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丢下谁——”小怜的泪水迅速滑落。
“你为何不能理解我对音乐的执着,为了你,我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为了你,我取消筹备许久的钢琴演奏会;而你……你居然藏我的信,还指责我的梦想。温思远——你真是没良心哪!”小伶哭着夺门而出,往后山路去。
“小怜……”温思远不知所措地站着,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慢慢地,小怜停止了哭中间环节,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眶;想起思远的态度,她真的感到痛心疾首,连山上寒冷的温度都不以为意。
雾,像只迷惑人的妖怪,一片片地自前方袭来,不多久,周围的景物全都朦胧苍茫,几乎看不清楚路这场景……好熟悉阿!是——
对了!绯衣想到了。这是她第一次作梦,所梦见的地方阿!
一样的树林、相同的大雾。凭玉怜在她第一次见到定点停了下来,踌躇一会儿才继续向前去。
“好浓的雾哇!”小怜边走边喃喃自语。
接着,绯衣发现,在小怜身后不远之处,有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跟着……
小怜倚着树干稍作休息,那跟踪她的人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谁?”小怜转身问道。
这……绯衣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情节不就和她所梦到的一模一样吗?
那藏在暗处的人仍旧沈住气,不肯出声。
小怜的情绪逐渐变得不安。她开始像排衣一样,步伐渐渐快了起来,而她身后的黑影也迅速追了上去。
这一切的顺序,都与绯衣梦里的情节如出一辙;不同的只是……那一次是由她自己新自了阵,而这次的主角则换成小怜。
小怜没命地跑着。
她该不会也在这里跌倒吧?绯衣心底想着。
“哎哟!”说时迟那时快,小怜在绯衣曾跌倒的地方摔了一跤,还来不及起身黑即飞快地扑了上去,双手压在她的颈上,没命的掐着。
“救……救命啊!”小怜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叫着。“快放开我!两人扭打之际,晚风吹淡了浓雾,皎洁的月光缓缓照耀大地,黑色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天哪!那人竟然是……
暗绯衣揉沉重的眼皮,感到浑身疲备不堪。每次作种梦都像身历其境般累人,只觉得越睡越虚月兑。
“早哇!绯衣。”
徐宇扬轻快地打着招呼。
“嗯。”她随便地应了声,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没睡好阿?”
“嗯。”
“绯绯——”温采音看到绯衣的样子,即和徐宇扬打起赌来。
“绯绯这时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喔!”温采音眼中闪着顽皮的光芒。
“真的?”徐宇扬不太相信。
“不信就试试,你随便说什么她都会答应。”温采音自信满满地说道。
暗绯衣像个睁眼瞎子一般,虽然努力想张开眼,睡意却一再袭来。
徐宇扬迟疑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立即露出了诡谓的笑容。“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嗯。”排衣迷湖地点点头。
“她真的点头了也!”徐宇扬不敢相信地怪叫。
“那当然!和她认识这么久,这么点小小的习性,我会不知道吗?”
“绯衣,那让我亲一下哦!”徐宇扬再次试探她。
“喂。”傅绯衣呆呆地应着。
他高兴地上前欲吻,却道温采音的魔掌一劈——
“你干什么!她痛耶……”徐宇扬模模正中目标的头部,和屈地哀嚎。
采音双手插腰横眉竖眼瞪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绯绯是我哥的,你休想染指。”
“是绯衣自己答应我的”对不对呀?”徐宇扬暖昧地靠近绯衣。
“喂。”
“你这家伙,竟然想乘人之危。”
“要怪你就怪伤自己,谁教你把绯衣的小秘密告诉我的。”
“嗯。”傅绯衣懒得现会他们,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
她的意识一直模模糊糊地,四周的景物像默片一般,全都失去了声音。
“咦!绯绯呢?”闷了好一会儿,无聊的两人才发现主角居然早就跑了。
“刚则不是还站在这儿?”徐宇扬也觉得莫名其妙。
忽然,一阵优美悦耳的钢琴声传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该不是……”采音与宇扬异口同声地说着。“绯衣!”
一曲终了,傅绯衣满意地点点头,却被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采音的脸颊贴近绯衣,目不转睛地瞪着她。
慢慢清醒的绯衣不解,只是茫然地望着她。
采音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要你现在集中精神有点困难,不过,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的钢琴弹得那么好。”
绯衣这才发觉自己正坐在那架白色的钢琴前,手还用力地搭在琴键上。这究竞是怎么回事?她自己也日感到莫名其妙。
“我啊会……”绯衣涣散的双眼写着无辜。“我从没学过。”
她面前的两人面面相觑,惊讶地说不出来话来。
反倒是排衣,竞突然哭了起来。
绯衣自琴椅上站起来,扑倒在采音的怀中叫道:“都是……小怜啦!”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采音急急地询问着。
“她有时会变成我……”绯衣抬起水汪汪的沼眼。“不对!是我变成她……”
“你怎么就成她?”采音紧张地催促着她。
“别让她的他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徐宇扬插嘴说道。“那个女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爱。”
“胡说!妈妈她一直都爱我。”采仙尖叫着反驳。“别忘了,要不是她,你也不会离开心爱的男人示嫁给启文那个花花大少。”采音一步步地坦着她。“你母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掉你的终生幸福。,你不觉得自已是个傀儡,是大妈手中的一只棋子吗?”
“胡说,你们全都胡说!”温采仙泪如雨下,脸色苍白得可怕。“我不会听你们挑拨离间的,我妈她——她当然是为我好,是爱我的!”她狂乱的夺门而出,留下四人停在原地。
绯衣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着。
采仙何尝不是一位可怜人呢?
排衣凝视着窗外,心思飘到下午和采仙的对话。
今天下午,她和温采仙在楼梯口巧遇。一如往常她,采仙阴沈、怨毒地看她一眼,便自身旁匆匆而过。
“采仙。”绯衣叫住她。
温采仙缓缓回头,服里充满不屑。
“谢谢你。”
采仙惊悟地看着她,接着嘲笑道:“谢我什么?谢我侮辱你?”
“我知道那通警告电话是你打的。”
采仙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原先的轻蓖态度。“你谢错人了。我没打那通电话。”她冷冷地抛下这句话,扭头便走。
“虽然你不愿承认,但我还是得谢谢你。”绯衣诚挚道。
采仙闻言,浑身一僵。“随便你。”
绯衣经过好几天的思索之后,终于明白那通警告电话的怪异之处——声音。那但是一个女人刻意压底后的嗓音。
她直觉地想到采仙。因为她一直闪为采仙并非如外在表现的那么恨自己,她只“作梦以后。”绯衣没头没脑地回答。
“作什么梦?”
宇扬看得出排衣的情况有异,她脸上的红晕不太正常。他随即模她的额头,皱眉地说:“她发烧了!”
绯衣仍旧打着呵欠,靠着采音的肩头昏昏欲唾。
“哪一次?有很多次。”
采音听了宇扬的话楞了一下,却仍紧迫盯人地问道:“告诉我们这次的梦。”
“这次?”绯衣迷糊地眨眼,精神不太集中‘廷瑜此时亦推门进来,一头雾水地看着奇怪的三人。
“我梦到……”绯衣缓缓转头看着温廷瑜,对他报以虚弱的微笑。“廷瑜和妈妈捉迷藏……书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