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帮忙啊。”Nancy向她使眼色。
“啊?妳说谁?”桑韶翎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再装!当然是唐惠军。”Nancy给她一颗白眼。“他不是得奖了吗?”
哇!这群女人真可怕。不但消息灵通,还擅于拖人下水。
“听说他的作品水平很高。”Judy转述得到的资讯。
“是真的!”桑韶翎忍不住自吹自擂。“他是电影系毕业的,专攻摄影。”
“那就事不宜迟,赶快把他的作品送来公司,大家开会。”Rossa催促。
“我还没问过他的意愿呢。”桑韶翎着急。
“夫唱妇随,有什么不好?”Alice翻脸。“妳龟什么毛!”
“不要乱讲!我们又不是一对……”桑韶翎瞪眼,意识到自己差点露口风。
Mary立即为她解围。“韶翎,妳可不可以帮我们沟通一下?”
“好,我等下就去跟他商量。”桑韶翎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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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唐惠军大吃一惊。
“对。这两天赶快整理一些适合杂志路线的作品送过去,让她们评估。”桑韶翎难掩兴奋。
“哎!”淳诗萍抗议。“店怎么办?”
“有妳在,一切搞定。”桑韶翎赶紧奉承。
“我又不会摄影。”淳诗萍不领情。“而且,有很多顾客指定找阿唐。”
“没关系,耗子和老K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唐惠军对计画颇为心动。
“你们都给我『落跑』,叫我一个人唱独脚戏哦?”淳诗萍气结。
“诗萍,阿唐的层面能更上一层楼,”桑韶翎劝解。“妳不应该支持吗?”
“那谁来支持这间店啊?它不重要吗?!”淳诗萍双手插腰,使泼。
“这个店是商品,不是真正的艺术。”唐惠军一丝不苟地皱眉。
“谈艺术的人,通常填不饱肚子。”淳诗萍反唇相稽。
“填饱肚子当然很重要,其实我们也没那么清高,只是有一份理念。”桑韶翎委婉说明。
“谁像妳一身铜臭!”唐惠军针锋相对。
“幸好有我这个铜臭人守住这间店,不然大家喝西北风!”淳诗萍突然跳起来打人。
“喂!妳干什么?!疯女人!”唐惠军赶快跑给她追。
他们如常地打打闹闹,桑韶翎还是最佳观众,她面带微笑,内心汹涌澎湃;虽然没有开口要求唐惠军替她保守秘密,但是,他显然对淳诗萍只字未提,她很感激,更尊敬他的君子风范。
“诗萍,打烊以后去吃消夜。”
“我要看『对不起,我爱你』。”
“又是韩剧?”桑韶翎受不了地摇头。“哭哭啼啼、拖拖拉拉,浪费生命。”
“我跟妳说,韩国男人不错哦……不输我的木村朝伟。”淳诗萍忍住即将流下的口水;她的终极偶像是“木村朝伟”,一看就知道是“木村拓哉”和“梁朝伟”的组合体。
“花痴女!”唐惠军实在看不下去。
“花痴女好过在室男!”淳诗萍怒气冲冲。“像你这样温温吞吞,早晚被别人抢先,活该捶心肝!”
“即使如此,心即使再痛,我依然不会改变。”唐惠军似乎在向某人表白。
“猪!痛死活该!”淳诗萍余愤未了。
“诗萍,妳真的觉得爱能随心所欲吗?”桑韶翎的心难免起伏。
淳诗萍被问住了。虽然看过的日剧、韩剧、小说不计其数,对于爱情,她仍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我……”
“总有心不由己的时候,对不对?”桑韶翎思绪复杂。
“我怎么知道?”淳诗萍耸肩。“谈情说爱太麻烦,还是谈钱比较实际。”
“钱真有那么重要?”桑韶翎迷惑;她从来没有经济方面的难题。
“妳出生富贵人家,当然不会了解钱才是女人最可靠的朋友的定义。”淳诗萍很感慨。“反正,我以后一定要嫁有钱人,不入豪门心不死。”
说得气势如虹,心实在没底;淳诗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嫁入豪门的条件,但是,作白日梦又不犯法。
“即使他秃头、凸月复、面目可憎?”
想到就一阵恶心!但淳诗萍仍给它ㄍㄧㄥ下去。“只要他把钱堆得够高,让我完全看不到。”
“嘴硬。”桑韶翎一点也不相信。
“『金玉其外』又怎样?”淳诗萍语气无奈。“通常是『败絮其中』的。”
“妳有偏见。”唐惠军忍不住纠正她。“世上有很多才能出众的帅哥。”
“拜托!我讨厌『帅』这个字,它会让我联想到『草包』。”
“那妳的『木村朝伟』呢?”桑韶翎打趣。
“那是好看、耐看、让人想一看再看、百看不厌,OK?”淳诗萍说得一本正经,对于终极偶像,绝对力挺到死。
桑韶翎和唐惠军互望一眼,不由得噗哧笑出声。
“笑什么?”淳诗萍板着面孔。“这是很严肃的观点。”
“哈……”两人忍不住大笑。
“两个疯子!”淳诗萍越来越不安,ㄍㄧㄥ得很辛苦。
“对不起……”
一个时髦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眼睛紧盯着正乐不可支的桑韶翎。
“她是谁?”淳诗萍回头询问好友。
桑韶翎收敛笑容,摇头;是见过两次,但不认识。
“妳是谁?!”淳诗萍不客气地瞪大双眼。哪有人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这么肆无忌惮的。
梆琳卡仍直视桑韶翎。“我有话跟妳说,哪里方便?”
桑韶翎略想了下。“隔壁有coffeeshop,可以吗?”
梆琳卡俐落地转身,率先离开。
“韶翎……”
桑韶翎站起来,向好友们做了个OK的手势,顽皮地眨眨眼睛,随后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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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安和路看见妳和羽凡。”葛琳卡的作风一向是快、狠、准。
“所以……”桑韶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很佩服;那时她戴了墨镜,居然还被认出来?而且还被找上门来踢馆?这个女人真的好厉害。
“我是童羽凡身边的女人。”葛琳卡故意说得暧昧。
桑韶翎点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奇怪?通常不都是妻子找情人谈判吗?为什么她总是碰见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而且还要被动接受。老天爷真是太爱开她玩笑了。
怎么没有预期的反应?葛琳卡有些纳闷,但只要认准目标,绝不拖泥带水。她尖锐地说:“你们不会成功。”
“什么意思?”桑韶翎仍未搞清楚她的重点。
“我跟了羽凡好几年,见过数不清想要套住他的女人,但她们都没有成功。”葛琳卡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非要对手完全了解她和童羽凡的关系匪浅不可。
“我没有想过要套住他。”桑韶翎啼笑皆非。谁套谁啊?
她怎会丝毫不受影响?葛琳卡改变招数。“我知道羽凡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妳会被他迷惑,我可以理解。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妳。”
“是吗?”桑韶翎轻笑起来。“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妳对他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不然,不必来找一个不构成威胁的人,对吧?”有些人总是太过一厢情愿,真的很讨厌。
“我希望妳能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唯一适合羽凡的女人。”葛琳卡的笑容充满自信。“这么多年来,谭露明是我唯一的劲敌,羽凡曾经想要对她认真,最后还是失败了。”
又是谭露明。这个名字要纠缠她多久?桑韶翎不耐地说:“我没有兴趣听别人的恋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