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您为什么称呼她四小姐呢?”
好可怕!怎么会变成这样……
“四小姐,我们快走!快?”
老周使出力拔山河的蛮力推开人群,拖着若莲再次突破重围,而夏天那边也大塞车,为了躲避媒体,他在工作人员的保护下从另一头匆促离去。
“救命?救命呀?”
“搞什么嘛!为什么找夏天会搞出这种飞机啊?”
“老婆,少说两句,多跑几步路吧?”
若莲、老周、琪琪被一批穷追不舍的媒体追着跑出酒店,这时,一部宾士快速开到他们面前煞车,前窗降下,关少冬挥挥手:“快上车!”
他们一跳上车子,宾士使出顶级马力冲出去,两三下就摆月兑恼人的媒体,三人才纷纷死里逃生地松了口气。
必少冬不慌不忙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往公园,一面说:“夏天昨天才到台湾,你们也真心急,本来想等记者会结束才通知你们的。”
若莲恢复些力气了,开口询问夏天行踪:
“夏天他……会留在刚刚那家酒店吗?”
“不会,刚刚属下来电话,说他已经往公园这边逃了,我的车子进不了,必须在这里放你们下去。”
他打向停车档,拉起手煞车,朝若莲竖起大拇指:“加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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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莲下了车,指示老周和琪琪分头找人,自己则带着狗狗往反方向走,公园其实说大不大,但找起人来可就费工夫了。
她四下寻望,公园里的人分散得厉害,有在长椅上睡觉的流浪汉、在打太极拳的阿公阿妈、在慢跑的年轻人、在草地上相偎的情侣……咦?那件靛色西装?
若莲跑上前,拨开草丛,拎起被扔在草地上的西装,再探头张望一回,这的确是夏天刚刚穿的衣服,他月兑下来了,为什么?想躲开媒体的眼线吗?
天空轰隆一声,若莲吓得瑟缩抬头,倾盆大雨。
“唉!狈狗……”
狈狗不知是不是被这场骤雨吓着,挣月兑若莲的手,快步朝树下的躺椅前进,摇起尾巴,若莲抹抹眼前的雨珠仔细瞧,那个流浪汉还没走,照睡不误。
“那个人……”
她想起了初遇夏天的光景,于是启步走向躺椅,抱着忐忑不安的心,用她发颤的手轻轻揭开流浪汉脸上的帽子……
“干什么!”
“啊!”
她被粗犷的吼声吓住,不敢乱动,流浪汉恶恶睨她一眼,重新躺回去,盖上脏兮兮的帽子,若莲也失望地垂下手,不是他……不是。
而这场午后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一秒随即放晴,若莲所面向的远方天际,绵延着淡墨如画般的山脉,她的头顶也响起久违的蝉鸣,经过一个冬季,这场大雨打醒了沉睡已久的蝉声,起初一声、两声,后来此起彼落。
“四小姐。”
嗯?
她停住,回头,看看被雨水冲洗干净的公园,幻听吗?
“四小姐。”
又一次!她再回头,皱皱眉,真是见鬼了,听到夏天声音,却没看到他的人。
“四小姐,在这里,上面!”
这一次,若莲抬起头,刺眼的阳光穿透叶缝射入她的眼,一抹背着光的身影镶圈着金边,她只看得见再熟悉不过的清朗笑容。
“夏天?”
“啊!那些记者又来了。”夏天望望不远处的公园小径,再转向她,伸出手,“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她将手交给他,夏天小心地将若莲拉到树上,让了一小块树干给她坐,若莲迅速打量,发现他们两人因为淋雨而一样狼狈,况且,那么久不见了,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个,对不起啊!没想到会把记者会弄成那样……”
“你不用道歉,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她为他真诚无伪的欣喜笑一笑,掠掠湿透的发丝,小声说:“我收到你送的花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的事呢?”
她提起那桩童年往事,夏天犹豫片刻,也显得害涩不安:“我担心你知道我是那个偷偷、偷偷亲你的臭男生,你会生气……”
若莲抿抿唇,摘下第一片叶子,嘟哝:“傻瓜,那种事……我怎么会生气?”
夏天悄然瞥向她红得像苹果的脸庞,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可爱,不论是十年前或十年后。他不自觉靠近一些,迟疑,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下。
若莲睁大眼,显然这天外飞来一笔得让她费些时间才能会意过来。
“记得吗?这是——我喜欢你。”
夏天款款的余温在薄唇上慢慢消散,她也美满地淡出一缕微笑,张开双臂,将他搂住,让银铃般的笑语埋在他宽挺的肩际:“你看,对吧?我一点都不生气。”
忙碌的记者们在树下转了一会儿又走开,最后剩下的还是打起盹的狗狗和那位执着于睡眠的流浪汉,他覆盖的帽子上飘落一片黄绿叶子,若莲顽皮晃着脚,轻轻靠上他暖暖臂弯,夏天枕着她的发,惬然阖上眼,享受夏日不绝的蝉鸣,一袭南风送爽,吹动了树梢又过去了。
—完—
编注:欲知水若梅与阙世磊之情事,请参见《嗲女四重奏》之一——赏鸟佳人(沐香著)
欲知水若樱与庄殊为之情事,请参见《嗲女四重奏》之二——爱情载卡多(染香群著)
欲知水若枫与严思洛之情事,请参见《嗲女四重奏》之三——魂牵佳人(于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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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女四重奏 2:爱情载卡多
嗲女四重奏 3:魂牵佳人
嗲女四重奏 4:捡一个夏天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