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做错事的感觉挺不好爱的,就如同吃了十斤的苦瓜,满嘴的苦涩。
温廷瑜抱胸,严厉地盯着她,心中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一副警察办案的姿态。
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来历?
温廷瑜狐疑地暗忖道。莫非是别家公司派来的间谍,想来剃探情报的。
完了!绯衣看对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铁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说不定还会想一些可怕的方法来惩罚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额。
“你要多少?”
廷瑜突死的问题让绯衣整整楞了五秒钟,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她突然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什么,妓女?
然而绯衣的笑显然是火上加油。廷瑜愤怒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着。
“不许笑!听见没有?”不屑的笑声令温廷瑜深深被激怒,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待他,他像受了伤的的狮王,愤慨地咆哮着。
啧!真是没风度。就算她不小心刺伤了他男性的自尊,也犯不着这么粗鲁啊!
绯衣清清喉咙。“我道歉……关于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被摇得头昏眼花的她愿意认错。
“你道歉个头!”他的眼里闪烁着火光,仿佛随时可以将她吞噬。
“说!是谁指使你的?”温廷瑜龇牙咧嘴地吼着。“是贾风?许秋扬?还是白亚力?”
“啊?”绯衣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况且这男人也太野蛮—了吧!她已经道过歉了,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呢?
她怒视着他,却发现他的脸和她贴得很近,可以轻易闻到他身上的男性麝香,而那张线条分明白嘴唇,透露出坚毅不屈。一股奇异的遐想突然自心中升起,她开始幻想,不晓得和他接吻是什么滋味。
温廷瑜被绯衣的注视,并得不由得松开了手。但—双深邃的眸子仍不放松地盯着她。
待在一个全身都散发着魅力的女人身边,是一大考验,而这张既可爱又倔强的脸,昨夜竟埋在他的胸前,同他缠绵徘恻、温情缠绻;廷瑜十分怀疑?这女人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他将手紧紧地固定在桌沿,以防止他克是不住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看来好柔软1好脆弱,他真想再次被她的热力所融解。
排衣清楚地看见他眼底闪烁的火花。他们凝视着彼此,似乎有股电流在他们之间缓缓流过。
排衣轻唤一声,随即像被催眠般地伸出手,环绕着廷瑜的脖子,嘴唇则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廷瑜咆哮一声,用力地甩开绯衣的手,挥身僵硬地背过身去试图抚平激动的心情。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女子竟能轻易地占据他的心房。
为什么她总是能轻易地撩拨起他的情绪?
不行!他不能再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人给耍得团团转了,更何况她极有可能是来窍取鲍司机密的间谍,再不然也是趁虚而人探听消息,他怎能再度上当?他提醒着自己,可是他依然担心着她的安危,还在乎起她的感受?
懊死!这一切都见鬼的该死:
廷瑜懊恼地扯着头发。而一边的排衣,也仿佛大梦初醒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竟然在一瞬间成另一个人了。
绯衣回想着,刚刚在脑中仿佛有别人的声音,充满爱意地说着……
思远,我爱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她沉陷在思绪中时,廷瑜不耐烦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你要多少?”
“我问你的报酬有多少:“温廷瑜转过身重新面对着排衣,并带着一脸嫌恶的表情道:“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两倍……不,三倍的价格给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绯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少给我耍嘴皮子!”他粗鲁地抓起她的手臂,疾言厉声地问道。
“那你要什么?”温廷瑜简直失去了耐性。“我告诉你,同我上过床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不要以为昨夜趁我酒醉意识不甭,就可以套出什么。给你钱打发算不错了,像你这种人人流的商业间谍我根本不屑一顾!”
商业间谍?这是哪门子行业?绯衣不懂,但她肯定自己遭受到误解,甚至于受污辱。
“你有毛病呀!”她挣扎地跳了起来。“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哪?”
温廷瑜大声咆哮。“你当我是什么人?想装蒜?没那么容易!也许你曾利用甜蜜的外表得逞过几次,但这招对我可是无效!对女人我向来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劝你最好及时招认,若要把我逼急了……”
大概是他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吧!暗排衣感到非常无奈,并开始同情他起来。
“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不会告你的,放心吧!”排衣宽宏大量地说道。
“你都是这样对你的客人吗?”温廷瑜讥讽地说着。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暗绯衣气得脸都绿了。“我告诉你,昨天我是吃错药了才会遇到你这个神经病。像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沙猪,姑娘我还看不上眼。把你的大男人主义给扔掉吧!你也不必收买我什么;昨晚的事就当南柯一梦,谁也不欠谁。”
“我懂了。”温廷瑜模模下巴,审慎地盯着她。
靶谢上帝!这条固执的蛮牛终于想通了!
绯衣从石桌上跳下来,准备走回主屋去。
但看来她高兴得太早了些,他高大的身影又挡在她面前。
“又怎么了?”她揉揉太阳穴,无奈地问着。
“你要珠宝是吧?我早该想到女人都爱珠宝。”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可以送给你。
“我连一个子儿都不要,更不会要什么珠宝,你是不是不懂国语呀?”
她接着清清喉头,故作大方地说着:“如果我曾经冒犯过你,我可以道歉。其实……你也没吃什么亏耶!要是我一口咬定你侵犯我,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完即转身要走,温廷瑜气急败坏地喊着:“站住!你要去哪里?”
暗绯衣被他的样子吓得呆住了。怎么办?她又打不过他,而这个男人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
“绯绯!”正当她不知所措时,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
“你们到底聊完了没?”两人不约而回地回头,温采音正意味深长地笑着。
看来她悲惨的一天,现在才正要开始呢!
“你到底站了多久?”进房间,绯衣便迫不及待地问着。
“该知道的全部都听到了!”温采音笑眯眯地回答。
“是啊!不该知道.的也全都晓得了。”傅绯衣低头叹气,沮丧不已。
“真想不到……”温采音战弄着好友。“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大胆,直接就跑进男人房里去了?我以前老以为你是个圣女贞德,观念保守得很——”
‘做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傅绯衣知道自己就算说破了嘴,采音也不会相信她的。
“你何时认识他的?”
“谁呀?”排衣一头雾水。
“就我老哥嘛!你装什么傻”“他是你……哥哥?”傅排衣觉得像被人敲了一记。
“对呀!”温采音反问:“你不晓得?”
“你又没跟我讲过!”绯衣觉得好丢脸。
她真想喝题巴拉松自杀算了。
“什么?”采音原本就嫌大的双眼,此刻更是睁得又大又圆了。
“你不认识他……那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排衣突然哭了起来,吓了采音一跳。“我……他……哎!都怪那个什么小怜的啦!”
“什么?”
“对啦!都是她害得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等等!”温采音突然认真了起来。“你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