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晋王大婚的碧龙殿。"
"不行……"小柳断然拒绝,拖着鼠就去坐马车。
"绝对不让你再捣鬼啦!"
不知道小柳算不算祖儿的克星,当她不服气的跳下车,小柳手指点点,你就无力反抗,只剩得一张不认输的嘴巴谩骂不体。
"你这是公主的风范吗?真是令人吃惊!可以把你摆了集市去展览,看一眼古怪公主收银五钱。"
水也瞪着珠子快掉了,小柳这才收住得意,取出美酒在她鼻尖轻晃。不必晃,祖儿就口水直流了!
"怎么样?乖乖跟我走吧!送你上湖作滩县交给你家人看管,我才放心些。"
"死小柳,我还想救云绣姊姊呢!"混儿的目光可以将小柳撕吞肚好几回了。
"这不急,送走你,我再回来调查,总之,不准你再跟京城有所牵扯。"管那水池愿不愿,小柳硬是绑着祖儿上路,原来是行色匆,可是也儿能跑能逃能言辩道,骗诸位异地乡亲,说小柳是拐子、是、是什么……她逃了一次又一次;小柳追她捉她也是一次又一次,两人像是玩躲猫猫,你藏我找,闹了大半江南——
半路杀出程咬金,他们被晋王派出的人马给堵到了(是菊花出的主意哦!)就在临河江畔,一群恨不得吃了他们的人,光是交相指责的口水就可以淹死他们。
他们也真算是有骨气,硬是肩硬下不肯屈服,本想关住他们饿一餐两顿,看看他们会不会乖点……
半夜里,小柳解开锁,伙同部儿又潜逃,没跑上十里又被捉了——
"算了、算了!大家和解吧,反正离滩县不远,先回家跟老爷请安,也顺便瞧瞧云山大哥可以吗?"
"被缚的人口气还挺大的呢,没求饶,还也指挥这群被你拖人一场混乱的人!"菊花气不过,戳着祖儿的脸,凶恶霸气的怒吼。
命、J侨还有脸和解?!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悲苦的
"讲话要有证据哦!你可告诉我,这里有哪个‘悲苦命运’的?
小五哥有刘裔;四儿有花架宇相伴川、三和司马宛是一对;菊花也嫁给王爷作王妃。
"你的命最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胖王爷陪你玩,谁敢嫌命不好的?本大小姐免费替命不好的人改运!"
"孤儿——"可怜怜的宝贝王爷泡在一缸泪水里。
菊花嫌恶的瞪着他说:"住嘴!"
哇!菊花果然收服了巨象王爷,那当真是不能怨视啦,于是七票对一票,现儿、小柳又重获自由。
山挥客栈门口的那条马路,被这群要来喝酒的嚣张人们给踩得稀巴烂——
云山、冰儿、大邦、淡月,被这群"暴民"给引出店外,面色惊惶。
只有水家老爹知道事情,却一个接一杯,没停过的自过隐头。
纷乱的时刻去,悲喜交加的重逢也到来,重新热闹起来的小店,一个接着一个的说起故事。
王爷仍想同祖儿一桌,菊花扭着他的耳朵不准。想来想去,真正算得上"命运悲苦"的,只有晋王吧!
"我看哪,要云绣姊姊同淡月哥哥和好,只有一条路可走……"
小陈儿嘴巴一张,知道厉害的人全开始申吟。
倒是淡月不知孤儿底细,还兴趣勃勃的说:
"快点说吧!我洗耳恭听。"
得到淡月鼓励,又受到那团人的"欺凌",诡计多端的祖儿准是要教平静的小地方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要命的人——快逃吧!
木落雁南皮,北风江上寒——
今年滞县恐怕是个多事的地方……呵一个清晨,云绣悠悠转醒,经三五日的细心调养身子倒也一天强过一天,雪白透明的肌肤也泛起红彩女敕光。
她个性向来固执,一旦决定不再见淡月,她连作梦就也不肯梦见他。
为什么她非得同淡月、向自己过不去?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淡月对大姐的好令云绣吃醋。
不管旁人怎么劝,她就是认定淡月只爱大姐而背叛云绣,可是若换作淡月只对云绣忠心,而不理会大妞呢?她也弄不清楚,反正她是务必了秤陀铁了心,不肯回到淡月身边,听见他的传闻,她也是掩耳略过。
鲁家近来人丁旺盛,一窝子人吵吵嚷嚷,好不热闹除了忙着和否极泰来的手足闲话家常,云绣可没忘记向在些嘴房劈柴的凤鸣逼要银子。
"这么久了,银子凑齐了没有?再过三还是没有,我就要把小旦嫁给老司爷作第丸房小妾!"
终于弄清楚云绣那一人三角的故事后,凤鸣对云绣的感觉只有越来越惧怕——好好的人不会有这些古怪念头,云绣嫂子怎会有这么疯狂的把戏,只怕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惹虎惹熊千万不能惹上疯婆娘,在凤鸣看来,云绣可以抵过十个疯子!
夜里,凤鸣偷偷潜到小旦房里,拉看着小旦要逃走。
"姊姊,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住人啦!"
"走?走去哪儿?回曹府是不是?"小旦翻个身又要睡去。
凤鸣不依的抱着她。"别睡啦!是真的,云绣嫂子疯啦!"
"哼!"小旦全然不信。
"她要把你嫁给别人当小妾也!"风鸣又拉又抱,不依的闹着小旦。
"你是我的,怎么可以当别人的小妾。"
"有什么关系?只要让你跟着就好了,不是吗?"小理拿他讲过的话堵住他的嘴。
凤鸣这回突然开窃,抱着小旦的柔软身子,硬是不肯松手的宣称:"娘不要我喜欢你,爹也说你不能当夫人,这些都没关系,他们容不下你,咱们就去找个小房子住下来。我现在会劈柴、挑水、挣银子了,足够养活咱们,你别嫁别人好不好?咱们以前就说好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凤鸣从来没忘记过,小旦姊姊还记得吗?"
其实等到凤鸣的告白,小旦的欣喜眼泪顺着眼窝淌流下来,她反手紧抱着他日渐结实的胸膛,粉女敕的腮也紧贴住他的,不同旋律的心跳声,逐渐合奏成一首暖暖的曲调,暖和着彼此的身躯、心灵……小旦驯服的任凤鸣拿主意说:"走吧!"
静悄悄的夜,遁逃的两人拿着简单的行囊,行踪匆匆。
月色照路,冷风扑面,他们却心情雀跃,偷偷来至山摔小店,欲向淡月告辞别过。发现一位长鬓飘逸的老人,在他们的前头闪闪躲躲的模进淡月的房里。自从云绣走后,淡月真是狼狈——
容貌憔悴,衣衫紊乱,房内一片狼籍,所有的东西都像泡在酒缸里捞起来的模样,而淡月更是一身酒臭……
老人进房,长长叹息,先夺去了淡月的酒,见淡月不肯,两人抢来夺去,一不小心,老人被推撞上桌板,猛跌在地上,许久许久未见起身。
在窗外瞧见一切的小旦、凤鸣,立刻冲人门户大开的房里,想要救老人,却被淡月拿着东西狠砸、死砸……"砰砰碰碰"的吵杂,引来店主人云山一探究竟。
看屋内狼狈,就破口大叫:
"淡月!你爹死啦!"
这似乎是个"暗号",黑压压的根本看不清面的一团人,踹着淡月、拖着淡月,再抬起老人的"遗体"哭哭啼啼送往藩主家讨冤去——被得迷迷糊糊的小旦、凤鸣,也给这些人推到藩主府内作人证。
好像早就在等待一般,众人刚敲了门,藩主就已起身等候。
真是"疏桐黄药萧瑟",有多少人的心头也同样索然呢?
被淡月推倒致死的老者不是别人,是倍受百姓信任的当地县令——刘茂原,消息一经披露宣传,即使是三更半夜,露寒霜玲,谁敢顾不得被窝的温暖邀约,哭哭啼啼包围着藩主大人的家院,高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