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猪"那太侮辱猪同胞,反正有只"鬼手"掀开他的棉被,他还是安睡如昔,不知该说他是好命,还是神经迟钝,不管人家怎么骚他的脚底板,他大爷硬是不动如"睡山"还"喽!嗅!"放出两个又大又臭的自气炮弹,送鬼作礼物。
小小一介弱男子,竟有如此功力,惹得"鬼怪"倒退三尺。
要是有观众在场,一定会给予如寺掌声……
好了?!好了!没瞧见"鬼生气了吗?
表会生气?!
是咧!那披头散发、青面猿牙、白衣飘飘、吞吐三寸的"厉鬼"暴怒不己,鼻子用力一闭一合,显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扑身欺上前去,青筋浮露的鬼手,一把捉住凤鸣的两腿之间……用力一捏——
凤鸣有了反射动作,立起身子,揉着双眼,打着大呵欠,说:"喔!懊嘘嘘了……"
撩起衣摆,他还当这是曹家大宅,有下人半夜里取着尿壶,专伺候他夜里的这泡尿,于是他裤头一松,坐在床沿,他呼噜呼噜的……尿了。
瞠目结结的"鬼"只能愣愣的站在凤鸣身前,接受着他那边又长又绵的骚尿……洗礼!
"嗯,谢谢你了,侍书姊姊!"
奇怪?她怎么没平日的娇声莺语,说:不客气!还未系住裤头腰带也在晃晃荡荡……用力撑开绿豆大的"大"眼睛,凤鸣立刻啊、啊、啊的怪叫起来,也叫醒了已久睡的小旦。
小旦来不及披衣着鞋,颠着女敕白双足就急忙往凤鸣屋里奔去……富家少爷没有拾门挂窗的习性,这倒是免去小旦倚门等侯的辛苦。
推开凤鸣的房门,看见眼前一幕——是不是情况太过古怪,小旦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鸣的不知遮羞的敝着,身前站着被他淋满一身臭尿的——鬼!
表不知该哭还是笑,还是继续逞凶的和凤鸣相对峙;着,鬼受的惊吓恐怕比凤鸣还大呢!
哪有人像小旦少爷那样,请"鬼"喝了满"尿"全席,要不是这里是闹"鬼"客栈,尖叫声已习以为常,那眶附近百里内的住户,早就要拉白布条来抗议啦!
叫边传产尿’早叫恶鬼定住身形了,别怕!笃信"童子尿"可以驱鬼避邪的小旦,伸手招着呆若木鸡的人儿。
忽地,凤鸣"哇"一声,大哭了起来,他还一面抽抽答答的说道:
"人家的不是‘童子尿’啦,侍书姊姊她……"
"什么?"小旦闻言,气得扭头就要走。
凤鸣顾不得裤子没击好,"嗅"——滑尘气压住小旦的腿子成功,死命的拉扯着小旦不放手。
"别走啊,小旦姊姊!"
"滚开,去找你的侍书姊姊?!"小旦在吃醋,一缸百来升的大醋桶!
"侍书姊姊有了安哥哥后,就不大理我啦!"
"去拾回来啊,你是郭,安哥哥可是奴才耶,你还怕个奴才不成!"小旦气得直跳脚,却跳不离凤鸣死命的攀握着。
"不行啊,安哥是伺候凤凰哥哥的,他有哥哥撑腰,谁敢得罪他嘛!"凤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去你的,少把你们曹家的污言秽语说姑娘我听,你不怕脏了你的嘛,人家还怕污了姑娘我的耳朵呢!"又是狠命的一踢踹。
"放不放手?!"
"不行!打死都不敢!"凤鸣一股狠劲,小旦体弱力小,根本敌不过他。
"嘿嘿嘿——好一对苦命鸳鸯,大爷好心,送你们一起上西天!"被冷落的鬼,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插入冷冷的怪笑……
突然被"打扰"的两人,忽然记起现况,大叫一声,忙不迭的奔向小旦的床……
"没了,就这样!我和少爷就盖住棉被,蒙住头脸,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喊门,我也不晓得天亮啦!"小旦娓娓道来告一段落。
云绣还不肯放过她:"‘你的少爷’跟别人有了私情,你还肯让他上你的床呀,你可真是‘心胸宽大’呢!"
"有什么办法?他一直缠住我不放——而且,鬼也很可怕嘛!"
"‘你的少爷’又不能保护你,不如换个男人吧!"云绣眨着眼建议道。
"好哇!换作淡月大人如何?他是新科状元,皇帝亲赐抗御史按察,攀上他,小旦的终身也不有了靠啦!"小旦似真似假的刺探。
没料到云绣马上中计,一口说出自己的心底事。
"才不要跟别人分享相公呢!"
"是吗?越来越有趣了哦!"墨然看不穿布巾下的表情,小旦却敢打包票,云绣定是紧张极了。
"干嘛?!笑得跟贼一样!"云绣伸手呵小旦痒,口里也不饶的嚷着。
"要跟我分丈夫的人,还不好好把夫人伺候了,成天同‘你的少爷’嘈闹,成何体统!"
"啃晴晴——‘夫人’是谁?谁是‘夫人’啊?不知是号国夫人,还是郡主夫人?又不知是那位风流皇帝是不是看上这位‘夫人’啦?!"
"你还说——"
小旦、云绣屋里头追逐嬉闹,高涨的声浪叫醒犹在睡梦中的游荡少年公子。
"小旦姊姊——"凤鸣不敢置信的张大双眼,捧着心口,深怕那致命的一口气转不过来。
"你跟风二郎,你跟他,我……我……"
"什么你你我的?"云绣一把将小旦扯在身后,不给他们四目互诉情衷的机会。
听完小旦的倾诉后,她已经恨不得好好的刷刷凤鸣的脑袋,让他稍微有点"男子气概"。
"小旦是我的爱人,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跟你好了!"
一枚炮弹炸着凤鸣的脑袋,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后,只剩下满地血渣肉末……
"你的姊姊妹妹那么多,也不差小旦这一个,而我,可是孤苦伶汀的孤独男子,遇上了小旦之后,就再也不要其他人,其他的人也不入我眼底。"小旦的手指狠掐在云绣的腰边肉,令她又是肉痛又是麻痒,想哈哈大笑。
回头送她两道阴沉的眼光,意思是——小旦,咱们的帐有得算!
"我——不——要——"哀鸣的双唇终于呜咽这含含糊糊的三个字。
"除了这‘我不要’三个字,你还会说什么?"云绣翻起白眼,明示他。
"我……我不肯!"又挤出‘三个字’,云绣被他打败得仰天长叹。
"再说、再说——"
"我不爱、我不顾、我不准、我不喜欢、我不答应、我不高兴——我,求淡月哥哥,还有姨娘。"
"嗯,漏掉赵女乃娘啦!"云绣申吟的替他补上小旦亲生之娘。
"对!求女乃娘,只要女乃娘肯了,小旦姊姊就不会离开我啦!"凤鸣高兴的称谢。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为个仆人之女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你不怕丢脸,我都替你害羞喔!"云绣没好气的拍拍凤鸣憨厚的脸庞,对这个不开窍的"猪"——不,别侮辱猪,就说他这千年粪坑出土的大石头吧!
对凤鸣这颗百年难得一见的脑袋,水云绣不但无奈大叹三声,还要想办法离开他,能多远就走多远。
她真搞不懂这种男人,小旦竟为他痴心迷醉,为他私奔逃家!小旦吐口大气,双手摊摊,只能说——没办法,缘分嘛!
"不会丢脸啊,大家都喜欢小旦姊姊啊,她跟每个人都好,跟我最好啦,把她留下来,住在曹家有什么错嘛!"
云绣试试拳头,够不够塞住他的嘴?嘿!吧脆一起塞进他嘴里,可是一颗拳头太少,两颗又勉强了点。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要是把小旦留在你家当老姑娘,还不如叫她头当尼姑还痛快呢!"
他推开他的拳头,"她不住曹家能上哪儿去?女乃娘也在,她也在,我又能天天看着她,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