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就好,孟大哥……忙你的吧。”
孟翔没留下芷柔。他知道她此刻想一个人静静。只不过望着那远去的纤细身影,他仍旧放不下,芷柔喜欢上的人,不该是凯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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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凯南刚在咖啡馆里和客户完成生意的洽谈,对方先走一步后,他收拾好设计稿,正想离开,对面却有人坐了下来。
“我刚从中部回来,在窗外看见你,所以拐了进来。芷柔呢?她没跟你一起来?”俞益德笑笑地说。
凯南去接芷柔的事,贵嫂已经打电话通知过他,他很高兴这几天老是避谈凯南的芷柔,终于肯跟凯南回去。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为何对芷柔那么关心?单单只因为你有个和芷柔同名的女儿?”向凯南连串追问,非把这人的企图弄明白不可。
俞益德微点下头,语带伤感的说:“我的确当芷柔是我的女儿,那个我从来不曾谋面,不晓得她在何处的女儿。”
“不曾谋面?你的意思是……”
俞益德将眼光源往天色微暗的窗外,沉叹的游想过往的记忆。
“当年我在台湾留学时,曾和一名女子私订终身,就在她怀有我的骨肉时,我为了父丧不得不赶回香港,怎奈我这一回去,却再也没见过宋怜。”
宋怜?和俞益德私订终身的那名女子吗?向凯南没有插口,只是静待俞益德的下文。
“忙完家父的后事,家母要我接营家父的公司,根本不让我回台,三个月后等我赶回台湾,却已找不到宋怜一家人……”
“既是这样,你又如何得知宋怜为你生了女儿?”向凯南忍不住插嘴。
俞益德调回目光,又叹了口气。“我偶遇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他告诉我,当年宋怜未嫁前生了个女儿,但小孩被她母亲送走,后来宋怜全家移民国外,她嫁了人,过得很幸福。”
“你后来找到你要找的人?要不你怎会知道那小女娃儿的名字?”
俞益德摇摇头,嘴角有抹历经风霜的凄楚。
“当年我曾送了两条刻有我为孩子取名的玉坠链子给宋怜,男孩叫‘于恩’,女孩叫‘芷柔’,事实上,我根本不晓得我那无缘的女儿,究竟叫什么名字。”
向凯南听得一惊。刻有“芷柔”的玉坠链子?
“你还记得那条链子的特征吗?”向凯南下意识的伸手进外套口袋,握住芷桑那条仍在他这儿的项链。
事情……不会如此凑巧吧?
然而俞益德此时详细所述的玉坠项链,确实就是……
“是这个吧?”向凯南掏出链子,为上天的冥冥注定感到不可思议。
“凯南,你怎么会有这条项链?”俞益德抚着玉坠上的刻字,激动的问。
“是芷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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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前和孟翔分手后,黎芷柔直接回凯南住处。才进家门不久,门铃便响了起来,在打开厅门的刹那,黎芷案一阵惊愕,然后——
“伯母!”她扑上前搂住突然出现的向伯母,眼眶微微泛红。
“芷柔。”罗秀荷笑开怀的轻拍芷柔的背。
“我还以为是梦呢。”黎芷柔又搂了下向伯母,才拉她进屋,挽着她坐进沙发,“伯母怎么突然回国?”
“想你啊。”罗秀荷疼爱的捏捏她的女敕颊,“宜伶也回来了,不过她在机场碰上老朋友,等会儿才会回来。”
“真的?”
黎芷柔笑出一排洁白贝齿,但随即疑问道:“不对啊伯母,加拿大那边的公司不是很忙?您和宜伶姐怎会有空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罗秀荷扬扬唇角,坦白的说:“亚妮诬赖你的事,宜伶都说了,只是我们打电话回来时,也不知道凯南在忙什么,电话总是没人接听,又联络不上你,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赶回来看看,还好,你没有不理凯南,还在这儿。”
黎芷柔双颊微红,尴尬细语:“不好意思,让伯母担心了,我和凯南……我们没事。”
“那就好。”罗秀荷放心的轻拍芷柔的手。
“以后亚妮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我和你伯父已经跟亚妮的父母谈过,也告诉过亚妮,将来她若再捅出什么楼子,我们不会为她留情面,看得出来那孩子有所觉悟,她向我们保证,不会再缠着凯南和你。”
“其实亚妮是因为喜欢凯南,所以才会做出糊涂事,只要她改掉骄纵的性子,也许有一天,凯南会喜欢她,就像喜欢……呃……”
忽然发觉说了不该说的话,黎芷柔赶忙起身,“伯母要喝茶还是咖啡?”
“别麻烦,白开水就好。”罗秀荷体贴的说,心里却教芷柔刚才的话掀起另一波担心。
曼妮……还是梗在凯南和芷柔之间吗?
黎芷柔转身之际,大门“卡啦”被打开,她看见凯南和……
“哈罗!芷柔。”在门外巧遇凯南的向宜伶,一个劲儿的冲上前。
“宜伶姐……啊——”黎芷柔承受不住向宜伶的冲力,被她抱压在沙发上。
“老天!你想把芷柔压扁吗?”
向凯南粗鲁的拉开他大姐,将倒在椅上的芷柔温柔的扶抱起来。
“妈,看见这种差别待遇,您该放心啦。”向宜伶和她母亲相视而笑,将凯南对芷桑那股紧张劲儿看入心里。
“凯南,这位是……”罗秀荷指着静站门边的沉稳男子问。
“啊!俞叔叔。”黎芷柔又惊又喜的上前挽住俞益德。
“在外头遇见凯南,所以和他一道过来看你。”俞益德笑看芷柔,心底的欢喜无法形容。
原来和他特别投缘的芷柔,正是他追寻不着的女儿呵!
“妈,这位是俞先生。”向凯南请俞益德入座,转而拉过芷柔道:“等会儿要是听到什么消息,你别又哭得一塌糊涂,知道吗?”
“嗄?”
黎芷柔迷惑的望看凯南,就连罗秀荷以及向直伶都纳闷的瞅着凯南。
就在向凯南将芷柔拉入沙发时,骤响的门铃捎来另外有访客的讯息。
“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有谁会来?”
向凯南一开门,眉梢立挑,“干吗?一副扑克牌脸?我欠你钱吗?”
“你是没欠我钱,但你欠我一个解释。”孟翔冷冷地说,跨进屋内。
“你好啊,孟翔。”罗秀荷瞧见来的人是凯南的好友,亲切的招呼。
“向伯母?”孟翔讶然的望着满屋子的人,最后目光落在芷柔脸上。
“孟大哥。”黎芷柔轻喊,心中又升起难言的歉意。
向凯南一见孟翔将视线锁在芷柔身上,他眉头顿皱,沉声问:“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欠你什么解释?”
孟翔凛冽的瞠视凯南,“我本来是打算找你把话讲清楚,现在既然伯母和向大姐都在这儿,那刚好趁机将事情作个解决。”
解决?在一旁的罗秀荷、向宜伶与俞益德三人,心中不约而同打上问号。
“孟大哥,我们到外面谈好吗?”黎芷柔有不好的预感,她站到孟翔身旁说。
向凯南占有的拉过芷柔,“不必,有什么话在这里谈就好!”
“对,你们有话就说,别把我们弄得糊里糊涂。”向宜伶急急催促,这凯南和芷柔不会又发生什么问题吧?
孟翔面对着罗秀荷,不再犹豫的说:“伯母,其实芷柔不是凯南的情人。”
“该死!你在说什么?”向凯南一把揪住孟翔的领口。
“等等,”向宜伶跳上前拉开杠上的凯南和孟翔,板着脸说:“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什么芷柔不是凯南的情人?”
罗秀荷和俞益德也站起身,惊慑于他们所感受到的暗潮汹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