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猛然意会他要如何“陪”她,丁若雪羞窘的支起身子,却教他精壮的身躯压覆回去。
“今天晚上你已经……人家……我们……”望着他深情凝睇的俊眸,丁若雪一颗心跳得好快,连话都说不好,只能红着脸揪着衣襟,感觉自己
颤悸。
“我想──再好好爱妳一次。”谷皓宇低嘎呢喃,缱绻的吻上她。
她的娇羞,他好喜欢。如同他之前爱怜疼惜她的第一次,她的羞意晕满全身,让他只想温存的爱她。
“皓宇……”她以手遮掩教他褪落衣衫的身躯,怯怯地喊,她……还是害羞。
比皓宇柔柔一笑,在她耳际柔柔地倾吐迭连的爱意:“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
万般呵怜的,谷皓宇将他的爱印上她美好胴体的每一处,开始温柔缠绵的要她。
丁若雪在他身下以声声娇软的申吟回应他,无言的吟哦她对他的依恋。
当他轻怜的占有她时,她只能紧贴着他,颤颤地承受他和她嵌合时所带来的每一次灼热冲击……
夜,依旧深得沉。不过,不要紧。因为,床上仍亲密拥有彼此的人儿眼里,没有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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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深沉的夜,曹心滢的闺房里满是熏染酒气的漆黑。
她满脑子想的,全是谷皓宇和丁若雪缠绵的一幕,愈想她心底便愈气,愈气她手中的酒便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
无奈曹心滢醉不了,脑中的幻影和胸中的愤恨一样放肆的燎绕着她。
她不甘心。她曹心滢是天之骄女、富家千金,她向来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可是……
为何今天谷皓宇娶的人是丁若雪?!
“为什么!”曹心滢愤懑的大吼,将手里的酒杯奋力一掷,黑暗中传来了铿锵的玻璃碎裂声。
突然之间,曹心滢纵声冷笑起来。
“倘若那碎裂的是丁若雪,不知有多好?”曹心滢阴阴低哝,唇角绽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随着曹心滢止不下的幽扬冷笑,一股诡谲的气氛,正在她房里悄悄地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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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早晨,代表着另一个幸福日子的开始。
丁若雪正坐在餐桌前轻松的吃着早点,吞下一口吐司后,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溜舌忝唇上沾着的草莓酱。
在一旁的谷皓宇猛地一怔。
老天!雪儿不知道她伸舌抿唇的动作有多诱人吗?
心思乍起,谷皓宇已经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红嫣的朱唇。
“你……”丁若雪一惊,忽然想起餐桌旁还有谷宏全夫妇,她双颊顿红,冷不防搥皓宇一记粉拳,娇骂道:“大!”
“谁教妳这么迷人。”谷皓宇赖皮的说,忍不住又啄了她的唇一下。
“你……你……”丁若雪张着骨碌碌的灵动大眼瞠视他,却只见他噙着皮皮的笑容挑衅她。
“爸、妈,你们看皓宇啦!”丁若雪转而向谷宏全夫妇寻求支持。
“吻得漂亮。”谷宏全笑深眼角的皱纹说。
“儿子,继续、继续。”岳香梅含笑促狭的鼓噪。
丁若雪瞬时傻眼,赶忙起身躲开真的又向她俯近的皓宇。
“我要告诉我妈说你们都欺负我喔!”丁若雪红着脸威胁,引来了皓宇一家人愉快的笑声。
“我……咦?”丁若雪还想抗议,不意突地瞟见窗外有位陌生的白发妇人正走向她的娘家,她疑惑的问:“妈,那位婆婆是谁?”
岳香梅站起身朝窗外探看后,倏地皱起眉,怎么会是……
“妈,她是……”谷皓宇察觉他母亲神色有异,狐疑的问。
岳香梅略作犹豫,讷讷地道:“如果妈没记错,她应该是……若雪以前的女乃女乃。”
丁若雪只觉背脊一凛,胸口沉窒得紧,二话不说就往门口走。
“雪儿……”谷皓宇急忙上前拉住雪儿,拍拍她泛白的脸轻哄:“没事的,别担心。”
“我要去保护妈,那个人会伤害妈,她为什么又出现?我没她这个……”他温暖的唇覆住了她的语无伦次。
“雪儿,冷静点,冷静点……”
比皓宇轻柔的用吻抚平她的不安,直到看见她美丽双眸恢复澄明,他拂着她忧戚的小脸低语:“别担心,我陪妳回去,嗯?”丁若雪稍微平静些的点点头,小手却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爸、妈,我和若雪回去一趟。”谷皓宇向他父母招呼一声。
比宏全和岳香悔忙摇手要皓宇小两口赶快回隔壁亲家去,他们着实挂意那位十七年前早已和若雪母女断绝往来,而今又突然出现的丁老太太……心里不知打何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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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霞坐在丁若雪家的藤椅上,尽避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她老人家仍是一副悠哉的从容模样。
“妳就是当年在我面前大吼大叫的那个没有教养的女娃儿?”邱玉霞一双老眼直盯着丁若雪,尖刻的说。
“妳就是当年甩我两个耳光的那个没有修养的虎姑婆?”丁若雪力求镇定,伶俐的回嘴。
邱玉霞听得心头微震,当年的丁若雪恐怕只有六、七岁吧?她居然耿耿于怀到现在?
“若雪……”胡秋燕朝女儿摇首示意,要她缓下直冲的语气,心里却无法不感慨,经过十七年,邱玉霞竟依旧是当年的苛刻模样。
“丁老太太,不晓得妳今天来有什么事?”谷皓宇问得客气,对这位老太太可是没半点好感,他没忘记她曾重重打了他的小雪儿两巴掌。
“我只是听说当年那个被我儿子遗弃的老婆的女儿结了婚,特地来关心一下。”邱玉霞极尽嘲讽的说,她的“特地”,其实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屋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很冷、很紧绷。
“妳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妳!”丁若雪骤地跳到邱玉霞面前嚷吼,她不要她母亲再受这老太婆的污辱。
“丁老太太,妳说的话太伤人了。”谷皓宇环住雪儿,不悦的看向那一点儿也没有长辈风范的邱玉霞。
“难道不是?”
邱玉霞睨一眼不发一语的胡秋燕,不罢休的继续攻计:“是这女人抓不住我儿子的心,才让他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要,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如果妳母亲有本事留住男人,也不会让我丢了儿子。”
她那从小便教她引以为傲的二儿子,竟就这样和另一个女人相偕到国外去,多年来对她这个做母亲的不闻不问,邱玉霞想来就怨怼不已。
“少血口喷人!”丁若雪怒不可遏的吼,她挣月兑皓宇的圈围,欺近邱玉霞
就痛批出口:“是妳那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儿子无能,关我母亲什么事?是她遇人不淑才会遇上妳那不成材的儿子,妳凭什么指责我母亲?妳有本事,那为可妳留不住妳儿子?充其量妳也不过是被妳儿子遗弃的另一……”
“住口!”
“住手!”
来不及了。谷皓宇慢了零点零一秒。
他仓皇的唤喊盖过了邱玉霞的厉声怒吼,他仓急的旋拉,却没来得及让雪儿躲过邱玉霞,一记猝不及防的响亮巴掌,不偏不倚的重落在雪儿的右颊上。
比皓宇的心一抽一疼,时光彷佛回到他十二岁,雪儿七岁的那一年。
那时雪儿的父亲丁铁汉在外面有女人,留下离婚协议书便和他外面的那个女人相奔而去。
邱玉霞愤怒的来向雪儿的母亲讨回她的儿子,每一出口皆是一句难听至极的话语。
小雪儿如强悍的护卫似的站在她母亲身前,一声声的喊:“不是我妈妈的错,妳走开!”
任谁也没想到,邱玉霞会劈头就用力甩两个耳刮子在雪儿脸上。
当时的雪儿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娃儿,但她一滴泪也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