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一点。”她拉紧被单,遮住赤果的身躯。
“好。”美色当前,教他安分简直是一种酷刑。
“那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用LucienVan发表作品的?”
“这算是访谈的一部分吗?”
“还有你在男人志担任特约作者、花艺培育家,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干咳几声。“我和定捷是高中同学,他创办男人志,我偶尔替他写几篇稿子,全属兼差性质。至于花艺培育家的事纯属误会,原本我是想以兰花为主题设计一系列珠宝,所以才引进那些花种……”
“但是你这次设计的主题是泪钻,跟你原先的主题不符合。”她提出疑问。
“这一切全都是妳给我的灵感,有一天,我看见妳被我气哭的模样,我脑海浮现了一句话--女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钻石,于是我设计了泪钻。”
原来这句话真的曾经回荡在她的耳畔,不是梦,是他许下的誓言。
他的爱,让她干旱的心灵荒园绽满玫瑰,眼角凝聚起感动的泪水。
“妳在时尚界应该听过一个浪漫的传说,曾经,香奈儿夫人痛失她的爱人,扬言要全天下的女人陪她哀悼,所以大胆使用黑色,让黑色成为经典主流,开启时尚新纪元。”他深情地凝视着她。
“而我樊令齐的女人一伤心,我要全世界的女人陪她一起哭泣,所以我以妳的眼泪为主题,设计了泪钻。”
“阿齐……”她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此生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满足的时候。
“妳是我事业上的缪斯女神,更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因为妳让我想到了一辈子,想到了婚姻和家庭。”
泪水缓缓溢出她的眼眶,他轻轻用指月复拭着。“别哭,找一个机会,我们一起向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
“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这个女人自私、骄傲、不讲道理、嘴巴又毒。”她反而对自己没信心。
“我自利、自大、霸道、说话刻薄,刚好跟妳很配。”
她破涕为笑,心像涂上一层蜜,甜上眉梢。
“不如圣诞节的时候,请妳的姊妹淘来家里聚餐,顺便从中挑选几位伴娘,如何?”
“我又还没答应嫁给你,结婚这事先缓一缓。”
“缓到什么时候?”
“等到我们雨人能完全和平相处,而且不吵架的时候。”她撒娇地偎在他的怀里,指尖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我可不要在婚宴上还和你怒目相向、剑拔弩张。”
“要我们不吵架很简单。”他唇边噙着一抹戏谵的笑意。
“什么方法?”
“就是……”他倾身吻住她的唇,亲吻是堵住她刻薄言语最好的方法,也是培养感情
的最佳快捷方式。
好狡猾的计谋,但是她好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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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樊令齐奉着娘子军的命令上市场进行采买事宜,依照她们开出来的菜单,多少有存心踢馆的成分。
自小习武的霍梅笙偏爱中国料理,选了东坡肉和X0酱龙虾;戚竹影则选了红糟荷叶糯香子排和柠檬鱼;至于难缠的丁兰熏则要应景的圣诞火鸡大餐。幸好,以上餐点只要一通电话即可解决。
他上街的主要目的是买些花卉和香槟布置圣诞派对的场地,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等待一票娘子军和他的哥儿们上门。
刺耳的电铃声随着电线延烧而来,阿齐连忙从厨房赶来应门,但映入眼帘的不是菊幽和她的同事,也非凑热闹的哥儿们,而是他久违的前女友--尤咏慈。
“樊,我回来了!”她热情地冲上前抱住愕然的阿齐。“你怎么一脸呆呆的,是不是太开心了?”
“妳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一记得他们分手后,他就搬离原来的住所,重新找落脚处。
“我打电话问你爸妈的。”她径自拖着行李进门。“人家刚从欧洲回来,还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半晌,他才回过神,跟在她的身后,阻止她随意进出每个房间。
“我们分手了,妳记得吗?”她身上散发出的浓郁香水味令他厌恶。
“情人间吵吵嘴何必当真。”她噘起娇艳的红唇。“我们哪一次不是这样,吵完嘴就没事了,而且这一次我决定把航空公司的职务辞掉,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事实是,她和机长的婚外情曝光,被迫离职。
“我们分手了,八个月前在莎孚义式餐厅里,妳决定要和机长双宿双飞,把我甩掉,记得吗?”他拉住她如花蝴蝶飞舞的步伐,沈下脸提醒她恋情逝去的事实。
她自知理亏,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细声细气地哀求。“樊,当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一时寂寞而离开你。我们就跟以前一样,重新来过好不好?我还是没变,我还是很爱你的……”
“但问题是我变了,而且现在也跟以前不一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他的口气开始不善,想到菊幽下班的时间快到了,他一定要趁她们来之前把这尊“麻烦”弄走。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我前脚刚走,你就立刻另结新欢。”她索性坐在沙发上,百般委屈地数落他的罪行。
“每一个人对于自己不爱的人都很残忍,当初妳对我难道就不狠吗?”他的脸色阴沈了几分。
“我知道错了嘛!”她站起身撒娇道:“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这辈子永远只爱你一个人,绝不会再离开你半步,我会当个称职的好太太。”
“我们分手了,请妳认清事实,而且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你跟她只在一起几个月,怎么跟我们七年的感情基础相提并论呢?”重新搂着他撒娇示好。“我知道她只是你弥补空虚寂寞的替代品,我不介意。”
“她不是替代晶。”阿齐烦闷地更正。
她双眸展开水花攻势。“也就是说你要否认我们七年的感情,在一个女人为你付出七年的青春之后,你要娶别人?你怎能待我如此狠心?”
老天!他烦躁地扒着头发,这女人“卢”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
“人家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你非但不感动,还要跟我分手……”她抽噎得珠泪纷坠,声泪俱下。“人家还为了跟你在一起,提出停飞申请,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要以结婚为目的,幸福的离职,你现在这样,叫我怎么活下去……”
她爆出一记凄厉的哭号声,让他逼不得已只好坐在她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妳先把眼泪擦干,别哭好吗?”他百般无奈的将面纸递给她。
“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她破涕为笑,马上搂住他的颈项,身体利落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像八爪章鱼般紧紧黏在他身上。
“妳别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不是男女朋友。”他努力想挣月兑她的纠缠。
“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觉,你骗不了我的……”她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双手熟练的月兑着他衬衫的钮扣。
她解一颗、他扣一颗,眼看诡计难以得逞,她灵机一动改解自己的钮扣,露出大片酥胸。
“妳住手!”他握住她的手腕,低斥道。
“不用手,我还有其它的方法。”她深谙如何取悦一个男人,完全不把他的怒气放在心上,倾身吻住他敏感的颈间,俏臀则不断地磨蹭他。
他愈是想挣扎,她的行动愈是热情,他想抽身离开,却反而被她绊倒,双双跌躺在沙发上。
“樊,我真的好爱你,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次好吗?”她俯身吻住他的胸膛,动手解开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