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复第二次吗?”
楚奕静静地说道。
言下之意,这是他最后的忍耐极限。
琳琳抬眼注视庭龄,霎时觉得娇弱的她仿佛是哥哥脚下的猎物般,那样的无助茫然。
她和她眼光交接,清楚地接触到她近似求助的眼神,无言的祈求她别离开。
但……,万般考虑之后,对庭龄投以抱歉的一眼,最后她仍遵从哥哥的命令,安静不发一言的离开。
并非她畏惧于他的威吓之下,而是她深信哥哥并不会伤害庭龄,反而在他们俩之间,有一种蕴藏千年的情愫正慢慢地苏醒、盘升。
假使庭龄能亲眼目睹,在她昏迷之际,楚奕在身旁亲身照顾、无微不至的镜头时,也就不会怀疑,甚至用不着害怕他会伤害她。
倏地,一个念头猛窜上脑子。
是啊,她怎么忘了在庭龄仍病重之时,全天候在房间都装有摄影机,好观察记录她的身体状况。
这么说,那些日子哥哥守在病榻前不眠不休照顾庭龄的情形,也就被如实拍摄下来喽,那么……
当琳琳转身离开时,狡慧的笑意堆砌了姣好的脸庞。
匆匆离开的脚步与方才些许迟疑的犹豫,形成强烈的对比。
现在的她比任何人的兴致都要来得高呢!
第五章
庭龄挺起脊椎,危颤颤深吸口气,强霍砌起的勇气逐渐随着时间消逝。
“你想做什么?”
她强做出一副盛气凌人样,无奈楚奕渐移的伟岸体格正致命地走近她。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在这种处于极劣势的她,没陷入神智恍惚的情形已不错了。
但他恶意地想要一一撕剥她最后一丝尊严!
“我?”
他挑衅地直勾进她不安的双眸,声音性感低沉地说道:
“我想证明方才的话,看看我——是否配拥有你。”
他不疾不徐地轻描淡写着。
“凭什么?”
她不客气地反驳道。
“凭我是俘虏你的人!按规定,我有绝对支使你的权利。我看这点你还得多加训练、训练才行呐!”
话中洋洋洒洒透露出些许不寻带的占有欲。
一抹忧忿盛满庭龄的眼底!
她不敢相信竟有人自大到如此的地步,狂傲到将她仅存的自尊人权荡扫无存。
“我不属于任何人,更没有谁可以拥有我。我就是我!”
她加强语气,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但她这点的薄力抗争,在楚奕的面前却宛如病猫佯虎般她自不量力!
“是吗?凡事别太笃定,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语一毕,楚突不容她反抗地举手,轻抚过她柔女敕白皙的脸颊引来庭龄一阵不安的颤抖,更惹来他一抹极为武断的笑容。
他带着讥屑的笑容在她眼底显得十分刺眼,遂而抬手用力拍甩掉逗留在她嘴边的厚实手掌。
“拿开你的脏手!”
她嫌恶万分的斥责道。
“非要我证明是否拥有操纵你的权利,是不是?”
楚奕态度冷漠,充满嘲讽地问。
但庭龄却故意佯装没听见,来个充耳不闻,十足不屑样。
“很好,非常好!”
他淡淡地一笑,危险地点着头。
是她逼他的!
思绪一定,他缓缓踱到沙发旁,并优闲安然的坐下来,那双利眼立刻如冷箭般穿射过庭龄。
“把衣服月兑掉!”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闻言的庭铃心里猛然一揪,脸色煞白地倒抽口气。
慌乱的孕育际不知将楚奕骂过千百次。
“这就是你证明的方式?”
她带着明显的指责口吻,呆若木鸡地问道。
这时她千万要稳住,否则她不敢想象假使让他现自己乱了方寸的话,那以他那种诡异的个性必定趁性追击,大刺刺地在旁享受击倒她的乐趣。
“你不满意?!”
楚奕挑高浓眉,潇洒摊手问道。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而又倜傥豁达道:
“或许你希望以另一种方式服侍我,我并不反对,毕竟在我床上,多了你少了你,都没什么差别!”
他刻意扭曲庭龄的原意,藉机将他对她的鄙夷发挥至极限。
“你简直厚颜无耻……”
她诧异地倒抽口气。
“别试探我的耐心!”
楚奕严厉暗思索地直视着她,冷冷的口气弥漫着警告的意味。
一般人只要一触及他那冷酷锐利的眼眸,便不禁寒毛倒竖、望而却步,更何况是挺身对峙发火抗言,除非是不要命了,什么都豁出去了,而庭龄就是处于现在这种即将爆发的火山情绪。
“耐心?我会愚蠢到去试探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吗?你以为我会被你那三言两语吓得昏倒在你脚下?我告诉你,在我眼底……”
她倏地打住话,因为原本一副安然自在坐在沙发上的楚奕缓慢的站起来,并朝她一步步的靠近。
虽然她嘴上耐硬逞强占上风,但庭龄知道,这点可怜极了的优势只是虚象罢了,它可悲缥缈到对方一凝眸、一吭气就立即塌垮、崩溃。
坚强勇敢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心里的脆弱,方才那一刻便已证明。
“我说过,激怒我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但你就偏偏不信,是不是?”
他眯眼端详着她,语气变成温柔得可怕、骇人。
庭龄禁不住地向后踉跄退了几步,努力的想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但后者简直是在折磨她,并且享受他带给她的不安,而危险过人的步步驱向她。
“哼!我可不认为我还能活着享受这‘后果’,毕竟嗜血如命的你可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她将自己的鄙意全写在脸上,心里也为她的性命做了最坏的打算,压根不敢奢望她会逃过这一劫。
即使能,她也不想再活在这世界上!毕竟得背负太多愧疚和懊恨,她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是殃及六十多条人命的罪魁祸首,更无法原谅眼前这毫无悔意,甚至意气风发的刽子手!
楚奕清楚感受到她话中的落寞沉痛,美丽的脸庞更是环绕着一股哀愁徘徊不去,但那眼中却又带着某种难懂的坚毅,既绝望又果决。
难道她——她想结束自己生命?!
他意识到这可能性,脸上的肌肉顿时抽动了一下,半响之后,才又粗嗄地说道:
“别傻到认为只要激怒我,我就会一枪杀了你,你想得太简单了!”
“用得着你动手吗?”
庭龄冷冷淡淡地回以一笑,仿佛在嘲笑对方,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丙然没错!
楚奕内心窜过一个颤悸,刚刚从她口中套出的话就足以探出此刻她内心的想法,也真正恐惧地了解到即使他不伤害她,她也会结束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儿,他顿感一阵寒颤袭上心头。
不行!
他一定要杜绝一切可能性,但该怎样替她保护自己呢?
楚奕神色稍微不安地抿紧双唇,严肃地衡量日前的情况。
庭龄脸上的坚决神色使他不敢有半点迟疑和差错,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拉据战中,他给她的筹码太多了,多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身无一文,剩下的也只副躯壳罢了!
无论是输是赢,对他已不重要,已不代表任何意义了。所以即使要污蔑他的人格,那么他也不皱一下眉头。
在反覆思量后,终于想到了个好法子。
“你们地球人只要稍遇困境就寻求短见吗?!如果是样的话,那么侵占地球这个计划,应该很容易得逞才是啊!”
他眉毛上扬,一副趾高气昂、理所当然的嘲讽着。
一瞧见她突升起的惧意,更加深啃噬他的知觉,但别无他法,他需要找个理由转移她的意志。
依她善良的个性,绝不会弃人类生存于不顾。
“你们侵占地球做什么?它无论是科技、医术、文化都比你们落伍,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