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甜甜一笑,天真地道:“既然老天爷让我变成了人类,又与你相遇,就表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悠儿……”他激动得唤她的名,不由分说地吻住她醉人的红唇。
今夜的他有著过分的热情,他想要她,有一种急切想让她完全进入他生命的渴望,他必须在她身上烙下专属於他的痕迹。
当欲念掌控一切时,阎仲羿不再迟疑地拦腰将悠儿抱起。
她倏地腾空而起,却不惊不惧,幸福地蜷窝在他怀里,任由他带她到任何地方去,不曾怀疑。
天上星儿一闪一闪地像对著她眨眼睛,她望著天微笑。
“我就是从那儿来的呢!”悠儿轻声笑著,“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想回去。虽然,我有点儿怀念闲鹤仙翁说话时的大嗓音……”
“不许你回去,永远都不许!”他加快脚步,将她带回他的房。
“嗯,我永远都不回去。”她腻进他怀里,笑著许诺。
“悠儿……”他将她放上床榻,哑声唤著她的名。当他与她一同躺上床铺时,他轻声问著:“你害怕吗?”
“怕什么呢?”她侧躺笑望著他,随即将纤手圈上他的腰身,想与他贴近些。
“怕……”他倒抽口气,抚著她的颊恍然笑道:“是啊!怕什么呢?我总是多虑了。”
“仲羿……”她温柔地唤他的名,激得他心一荡。“我喜欢这样子。”她试著钻进他胸膛里,喜欢极了这种与他相贴的感觉。
“我也喜欢……”他黯哑地以理智说出最后一句暧昧的话,“希望等会儿你会更喜欢……”
不等她回答,他绻缱地吻上了她的唇,继而是她雪白的颈侧,缓慢却坚持地炙出最火热的旋律。
那一夜,他彻底拥有了她,如今已在她身上烙下痕迹,再无让她离他而去的机会。
“仲羿……”她在他攀上顶峰时陡然惊恐地唤他,双手也加重了力道,扣住他强健的臂膀。
“我在这里。”他被她声音中的惧怕所骇,安抚地拥她入怀,“我……弄疼你了吗?”
“不……”她蓦地涨红了脸。经过这场爱的洗礼,她渐渐懂得羞涩这一回事了。
“悠儿……我爱你。”他大胆地倾吐他的爱意,再无顾忌。
“仲羿……”她脸上又现出不安的表情,紧张地道:“我觉得怪怪的……”
“怪怪的?”他感染了她的无措,却不知怪从何起。
“就是……就是……”她嗫嚅了半晌,却找不出适当的说词,“就是这里……这里面怪怪的……”
他望向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正平贴在光滑的小肮上。
就只是这样瞧著她的身体,他觉得体内的那股蠢动又再度苏醒,他强压下那该死的欲念,轻柔地将掌手熨上她的小肮,“哪儿怪呢?是疼?还是什么?”
“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就是觉得怪怪的,不知怎么说才好,好像……好像有东西在那儿……”
阎仲羿心中念头一动,声音更柔了,“悠儿,那儿可以孕育我们的孩子呢!可不会那么快的。”
“孩子……”悠儿一愣。
“是啊!孩子。”他笑著道:“一个会叫你‘娘’,会叫我‘爹’的我们的孩子。”
“我不要。”悠儿噘起唇,不开心了。
“为什么不要?”他问。
“爹不好。”她想起阎仲羿口中的“爹”。
“不好?”阎仲羿突然懂她的意思了,他笑著说:“不是爹不好;是爹有爹的期望,儿子有儿子的理想。哪,我承诺,以后我会当个很好的爹,不让我们的孩子在痛苦里挣扎,这样一来爹好、孩子也好,你说好不好?”
因为想起了孩子,他就像个孩子般跟她撒娇似的说话,自己却抗拒不了自心底泛起的幸福快意。
“好。”她也跟著他笑,拍了拍肚皮,却又担心地道:“会不会生出一条鱼来?”
阎仲羿一时错愕,笑意僵凝在嘴角。
“会不会?会不会?”见了他的表情,她更担心了。
“不会的。”他找回了声音,安抚她道:“我是人,你也是人,怎会生出条鱼来呢?不许胡思乱想。”
“嗯!”她安心地点头,她总是相信他的。
他将她揽入怀里,希望这温存后的时刻,两人可以平静适意地相拥而眠。
“仲羿……”她突地扬声唤他。
“嗯?”他有些困,轻声应著。
“我想泡水……”她的右手轻抓左手的掌背,感觉有点儿痒。
“现在?”他有丝惊讶,“你不累吗?”
“不累,我想泡水。”她很坚持,“因为我觉得不舒服……”她抓得力道加重了些,觉得全身都痒了起来。
“别抓了。”他瞧见她的手背整个泛起一片红,心惊地拦下她的动作,“好,我们去泡水,你不许再抓了,会抓伤的。”
他快速地替两人穿好衣物,带她到澡堂里,还没来得及烧好热水,她已迫不及待地跃入冷水里。
“会著凉的……”他担忧地道。
“不会的。”她开心地泡在水里,笑著回答。
望著她似水精灵的笑靥,他也跟著微笑了。
也罢,只要她能开心,一切就无所谓了。
只是,从那一刻起,悠儿变得极度渴望水,皮肤也渐渐乾涸,不若初识时的凝肌玉肤,更教人吃惊的是,悠儿的确怀了身孕!
距离他们初次欢好也不过三日,她的月复部却已隆起,任谁一瞧都会说那是三个月的身孕所造成的。
她以极为惊人的速度孕育著属於阎仲羿与她的孩子,这样诡异的事实让人不知如何承受。
现下还可以隐瞒,就当是两人早在三个月前便已珠胎暗结,可若是照这速度发展下去,众人一定当悠儿是“妖怪”!
届时,众口铄金,他又该如何解释?
阎仲羿为此甚为烦忧,更教他挂心的是悠儿的情况,她看起来实在糟透了……
第八章
阎仲羿踏入阎复笙房里,心里很是烦乱。
悠儿的情况吓坏了她自己,也吓傻了他。原先爱笑又天真的她变得郁郁寡欢,日渐憔悴。
而今爹将他叫来,想必也是为了这件事。
“爹……”阎仲羿望著坐靠在床榻上的父亲,心里一惊。曾几何时,爹看起来竟也如此衰老?
“你……坐下。”阎复笙有气无力地道。
“爹,您……”阎仲羿迟疑了下,又道:“我请大夫过来替您……”
“不必了。”阎复笙怨怼地望了爱子一眼,“你以为我这个样子是病出来的吗?请了大夫,就医得了我这心病了?”虽然无力,语词却仍尖锐。
“爹……”阎仲羿蹙起了眉,“我从不曾想过要违背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这一次,爹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
“从不曾想过?真的吗?”阎复笙冷笑著,“你若真把我这个‘爹’放在心上,就不会如此忤逆我。你怎么不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爹’——”他加重语气道。
“爹,悠儿已怀有我的骨肉……”
“我听说了。”阎复笙撇了撇唇,嘲讽道:“她倒是挺懂得如何替自己争取机会。”
“爹……”阎仲羿有些气恼爹刻薄的说话方式,却也明白爹一直都是如此的,只是他傻得以为爹会因为最疼爱他而有所不同。
说阎仲羿不曾有所期望是不可能的,他一直希望阎复笙会因为最器重他、最疼爱他而妥协,只因这一回,他不想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