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天,他刚刚才……怎么马上又……又活跃了起来。
她的反应惹来厉劲焰的轻笑,他露出一个男性的占有表情。
“你这表情定看不起我?”
“我没有啊!”她狂乱的胡乱点头又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懲罰似的微微撤出,直到她讨饶的嚶咛后才又以一记有力的冲刺满足她。
“说你是我的。”
“我……”
“说你是我的。”他再度诱哄。
“我……是你的……”柳蝶舞急促的喘息着,目光迷离的看着他,双手紧抓住他肆意挑弄的手,像阻止又似鼓励。
缠绵的醉人吟哦,伴随着粗嘎的低吼,在烛火摇曳下醺醉了流光。
第八章
丽儿的眼眸直直的瞪着前方,那儿是炽焰岛的娇客、据说是得了失忆症的舞儿的寢房。
她咬牙切齿的想着方才所听见的一切,涂着红色蔻丹的指尖因气愤而狠狠的拧着罗裙,带起阵阵细微的沙沙声。
自从那激情欢爱至天亮的一夜后,厉劲焰就再也没上过青廂阁找她,甚至连她主动送上门都让侍卫给挡在门外,害得她一直惴惴不安,以为是自已伺候不好而惹怒了他。可她左思右想,很快便推翻这个想法。
既能欢爱数回又哪来的不满呢?
于是她按捺住焦急的心,就怕自己过于急切反而惹他厌恶。
她是喜欢他的,不仅是因为那可让她一生无忧的财富,还包括他俊逸的容颜及高超的床上功夫。
女子必须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臥房,相对的,他不也正是如此吗?
思忖良久,她決定静下心来等待时机,她相信以自己的手腕,绝对可以再次诱他上勾。凡事有一便有二,不是吗?但等待的日子过了近百个日落,她依然连他的身影都近不了,更遑论诱惑他。
本来她以为他已对她失去兴趣,也打算干脆死了这条心另起炉灶,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凭她丽儿的天姿绝色,怎么可能找不到一张满意的长期饭票。
直到她夜里无聊地四处游荡之时,才从丫头奚落的调侃中得知舞儿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
虽然她是一个卖笑女子,没有清高的身世,但在众男人长期的吹捧下,不服输的个性早已深深根植。
她可以忍受贪欢过后恩情不在的事实,但彻底的漠视却严重打击她的自尊。
他竟敢将自己像块破抹布般的用过就丟!
丽儿想起丫头们竟然在背地里说她是块破抹布,渺小得连让他投注一点注意力都不值,她就再也无法抑止满腔的怒气。
凭什么?同样是人,她也是靠本事养活自己,谁也不比谁清高,凭什么这样羞辱人!
本来,好聚好散这个道理她懂,她也不是个死缠烂打放不下的女人,反正男人多如过江之鯽,随便抓就是一大把,她才不会也懒得为一个心并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计较伤神。
但他不该彻底漠视她,这口怨气,她是怎么也吞忍不下。
穿过长长的迴廊,她站定在柳蝶舞的门前凝思。
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传来的娇喃及浑厚怜惜的爱语坚定了她想要雪耻的決心。
这儿不属于她,但在离开之前,她要搞得他鸡飞狗跳,如此才对得起自己受到羞辱的自尊心。
***
“风叔。”
“属下在。”
“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那人已不在世上,据说是在狎妓时死在风流床上。”
“哦……我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灰影躬身行礼后,便迅速的退离,无声无息。
“施行义,这样的死法,倒也是死得其所,不过……还真是便宜你了。”厉劲焰讽刺的轻喃。
只是……就怕他美丽的小粉蝶在记忆恢复后,若是知道了仇家已死,而且还是这种死法,可能不会太满意吧!
依他对小粉蝶的认识,她一定会希望仇人死得痛苦点,嗯,应该是身染花柳病,然后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慢慢腐烂而死。
淡笑的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微抿,若是他的小粉蝶知道自己为了留下她竟隐瞒她的身世……
沉思片刻,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彷彿已有決定。
他要他的小粉蝶完完全全爱上他,与他一样深恋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到那时,如果他的小粉蝶还末恢复记忆,他会告诉她。
但现在……不行。
***
深夜。
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清脆的歌声响起,只见柳蝶舞坐在一个高约三尺余的大型浴桶內,秀发高高的挽起,着线条美好的肩嬉戏着。
冒着雾气的水晕红她一身白皙的肌肤,连小巧脸蛋都是红艳的,丰满腴白的胸房则在梅瓣的遮蔽下若隐若现。
这便是由密道进来的厉劲焰看到的美景。
伸出手,他情不自禁的接过披在桶侧的白色纱巾,想接下为佳人擦拭的工作,但反而吓到了她。
惊呼一声,柳蝶舞飞快的掩身蹲下,连小巧的下巴都掩至梅瓣之下,急促的侧转头,却撞进一双盛笑的深眸中,娇呼再起:“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惊吓过后,她喘息着,丰腴的酥胸在水面上微微顫动,引来贪看无礼的目光,她面红耳赤的啐他,他笑而不语,只是贪恋的在噘起的红唇上辗转吮咬。
她喘息着推开他,站起身想改变眼前的弱势,但迸射的精光太过无礼,她只好再度滑坐回浴桶內,无助的用眼神怒瞪他。
“不准看!”她气急败坏的娇骂,但厉劲焰只是淡笑不语,悠悠的凝睇她许久,直到她不好意思的撇开微慍的小脸,才戏谑的笑出声。
“我的小粉蝶啊……你的身子我早看过无数次了,怎么到现在你还会害羞呢?”他的薄唇弯成性感而危险的弧线。
“这……不一样啊!而且你怎么可以说出口,那好羞人的,这不是一个君子该有的行为。”柳蝶舞娇红了脸,因他露骨的话而不好意思。
闻言,厉劲焰爆出开怀的笑声,结果惹来一身无预警的水珠,他笑着拂开,回贈一个深深的吮吻。
他可爱的小粉蝶,光果着一身无瑕的肌肤,处于明显的弱势,竟还能红着脸正经八百的训人。
“君子?小粉蝶,对你,我从来就不想当君子。”
“你……”柳蝶舞被他狎暱的话惹得娇容紧绷,久久说不出一语,只好撇过头以沉默来抗议。
他玩味的审视她端起薄怒的面容,不意外看到隐于薄怒下的慌乱。
戏弄的心柔了,他笑着再度掬吻她微怒的红唇。
很好。这才是他要的。旗鼓相当才是他的原则。
***
睁开惺松的睡眼,柳蝶舞看见厉劲焰披着外衫,一脸若有所思的把玩着她的蝶盒,而盒中的长巾已让他取出放置在案几上。
“那是我的东西!”她惊呼一声,连衣衫也来不及穿便掀被下床,随即而来的涼意让她顫抖一下,提醒她未着寸缕的事实,她略微犹疑的停了半晌,但随即将理智拋到脑后,急急的冲到他身侧想将蝶盒夺回。
伸出手,她无言的站定在他面前不敢动手抢夺,就怕一时大意而让匣盒摔坏。
“是如敏交给你的?”
“还我。”沙哑着嗓音,她再度睁着乞怜的大眼求他,眸中已开始有泪花乱转。
厉劲焰见状,叹息一声,伸手将泫然欲泣的人儿拥入怀,同时将蝶盒还给她,“老天,你又哭了。”
回应他的是嗚咽的抽泣声。
“好了,不哭了。”
轻摇着怀中哭泣的小人儿,就像抚慰受了惊吓的小孩一样,厉劲焰直到她情绪平复后才抱着她起身,重新放她回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