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都不用找。”
向凯南说完,没让她有再开口的机会,俯下头深深吻住了她。
不想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只怕为了件内衣,不知还要摩蹭到几时。
黎芷柔根本弄不清怎么一回事,就教他摔不及防的吻,吻得天旋地转。
“你……你怎么可以……”她在他灼热的唇下,虚软的低喃。
“我就是可以。”他原本打算解开她内衣暗扣就放开她,可是……
他舍不下她口里的甜美滋味,忍不住再次密密地捕捉住她的小嘴,深深地吻她。直到他粗喘不已,她娇喘吁吁,他才不舍的松开她。
“你可以进去洗澡了。”他在她酡红的小脸上呢喃。
“啊?”黎芷柔傻傻望他,三秒后,她慌窘的伸手指向不再有束缚感的胸前。
“你……”他……他是何时解开的?
“你再不进去,我可要……”他伸指拨弄她教他吻得红艳的唇瓣,情不自禁的向她俯近。
“呀啊!”黎芷柔慌张的躲入浴室。
“小心点,听到没?”向凯南不忘叮嘱她。
“知道了啦!大!”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颤抖娇斥,向凯南不由莞尔的摇头。
居然骂他?也不想想他今天为她担了多少心
向凯南蓦地一顿,怔愕的盯着紧闭的浴室门。
他今天确实为她紧悬着一颗心,那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老天!难不成他……
向凯南心下大骇的背过身。该死!他在胡思乱想什么?那只是很单纯的担心而已,毕竟黎芷柔这些日子帮了他的忙,他挂心受伤的她是很自然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向凯南甩甩头,取饼口袋里的皮夹,静静凝视里头那张娇甜的笑靥。
“曼妮。”他在心底低低哝唤。
是啊,他有曼妮了!怎么可能——
爱上其他人。
第七章
向凯南正专心的在办公桌前埋首工作,没往意有人没敲门,就径自进入他的事务所。
“嗨,南大哥。”纪亚妮扬声招呼。
向凯南执笔的手顿了下,不悦的抬起头,“你不晓得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有什么关系,人家跟你这么熟。”纪亚妮嗲声嗲气的撒娇。
“有我跟我母亲熟吗?我妈进门都会敲门,更何况你?那是最基本的礼仪,你懂不懂?”向凯南毫不通融的训斥。
“南大哥,为什么看着我,你还能这样骂人?”纪亚妮不依的噘嘴又跺脚。
“因为你本来就欠骂。”
纪亚妮不服的反驳:“是南大哥你狠心,看着和曼妮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你竟还骂得下去。”
“一模一样?”
向凯南胸中的怒火骤时燎烧开来,他用力拍向桌面,起身逼近亚妮。
“你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这四个字,曼妮不会像你这般无礼、这般狡辩,更不会像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推人!在我眼里,你和曼妮根本完全不一样。”
纪亚妮教向凯南冷冽的眼神逼得逐步后退,心里更是教他不带情分的话语激得愤懑不已。
“说到底你就是在替黎芷柔心疼,我只是不小心轻轻擦碰到她,是她自己撞伤的,关我什么事?”纪亚妮嫉妒的将箭头转向黎芷柔。
向凯南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张毫无悔意的脸孔。“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很忙,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是要我轰你出去?”
纪亚妮背脊发冷的倚向门板,她从没见过南大哥这种足以杀人的吓人眼神。
“既然南大哥忙,那我改天再邀你出去好了。”纪亚妮暗自咬牙,不再多留的离开事务所。此时情况对她不利,还是走为上策。
向凯南含糊低啐,微快的坐回办公桌前。
他不喜欢亚妮。
她刁蛮任性,和温柔识大体的曼妮简直是天壤地别。以前曼妮在世时,他尚可包容亚妮的大小姐脾气。但曼妮不在后,他每每看见那长得和曼妮神似,个性气质却大相径庭的亚妮,潜意识里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
这么多年来,亚妮的脾气竟然一点也没改变,甚至还动手推芷柔……
“该死!”
一想到持在家里的“伤患”,向凯南不敢怠慢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他得尽快忙完工作赶回去,免得家里那个反应老是不灵敏的小女人,又像昨天那样,走着走着就撞上墙壁,碰疼受伤的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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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吹的午后,幽静的小鲍园里可见三三两两的人群坐在石椅上谈天,黎芷柔和孟翔也正坐在公园一隅的石椅上。
“手伤复原的情形还好吧?”孟翔关心的问。
“嗯。”黎芷柔浅笑点头,她没说的是,昨晚一个不小心,她的左手撞到墙壁,又被向凯南吼得好修。
“早知道你会受伤,当初说什么我也要阻止你帮凯南。”孟翔忍不住嘀咕。
黎芷柔苦笑一下,“这次受伤是意外,实在不能怪凯南。”
“不怪凯南,总该怪纪亚妮吧?她没事推你干吗?”
黎芷桑黯然的将目光眺向远处,“她误会了我和凯南的关系。”
“这个纪亚妮也真奇怪,凯南充其量只是她无缘的姐夫,就算凯南今天真爱上某个人,也不关她的事,她凭什么管这档事,还动手推你?”孟翔说着不觉有气,真想抓纪亚妮来训一顿。
黎芷柔回避的耸下肩,没有回答。纪亚妮和向凯南之间的感情问题,她无权过问,也不想谈。
“芷柔,你没事吧?”她突然噤声,孟翔有些担心的轻摇她的肩膀。
黎芷柔牵强的摇头,“孟大哥,不用为我担心,等宜伶姐和纪亚妮离开台湾,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黎芷柔说完,不禁在心底沉沉叹息。她知道恢复不了原状的,谁教她……
“现在也只能这样,只不过你实在不该让田雁芬帮你隐瞒受伤的事,说什么你和向大姐到南部玩,要不是我在路上遇见向大姐,我还不知道你受伤呢!”
“我只是……不想让孟大哥还有伯父伯母担心。”黎芷柔避重就轻的说。
她倘若没隐瞒受伤的事,孟大哥一定会上凯南那儿,而且说不定会坚持要带她回孟伯母那里养伤,到时凯南很可能会发脾气,因为在医院雁芬提到孟大哥时,凯南就很不高兴了。
“怎么说得那么见外?我爸妈向来当你是自家人,更何况是我?”孟翔目不转睛的凝视芷柔。
黎芷柔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尴尬的低下头,“我……我很好,有宜伶姐和凯南在,孟大哥可以放心。”
“凯南?”孟翔低哼一声,“提到他我就有气,你受伤的第二天我去过他的事务所,他居然没跟我说你受伤的事?而且竟还‘很顺手’的把你从医院抱回家?那个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孟翔语气里满含吃味。
“孟大哥!”黎芷柔讨饶的喊,她想九成九是雁芬告诉孟翔凯南抱她的事。
“好,好,我不提凯南抱你的事就是,别别扭。”孟翔轻拍她突泛红晕的小脸。
黎芷柔扭怩抿唇,没有说话。
“走吧,难得能邀你出来一趟,去喝个下午茶如何?”
黎芷柔迟疑半下,为难的说:“改天,好不好?”
“为什么?”孟翔皱眉低问。
“那个……我手伤还没痊愈,不太方便,等我手好了,再请孟大哥喝咖啡,好吗?”她撒了小谎,事实上是:
凯南出门前曾叮嘱她没事别乱动,说他公事忙完马上回来,她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万一他回家没看见人,肯定又要不高兴。
“说得也是,你有伤在身,还是小心点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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