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霍赦霆坚决摇头说道,脸上蹙眉的习惯动作,更是让蔻儿自知绝无商量的余地。
“就只一下子就好嘛!我保证!”蔻儿仍不死心地撒娇嚷道,整个似若无骨的娇躯,娇气地往霍赦霆的怀里钻,吐气胜兰的双唇,尽是往他冷面下的脸庞上吹气,摆明是想用美人计,让他答应她的请求。
谁知霍赦霆竟将计就计地搂紧她,双唇勾出一抹邪邪的笑,低头吻住芳唇,继而留恋在她唇齿之间。
“咳——咳,这天气已是够热的了,你们又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简直是火上淋油嘛!”在他们身远处,传来一句调侃不正经的话。
霍赦霆和桑蔻儿一同抬头看去,瞧见冷鹰骑着马,好不悠闲的地骑过来。他脸上尽是戏弄之意,嘴角的笑容更是明显的带着邪恶取笑。
“终于等到你了,冷大侠真悠闲自在,姗姗来迟喔!”霍赦霆不免也回以一记,针对这好友的到来,他真的欢迎之至。
“我错过了什么吗?你捎来喜讯的日子也还没过,刚踏进堡内,撞见难得的画面……我相信我来得正是时候呀!”冷鹰真是不放弃任何可以调侃霍赦霆的机会。他的眼睛竭尽所能地往蔻儿身上飘,惹得她羞红了脸,不自觉的往霍赦霆的怀里躲。
“唷,我的未来的嫂子,何时变得这么害羞,平常的爪子都收到哪去了?”他又紧接地说,跨下马鞍的他,直挺地站在他们面前。
“冷鹰,你真是无故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现在不挖苦你,反倒嫌得闷,是吧!真是嘴面两块皮,好坏都由你说。我桑蔻儿是聪明人,宁可同明白人打架,也不愿和糊涂愚蠢的人说话!”她一番含沙射影的话,惹得两个大男人仰头大笑,这笑声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反而抢走了踢蹴鞠的风采。
“哈——嫂子,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也没有什么利爪,因为你本身就是个刺,要是没有铜铁般的身体和异于常人的意识,是绝对招架不住的!”
“喔!你是在说我吗?”霍赦霆接话道,双手又将她搂得更紧,两人恩爱的模样看得旁人好生羡慕。
“就算不是,我冷鹰也得说是呀!我们是宁可折十座宙,也不破一门婚哪!”他向他们眨眼说道。
三人笑声不断持续的被风吹飘在空中。
空气中散漫着溪岸边的野花青草香味,在霍赦霆外的田园处,四周围满了人群,好不热闹。
“你这匹小马哪里来的?”仪千好奇的趋近蔻儿,小声的问道,好像深怕他人听见似的。
“放心!‘倔脾气’是那天和你哥去拍卖场挑选上的,绝不是偷的!”她温柔地抚过“倔脾气”的头项说道。
“‘倔脾气’?怎么取这么怪的名字啊!你说花钱买的?怎么会买这么瘦的马呢?它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寒冬呢?”仪千低,仔细瞧着“倔脾气”,皱着鼻说道。她说得没错,依它现在的状况,要度过冬天的确有点困难。
“取这名字就是希望它脾气倔点、斗志强些。至于能不能挨过冬天……我想应该没问题,我对赦霆有信心!”说到霍赦霆,蔻儿的笑容顿时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朵,美得令他人如痴如醉。
“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仪千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罗!他可是‘倔脾气’的主治大夫哪,他答应我,和我结婚之前把它治好!”一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是一笑,幸福溢在脸上。
“什么?!我哥什么时候变成‘马大夫’了?!治好它?我看难罗!何况是短短三天的时候,哪有可能!”不是仪千对她哥哥没信,而是因为他治疗的对象不是人,而是马匹哪!马跟人怎能相比嘛!对于哥哥的精湛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这点没人怀疑,但是要医好一匹如此瘦弱不堪的马,而且在三天内,就不禁令人怀疑了。
“我相信他,他说三天就三天!”蔻儿抬眼遥望人群,轻易地在人群中觅到了霍赦霆的行踪,他是那样的英俊、挺拔,天生拥有一股器宇非凡的领导气势。
是的,三天!再三天就是他们大喜之日,这些天,堡里堡外的佣仆,无不为那天的婚宴而忙碌着,四处各角落都喧腾了喜悦的气氛。,
现在仍艳阳挂空,但只要夕阳下山,蔻儿这三天便得守在香阁里,除了丫鬟谁都不能见,当然也一定包括了霍赦霆,所以今天对蔻儿来说,既然是矛盾又复杂,她期待三日后的婚礼,但又很难想像这三日没有他的时间,要如何打发度过。
“大嫂,你看。哥哥好神气喔!”仪千在她身旁又跳又叫的,蔻儿一瞧便瞧见他马上雄姿,矫健地骑着快马,乘着风如雷霆般飞驰而过,虽然距离甚远,但她却仍可触及到他那炽热炯炯的眼神。
空阔的林野,隐藏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气焰,人群中无不等着时辰一到,睁睛观看这一场难得精采罕见的比赛。
这是一场骑射的竞技,现在马场上二十来匹的人马,都趁着赛前,跑马暖身。
“仪千,难道非得要拿这些飞鸽当靶吗?”他们可以射叶子、射花树,什么都可以,但能不能放过这些可怜的鸽儿!”蔻儿蹲,看着被关在笼里的鸽子,抿着双唇说道。一想到这些活蹦乱跳的鸽儿,待会时间一到。全会变成骑土弓下的牺牲者,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就冷了一半,今天再怎样热闹的气氛都引不起发她的兴致。
“没法子,这场骑射比赛是今天最后的重头戏,多少人是冲着这比赛来的!”
仪千说得没错,人群中喧哗的嘈嚷声,全都在等着号角一响,届时笼中上百只鸽子冲天而飞,所有骑射者会竞相弯弓的射箭,凌空射下一只只的鸽子。
“但未免也太残忍了吧!”蔻儿喃喃自语道。
“什么事太残忍?”
蔻儿一抬头,瞧见霍赦霆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轻轻细语地问道。
“是嫂子啦,她说这场骑射比赛射鸽儿,太残忍了!”仪千在旁说着。
“喔!”他闻言挑高浓眉,低头视察着蔻儿,“这是场比赛,而且你无法保护天下所有的动物,知道吗?”
“但是它们那样的可爱,你怎么忍心射杀啊!‘倔脾气’你都能救了,它们为什么不行?”她抬头仰望着霍赦霆,眼中仍充满着不忍的情感。
“这不同,这是场比赛!”他耐心地轻轻解释道。
“你是堡主,可以取消命令啊!”她仍不放弃。
“蔻儿!”霍赦霆语气稍冷地说着她的名字。他知道她心肠好,不愿伤害这些小动物,但很多事难尽如人愿。
“怎么了?”这时,冷鹰也走了过来,一瞧见气氛不对,劈头就问。
“大嫂她希望哥哥取消比赛,不要躲杀这百只鸽子!”仪千偷偷地在冷鹰的耳边说道。
闻言的冷鹰,欲趋前打圆场,但这对即将拜堂成婚的夫妻,却一个比一个还酷。桑蔻儿更绝,索性转身背对着霍赦霆,来个相应不理。
“我们走吧,比赛要开始了!”霍赦霆的脸色也跟着拉下。他不再苦口婆心对蔻儿说道理,拉着冷鹰便往马准里的人群钻去。
“她之所以跟你顶嘴,也是因为不想伤害那些鸽子,于情于理,她也没有错嘛!”
打从霍赦霆拉着他走到马堆后,冷鹰便不断地在他耳边叨唠,费尽唇舌地劝说道。
“待会太阳一下山,再见到蔻儿就已是你们的拜堂之日。你不趁现在去安抚她,到时候会给你好脸色看才怪!”趁着号角未响之前,他又加上那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