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给你们看的,我会的!”
楚奕暗暗吞下涩意加强最后三个字,冷冷地应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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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棘手极了,你说是不是?”
在所有首领陆续离开之后,纪天才直言不讳地说道。
闻言的楚突缄默地点点头。
英挺逼人的脸庞出现从未被笼罩的浓浓惧意。
开会时,一直保持坚定、无惧的坐姿也软化了下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地摊在首席位子上。
很明显的,方才那场会议对他来讲,的确掏尽所有的元气。
他缓缓叹了口气,举起手指按捏着鼻梁。
“你相不相信前世?”
纪天佯装随口一问,敏锐的他注意到楚奕鼻梁上的手指,微微停顿僵硬了半晌。
“荒谬,我看你胡涂了!”
他倏地站起,并且睥睨地斥道。
“我不胡涂,是你害怕去面对这份感情,拒绝接受你和庭龄彼此曾属于对方,却又双双死去的事实!别再逃避了,难道你不怕历史重演吗?难道还要等到你和庭龄像那两具木乃伊时,才——”
他反唇相稽,一一摊开来
“愚蠢的分析,迂腐的传言!总而言之,庭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保住她的性命,也只是尽我该做的!”
话毕,楚奕做势正要举步离开,以严肃的行动表示拒绝继续这他视为可笑的话题。
但纪天可不会就此罢休,他连忙开口紧迫盯人道:
“做你该做的事?你该做的事就是让她沧为星际妓女吗?你有没有问过她本人,说不定她宁愿一死,也不愿活在如此凌虐的屈辱下——”
“够了,你说够了!”
楚奕顿时的一阵怒吼,阻断了纪天苦口婆心的话,依他如此激动的反应,明显的显示私下的他,压抑太多的压力了。
“别在这时候告诉我该怎么做,因为我们并没有像你和于罗那样的幸运!”
他眸子盛满了疲倦,心力交瘁地嚼吐出话来。
我们?
他可是指自己和庭龄!
纪天此时不再咄咄逼人,他知道楚奕已无法承受任何苛责,因为他心里比任何人更无法原谅自己啊!
第七章
庭龄有如步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踏紧大得有如客厅的浴室。弧圆状的巨大莲蓬头,高高架在挑高的天花板上。墙壁四处雕刻着各种奇怪的雕像。
当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其中一座雕像时,它上头便洋洋洒洒落下百片的花瓣,当它落在赤果的肌肤上时,却又神奇转化成悦人的液状乳液。
花香绕旋了整个浴室,逐渐抚平了庭龄紧绷的神经。她不禁软化了僵硬的面颊,不自觉卸下平日深锁的柳眉,而缓缓地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淡淡微笑。
动人出色的面貌犹如绽放的花瓣,那样地令人着迷而屏息。她轻抚白皙的肌肤,让这细柔清香的泡抹抚平她全身的紧绷感。
庭龄踏上高高的阶梯,停立在巨大的莲蓬头下,准备让清水沐浴饼全身时,才发现她所下的指令根本没有用。
罢才小离明明是这么教她的啊!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者是她记错了指令?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马上又重新在手掌上拍了几下,怎料,偌大的浴室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窘境。
一颗心扑通地震动着胸前,恐惧刹那间揪住了她。她害怕黑暗,尤其是独自处在这陌生的地方。口干舌燥的她慌乱中又胡乱下了一堆印象中的指令,希望能被她门、懵对,能让浴室再度灯火通明,好解除她的恐惧。
单不幸的是,越急越乱,浴室霎时像是开战般,所有东西都开始飞窜,门也不断重复关闭,而莲蓬头竟也在这个时候淋起水柱来。她就在这滂沱的水柱中恐惧地模索着退路。
怎知才踏出一步,便被遗忘的阶梯给绊倒。庭龄整个人眼看就要跌落高台下时,一双如钢铁般的手臂,稳稳的箝住她的柳腰,在最危急的那一刹那,快速地往后一揽。
庭龄怔住不敢动弹,不能言语,但当察觉背后抵住的是一面温热起伏的胸膛时,所有力气又急促地涌上来。当她想逃开时,这手臂的主人似乎预知了她的企图,反而更加重手劲,霸道地困住她。
“亮灯!”一声权威性的吆喝,更确实了庭龄的恐惧。
他话一停,亮如白昼的灯光取代了黑暗。原本整洁光亮的一切摆设,变得狼藉不堪.
庭龄哽住呼吸,低下头惊见自己赤果的身子正紧紧地靠在楚奕的怀中。横抱在她纤腰上的黝黑手臂,更是与她白如凝脂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刺眼地提醒她困境所在,不由自主地,一阵寒栗流窜过全身,即使直流下来的温热水柱也化开那股悸动。
此时的庭龄,反而希望自己仍陷在黑暗中,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远比黑夜更令她不安。
楚奕使尽全身意志力想将手臂抽回,但他的四肢背叛了他,现在他的心和思绪已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们犹如找到了新主人,只想依偎在她身上。
她已如鬼魅般无声无息侵入了他全部的思维,不容许他有半点抗拒的机会。总而言之,他永远也逃不过她这一关了。
楚奕紧扣她的肩膀,在怀中缓缓的将她转过身,让她稳稳地接住自己的眼神。
你要挣月兑,你要反抗啊!庭龄痛苦地在心里忐忑不安的重复呢喃,但她却宛如失去电力的瓷女圭女圭,任楚奕予取予求,不能自已。
楚奕目光炯炯地落驻在她晶莹光滑的娇躯上。他的呼吸不禁急促难安。两人就在这水柱中凝视对方,四周高涨的热气围绕着他们湿淋淋的身子。
慢慢地,他低头,炽热的双唇轻轻地有如羽翼,又重如洪水般的袭掠过她额际、秀挺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玫瑰般的红唇上,温柔逗弄她的双唇,像是等待他所要的答案,等待她红唇轻启。
绝不能妥协,绝不能背叛自己呐!庭龄想抑止住蠢动不安的,但残缺的理智却随着分秒渐渐的消逝,她已不是她自己了。
最后,庭龄颤抖的双唇慢慢地轻启。倏地,楚奕便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她那芳甜如蜜汁的唇中,热水不断冲刷这两躯几近融合的身子,为他们俩作最炽热的诠释。
“止水——”哗啦啦的水声乍停,倾刻间,四周静得连水滴的声音也觉得震如鼓声。
见着如此热情、火热的一幕时,没有人舍得去打断这几乎停滞的时光,但有个人绝对例外,她就是楚奕的未婚妻,一个美丽与智慧皆俱的女人。
她这一吆喊,硬是将庭龄从迷情中惊弹起,她踉踉跄跄一把推开楚奕,迷蒙的双眸突见门口站着一位艳丽动人的女子,而她的身后则跟着琳琳与溥磊,所有的人全将视线投掷在她身上,她立即心头一寒,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地转身背对大家。
“琳琳拿条浴巾过来!”楚奕向前踏一步,将她玲珑纤细的身子挡在他身后,阻断了所有视线。
琳琳急忙抽出一条浴巾,两步当一步飞跑上阶层的平台上,迅速绕过哥哥,替赤果的庭龄披上浴巾。并为她擦拭脸上的水珠,故意忽略嫣红微肿的双唇。
“我该相信我亲眼所见的吗?”郡岱咄咄逼人,仰头问道,漂亮的脸上尽是怒意。
“你说呢?”他淡淡低沉地回答。
“你——”她气得双拳握紧。
气得眦牙咧嘴的。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全然是一个陌生人。方才的他是全新的一个男人,一个火热炽情、狂野奔腾的男人。
这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一直深觉她的未婚夫个性冷淡,铁面无情是他的标志。但刚刚那一幕,对她来讲真是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