕……”
她也许可以考虑原谅他,也可以考虑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她想进展得这么快速——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有一层恐惧。
“别怕,我没有要干嘛,我只是头昏昏的,你让我抱着睡好不好?我保证我会很乖。”搂着她一起躺回枕头上,也许是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他的脑袋因放松而更加昏沉。
绷着身子窝在他怀中的乔可涟,在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后,才敢抬起头望着他熟睡的脸庞。
好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她的阿聿学长……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
再一次吧!就像他说的,当初的事件起因只是一场误会,他们一直都是深爱着彼此。
就当是豁出去了吧!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为了不要有遗憾,就让她大着胆子再爱一次,把过去的一切当作是一场梦;现在让他们重新认识彼此、重新开始好了。
第8章
原来地球真的这么小,没想到左胤聿的“艺乔”和邵巧妤开的咖啡屋居然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可分隔的这五年多来,他们却从来没遇到过!
“原来人与人的缘分都是注定好的,没有缘分的时候,就算近在咫尺,也不会发现。”乔可涟有感而发。
“所以缘分一来的时候,你想跑都跑不掉。”不顾公司员工人来人往,左胤聿当着众人的眼光,轻啄她粉女敕的双唇。
他是老板,所以可以对众人的窃窃私语以及投射过来的惊讶目光视若无睹,但她却无法神色自若的面对大家好奇的眼神。
一直到走进他的办公室,她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四周。
“我怎么觉得我们一个是警官、一个是嫌犯,你以为这里是警局啊?”瞧她沿路揪着他的衣袖,低头紧跟着他步伐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说得轻松,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当然天不怕、地不怕。”不是她在说,方才外面那群各个看来精明干练的男、女,打量她的眼神彷佛是X光,锐利得让她觉得她好像没穿衣服般。
“你以前面对众人演说、主持招生时,怎么就没见你害怕过?”他揶揄的笑说。
“那不一样,那时我年纪小,就像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喜欢表演就上台表演啰!就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你,我什么自信、勇气就都不见了。”她闷闷的说,她早就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这辈子就栽在他这个克星手里。
“我有这么可怕吗?”
“你没听过伴君如伴虎吗?待在一个坏男人身边,比身处龙潭虎穴还要来得骇人!”
“你这是在拐弯骂我是坏男人吗?”他作势掏掏耳朵,唇边噙着一抹危险的笑。
“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我可没有指名道姓。”
不错嘛!这么久没见,他的小可怜居然练就了牙尖嘴利的功夫,骂人竟然不带脏字。
很好!他喜欢这样的她——现在的她比过去还要让他期待,从现在起的每一天,他都不会无聊了。
左胤聿赞赏似的在她的唇上重重印下一记,“如果我真的是坏男人,那你就是最坏的坏女人,你没听过恶马就要恶人骑吗?世上能驯服我这匹恶马的就只有你这个大恶人了!”
乔可涟不情愿的瘪嘴,她就说,不管她口齿再怎么伶俐,和他相比,她根本就只算是幼幼班的程度。
“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她装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