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尚紫羽问着。
成少平一听,开心地月兑口而出,“你在担心我啊?”
尚紫羽闻言,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因为我肚子饿了。”
成少平听完尚紫羽的话,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原谅我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手脚俐落地将饭菜从餐盒里拿出来。
“因为公司今天临时有个会议,所以才这么晚来,你先吃吧!我还要回公司!”
“你还要回公司?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尚紫羽的心中其实也替他担心着。
“没什么!只是一批员工不满意薪水,向我们要求着,现在少安与之谦都还和工会在谈判。”成少平将东西放好之后,歉然地对她说着,“小羽,抱歉!今晚就不能陪你了。”
“你……”尚紫羽本想开口对他说些安慰的话,但就是说不出口,最后只有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难道我真的不能原谅他吗?他都已经向我认错了,而且公司这么忙,他还是每天来陪我,我还要这样坚持下去吗?但现在这种情形,叫我怎么开口呢?
尚紫羽心中思索着,不知道该怎么对成少平说。
※※※
这天,尚紫羽出院回到家,还未进家门口就见到陆依蓝站在门口。
“你出院了啊!好一点了吧?”陆依蓝的态度依旧高傲,但语气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尚紫羽有点讶异她的改变,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基于礼貌,而且她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故意装傻,遂也大方地对着她说:“是啊!好很多了!”
突然间,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开口先说话,后来是陆依蓝有点尴尬,也有点害羞地拿出一张红色喜帖。
“这是我和少安的喜帖,邀请你来参加的。”
尚紫羽略微惊讶,微扬着眉,含笑地接了过来。
“恭喜你啊!”
“你还不是一样,少平哥一直在等你点头。”陆依蓝轻轻地说着。
尚紫羽闻言只是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说。
“紫羽,虽然我以前常和你比这个、比那个,但我是衷心希望你和少平哥能在一起。”陆依蓝诚心地说着。
“依蓝,有些事你不清楚……”
“你的事情我的确不清楚,但我知道,若只是因为一次的误会就分开,那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陆依蓝双眼澄澈地看着她。
“依蓝,你……”
“我都可以把你我之间二十多年来的恩怨想通了,你和少平哥之间只是因为这么一件阴错阳差的事就分开,那不是太草率了一点?”陆依蓝一脸笑容灿烂地对着她,“你好好地想想吧!不过,记得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
“我会去参加的!”尚紫羽轻轻地点了下头。
“呵!呵!我还是赢你,因为我比你早结婚!”陆依蓝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里全是俏皮玩味。
闻言,尚紫羽先愣了一下,随后也跟着开口,“那可说不定哦,只要你未踏入礼堂,我都还有机会。”
话一说完,两人皆会心地大笑。
※※※
成少平一脸挫败地坐在办公室内,这些天来,尚紫羽虽然没有对他像前阵子那样冷冷淡淡,但也谈不上热情如火,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像是普通朋友一般,再加上知道她怀孕后,不敢让她生气和情绪起伏太大,在这种情形下,着实让他不知所措。
“少平,怎么一脸苦瓜相?”利之谦一进办公室,见到他的模样打趣着。
“还不是为了小羽。”成少平无力地垂着肩。
“紫羽,她怎么了?”
“她很好,是我不好。”成少平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
“这样不是很好!她都原谅你了。”利之谦不明白,既然尚紫羽已经原谅他了,那还有什么好烦的。
“什么很好!我宁愿她生气不理我,或是高兴地和我说话,至少我都有法子与她沟通,可她现在是不冷不热的,说她生气也没有,说她高兴又不像,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让我的心里像挂了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不安定。”成少平苦恼着。
“谁叫你那时那么冲动!”利之谦一点也不同情他。
成少平闻言,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无话可说,的确是自己太冲动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成少平无奈地说:“我每天上下班去接她,每天的对话也仅止于『早,你睡的好不好;晚安,别太晚睡』,这些言不及意的话,你说我能怎么办?”
“这样子啊!”利之谦低头思索着,突然看到自己手头上拿的资料,开心地叫着,“我有办法了!”
“你有什么办法?”成少平根本不认为他会想出什么好办法。
“你瞧!”利之谦将文件递给他。
成少平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与尚紫羽去逛街时,无意逛到─间气氛还不错的茶庐的案子。
看到这儿,成少平反而更加难受,当初两人恩爱甜蜜时那种情景一一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
看到成少平那沉重的脸,不用想利之谦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力地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的道:“别那个死样子!事情还没有那么惨,打起精神来!我告诉你,这个茶庐的案子刚好羽竹也有兴趣。”
羽竹也有兴趣,那就是说……
成少平抬起头,不太敢确定地看着利之谦。
“别这么看我!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喽!”利之谦好心地说着。
※※※
“为什么这个案子要我去接洽?”尚紫羽望着手头上资料说看。
“很简单,因为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去谈这个Case的。”骆竹心一脸不容反驳的神情。
“就算当初是我说的,可是怎么会突然多了平谦也一起谈?”
“哦!这就要问你喽,谁叫你和成少平那么心有相通两人同时看上了茶庐。”骆竹心一脸无辜地说着,只是眼神里全是戏谑。
看到骆竹心的眼神,尚紫羽这才恍然大悟。
“你故意的!”尚紫羽抗议着。
“是又怎样!”骆竹心一副“你奈我何”的态度,让尚紫羽气的牙痒痒的,说也不是,骂也不是。
饼了一会儿,骆竹心抬起头发现尚紫羽还杵在原地不动。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竹子,其实……我不是不想和少平和好,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和好。”尚紫羽支吾着。
“你说什么?”骆竹心大叫着。
见到骆竹心这么大声地叫着,尚紫羽回话回的更小声。
“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和好。”尚紫羽嗫嚅地说着。
“尚紫羽,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哪有人不知道怎么和好的?”骆竹心白了她一眼。
只见尚紫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双手互玩着自己的手指,尴尬地看着她。
“我的天啊!”骆竹心无奈地模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快昏头的样子。
“竹子……”尚紫羽低声下气地叫着。
“好了!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去!去!去!不要让茶庐的老板等太久。”骆竹心像在赶人一样,迫不及待地将她赶出去。
见她远去后,骆竹心拿起话筒,拨了一组电话,对着话筒说:“利之谦,人已经出去了,成少平呢?我跟你说,我快被他们两个打败了,其实羽毛她……”
※※※
到了茶庐,不晓得真的是骆竹心故意安排的还是天意,茶庐的老板竟然不在。
结果两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一时之间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听得到,后来还是成少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