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气他的笑勾引她心动,自己却一副没为她心动的模样!绝不是!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昭蓉双拳握紧,“我根本是讨厌你,讨厌死你的笑容了!”
孟平摇摇头,“你只是气我的笑扰乱了你的心湖,你气我让你心动,自己却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说穿了,你只是在气我让你喜欢上我,没有表现出喜欢你的样子,对不对?”
昭蓉震惊地退后一大步,“才不上这样!”是这样吗?她的失常真的就是因为这样吗?为什么他看得比她自己透彻呢?不,不该是这样的。
“喜欢上我有什么不好吗?我也很喜欢你啊!你又为什么要抗拒那种感觉呢?”他大刺刺地表白了,她可以看出他的想法了,是不是会开心点?
一见钟情,有这么困难吗?他一向很坦白的。
“你该死!”昭蓉脸色惨白,她从没有这么狼狈的感觉,即使当年发现耿冠晔的“脚踏两条船”时,也没有此刻的难堪。
“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心事呢?”孟平一把抓住她的上手臂,关怀的问。他比她诚实多了,他承认自己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心动了,如今的相遇,更让他坚持要得到她的爱,他也看出她眼中的情愫,但为何要逃避呢?
“你放开我!”昭蓉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少自以为是了!谁喜欢上你了!我……我只不过觉得你长得很像某一个人而已,根本不是喜欢你!就算你觉得我喜欢体好了,那也只是因为我很怀念那个很像你的人!苞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昭蓉好根,恨他为何要赤果果地扯破她的旧伤口。她根本不相信爱情,根本不信任男人,就算她一开始真的对孟平有好感,现在也全都没了、消失了!甚至为了要攻击孟平,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还扯了什么他长得很像某人的谎。
孟平闻言愣了愣,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像“某人”而已,原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缓缓放开抓住她的手,满心的不堪,“对不起!我……”
“无所谓,我不会在意的。”收拾起自己残破的心情,她用不在乎来伪装伤心。
“我真的很抱歉……”
“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昭蓉看到家璐和文静已经向她走来。
“我……”孟平还想再说,已被家璐的呼唤打断。
“昭蓉,怎么了?”家璐远远的看到孟平与昭蓉似乎起了争执,赶忙拉着文静过来瞧瞧。
“没什么,我在和孟平讨论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地方,简直不可思议!”昭蓉的自然,让孟平讶异。—是这么容易将心事隐藏起来的人吗?那个方才不经意将心事全都写在眼里的昭蓉,是不是他太过于“幸福”才会撞见呢?
“对啊!我也觉得卢森堡简直美得不似人间,真想永远都住在这里。”文静忘了过来的目的,完全的沉醉在美丽的风景之下。
卢森堡有着大都市缺乏的安详静温,那种强烈乡村田园风光,让人几乎忘了脚踏的是人间土地,多想永远住在这里呵?“对啊,要是以后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昭蓉衷心的赞叹,似乎忘了方才的不快。
的确,卢森堡的美,仿佛可以涤尽人心中所有邪恶与烦杂的思想,住在这里,似乎连心灵都升华了,昭蓉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迷人风景,浑然不觉身旁若有所思的眼光。
看着这样的昭蓉,孟平发誓,不管那个和他相像的“某人”是谁,他都要打败“他”,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让她迷蒙的眼神,今生只对焦于他一人。
★★★
夜晚的饭店走廊是安静的。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敏捷的男子轻巧的自房里开门而出,走向对门轻敲。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玩个几天再来谈。”孟平开门让靳言进入后,语气之严肃不似乎日的轻松。
“我也不希望打扰了彼此度假的心情,但正事就是正事,不谈不行。”靳言无奈的对好兄弟笑笑。
“好吧!说吧!天一帮又怎么了?”自从弟弟孟衡出事后,他虽回国一趟,却因不想介入天一帮的事,旋又离国。对他来说,天一帮让他先是失去父亲,后又失去弟弟,他痛恨天一帮所带来的一切,自是避如蛇蝎。
靳言的紧急前来,除了天一帮的事之外,怕是不会有别的要事了。难道,他这一生真的注定与天一帮纠葛不休吗?孟平无言的叹息。
“天一帮自孟衡死后,阵脚大乱,内部的几派人马各执一词……”
孟平打断靳言的话,冷淡地皱眉,“派笞察全查封掉,不就一干二净了?”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听到任何有关天一帮的消息。
“理论上已经这么做了,但实际上不可能。有罪证把柄的已都入狱,剩下的仍是一大堆喽罗,再加上几个支派的大哥仍抓不到罪证,逍遥法外,正准备让天一帮重振声威。”说到此,靳言也恨声握拳。
“你要我出面?”孟平总算明白靳言此次出任务的目的了。
“对。”靳言一掌拍向孟平,“我知道你在天一帮仍有一定的地位,如今留存的人以当年支持漂白的为多,只要你肯出面重掌天一帮,我相信,天一帮一定可以转入正途,成功漂白。”
孟平望向窗外暗黑的星空,难得地幽幽道:“你知道我不想再和天一帮有任何瓜葛。”
“我知道,但眼下若没有你,天一帮势必会在一团乱中又出现新势力、新问题,说不定不久之后又是社会的一大毒瘤,上级不希望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所以……”
孟平沉默了。靳言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孟平的确需要好好的思考。
坦白说,孟平几乎是化学方面的天才,他可以研发各种奇式怪样的武器、弹药,但生性玩世不恭的他,回绝了美国科总署的礼聘,只答应不定期的帮美方做研究。
扁是这样的发明,就已让他完全不依赖父亲而拥有了一大笔财富。而极富头脑的孟平,自是不会把钱存在银行,早已转投资多项产业,在钱滚钱的情况之下,他几乎已是多间大产业幕后的财主。
对这样的孟平来说,根本没有必要再回头趟天一帮这淌浑水。所以,靳言完全不勉强孟平,这虽是上头的命令,但他打从心底不赞成上级的想法,一点也不打算动用朋友的关系来游说。
“靳言,你呢?你怎么说?”孟平终于抬头问。
“为了上级的命令,我应该鼓动你接受,”靳言无奈地笑了笑,“若以朋友、好兄弟的身分来说,我实在不希望你再介入天一帮。因为我怕你在这场帮派的斗争中,挂了厂靳言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语气虽然调侃,但两人都知道这并非玩笑。
天一帮原本就有不少敌人,如今内忧加上外患,困难重重,选在此时重掌天一帮,谁都知道凶多吉少。
“我要现在答复你吗?”:
“不用。”靳言耸耸肩,“上级给我两星期的假来游说你,你当然不必太早给我答案,最好多拖个两星期,那我就名正言顺的放一个月的长假,多好啊!”
“那……我想一想再说。”
“0K!早点休息吧!”大步跨出门,留下陷入沉思的孟平。
昭蓉的事已让他苦恼,再加上天一帮的事,唉,孟平快发疯了。
说起来也真荒谬,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身陷情海的白痴男人,反正女人嘛,不就是那么烦的动物,远不如他的化学器材及各种元素可爱,但不知为什么,在医院遇上昭蓉时,他却有了那种天地为之变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