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她迳自转身走了出去。
靳言则是愣愣的待在原地,错愕的搔搔头,怀疑的想着;她真的有他想像中的“文
静”与“娇柔”吗?瞧她笑得多豪爽啊!简直不像他第一眼看到的她。
不如怎的,不管他再怎么了解文静,他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第一眼。他永远都会
记得那个眼神柔弱、带泪的文静,而也就是那样的她,吸引了他全副的心思。
自小,他便发誓要找一个很有气质且柔弱的老婆,唯有如此,他才能尽全力的呵护
她与保护她,而看到文静的第一眼,他几乎在心里大喊着:就是她了!
没错!垂着泪的文静,完完全全的符合他心中所想要的理想对象!以前由于身陷组
织,而没有与任何女子共度余生的念头,却在与文静的初次相视中,便许下了想与她相
守的决心。
她可是他寻找了好久的理想情人呢!他怎能轻易放过?更何况,他只要能将在组织
中所探查到的一切消息带回局里,等到铲除了组织与破了一切与组织有牵连的案子,他
就恢复自由之身了。
当初若非为了范大叔对父有思,他也不必走上这条路……
靳言满心欢喜的幻想起他和“娇弱”的文静共缔美好的未来。
能找到理想情人,原来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啊!靳言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大踏步的
走出房门,去品尝未来老婆大人所烹调的早餐罗!
靳言嘴角,眼角带着笑,满面春风的张大嘴嚼着文静新手烹调的荷包蛋,及她亲手
温热的牛女乃。
“你有病啊!’她愈看他的笑脸愈不顺眼,草草的写了张纸条丢向他。
靳言看清楚纸条的内容后,竟仍是带着笑,伸出手,向她讨笔。
文静将笔一推,笔顺势滑进靳言的手里。她专心的吃着早餐,不想管他一大早在发
什么神经。
没一会儿,原纸条又飘回她面前,她愣愣的看着附加在她字迹旁的——
“你好关心我喔!”
“噗!”文静十分不雅的喷了半口牛女乃出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屑的将剩余
的牛女乃一口仰尽,便起身离席。
她快气炸了!在她昨夜莫名其妙为了他而失眠之后,他竟然还有心情开她玩笑?她
气鼓鼓的不打算理会他,说什么她也要尽快恢复说话能力,否则如何探知他究竟为何被
追杀的!
咦,对了!她怎么忘了呢!她会打字的啊!她可以用电脑打字和他沟通嘛!她忍不
住拍自个儿的额头一下,她还真是被撞昏头了呢!竟然连自己的专长都给忘了,她可是
有“打字天后”之称的呢:
主意一定,她马上兴冲冲的进房启动电脑。
靳言看着她前脚才进了厨房,后脚马上又冲出厨房,进了卧房。呵,还真像一个忙
碌的火车头,只差头顶没冒烟兼鸣气笛而已!
轻轻擦丢脸上残余的牛女乃,这可是他未来老婆大人“惠赐”,的呢!他想。他好像
愈来愈发现,她根本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娇柔”女子了,那可怎么办好呢?她一点也
不符合他心中想要的形象!
靳言若有所思的咬着荷包蛋,心里挣扎着究竟要相信自己乍见她时的第一印象?抑
或是相信这些时候的相处?他是真的有些犹豫了,更严重的是,他现自己一直在追寻—
—像他母亲一般温柔女子的感觉——竟被取代了。
他似乎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娇弱又楚楚动人的女子嘛!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坚持了二十五年啊!怎么会在一夕之间改变了呢?
此刻他已搞不懂自己喜欢她哪一点了。是第一印象的柔弱?抑或是现在的“粗鲁”?
唉,没错,她真的好粗鲁啊!他在心里叹着气。
“啪!”一张字条大力的砸在桌上,让靳言喉头上的一口荷包蛋差点直接滚落进胃
袋。
“我可以用电脑打字问你问题,这样比较快。”文静不理会他猛拍胸口顺气的动作。
反正她知道荷包蛋呛不死人,如果他真被呛死了,也会成为千古第一人,她会替他做一
蚌“天下第一”的匾额纪念他的。
昨夜的失眠,再加上他今早一脸的诡异表情,更使她火大的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什么嘛,她为了他无心的小动作而失眠,他倒像个无事人般的一觉睡到九点,且还
笑得“草”枝乱颤的。
好不容易在吞了大口的牛女乃后,感觉稍微舒服点的靳言,忍不住又咧开嘴笑了笑,
“你打字快吗?”
文静翻翻白眼,心里骂了他千万句,却只写一句,‘很快!’
“喔,好吧!”他点头同意,再写了一句,‘等我吃完再说。’
文静叉起腰,怒火烧啊烧到九重天的用力写道:‘马上!立刻!’“砰”的一声把
笔丢下,转身便进了房。
“唉,看来她不只不‘娇柔’,还很火爆呢!”靳言无奈的摇着头,却发现自己妥
协的举步走向她的“闺房”。
说也奇怪,他的个性也是以火爆闻名的,但在文静面前,却完全失去了原有的火爆
戾气。他不解的边走边想着:是因为知道她不能说话,所以才收敛了火爆性格吗?抑或
是遇上另一个也很火爆的女子后,他就火爆不起来了呢?
嗯,值得深思!靳言想,也许现在还不是他火爆的时刻吧!呵!暂时先让她火爆一
下又何妨!而且,不知怎的,她垂泪的脸庞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使他总想在她面前扮
笑脸,想逗开心,不忍让她落泪伤心。
为了这种莫名的情愫,他在她面前,展现了不同于以往的自己。
想通了之后,靳言又换上一脸的笑,不怕死的跨进文静的房间。
第三章
警政总署的某高级办公室里。
“什么!有警方的卧底?”耿国仁的抽气声硬是被低声压下,显得格外的阴沉。
话筒中的人只是冷冷的说道:“哼!警方派来的卧底,你这个‘重要干部’会不知
情!未免也太可笑了!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你派人来探我的底?怎么?想拆伙了?”
明知耿国仁没那个狗胆,孟衡仍是语带讽刺。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私下采取行动……”耿仁紧张得直冒冷汗。警方会私下动
用卧底,表示可能握了某些不能公布的证据。会不通知他,是否表示他已被“自己人”
傍怀疑了!他担心得猛探汗。
“不知道。哼!谅你也没那个狗胆,你要知道,事情一旦爆发,你全家也要一起下
地狱!想办法阻止那个卧底回局交差,否则,不用等到事件上报,我保证你们全家人会
第一个完蛋!”撂下狠话,还怕耿仁有三心?
“可是,我……”他要如何去查探一个他一点也不知情的秘密任务?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就是要让靳言黑白两道都回不去!”说完,孟衡不留
情的挂上电话。
雹国仁楞楞的望着话筒,一颗冷汗无预警的缓缓自他的额心沿着鼻梁下滑,悬在鼻
头上要落不落的晃动着。
惶恐的眨了眨眼,用力抹去鼻头上的汗渍,下定决心似的将话筒挂上。
不迟疑的起身。为了家里数条人命,他只能一错再错了。
文静房里的电脑荧幕上飞快的出现几行字:‘你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些
人要追杀你?看你身上的伤痕,没人会相信你的过去是“清白”的!你坦白说出来,我
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你放心好了!’
靳言好笑的望着文静专心打字的容颜,暗叹道:外表与个性当真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瞧她一头长发,任谁看了也会觉得她温柔可亲,谁知个性竟是如此的……呢,率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