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啊!不是,不是啦!”小舞儿发现错误地拼命摇头,小手还不停地左右摇晃着。
“哦!小舞儿,你好可爱……”
“晴姐姐!”小舞儿抗议地跟着脚,讨厌啦!老爱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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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清楚了吗?”
暮色正褪,由墨黑的星空取代。
施行义两手负在身后,纵欲过度的脸上有着餍足的痕迹。
自中午的惊艳后,他满脑子全是那含羞带怯的小泵娘,搔得他心痒痒的,只好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招来近门才一个月的小妾,马上将她压上床榻,连衣眼都来不及月兑便办起事来。
他的小妾虽不若那小泵娘美,倒也颇具姿色,但,总还是像少了什么似的;小泵娘啊,我施行义贵为国丈,女儿容妃更是皇上当宠的,凭我的权势,怎么可能有得不到的人呢?
“她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如果只是一般人家的丫头.他早就让人给当场抢回来,偏偏她一身上等人家的气质,害得他只好按捺下汹涌泛滥的,以鱼目暂代明珠。
不过……他是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
“禀老爷,属下跟着她们乘坐的软轿,直到街底的风宅。”躬身立在一侧的下人立即回答。
“哦?是哪个风宅?”
‘’属下不知,不过……”
“混蛋!全是一堆饭桶。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施行义闻言怒不可遏,他走了上去,以一记火辣的耳光来表示心中的愤怒。
“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打听清楚。”
“属下尚未说完……”被赏了记耳光的下人,抖着声音嗫嚅个不停。
“快说!”一群饭桶,养他何用!
“据说那是已退休的风大学士的府邸。”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据说据说,查清楚再回报。”
“风尚礼……”施行义前前念着这个名字,就算那是你家的闺女也一样,这一次我绝对是势在必得。
不过看在同是旧识的分上,我会多等几天,然后以八人大轿迎她进门。这样,也算给足了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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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姐,什么是色欲熏心啊?”
用完膳后,小舞儿攀住绣阁的围栏,像只调皮野性的猴子一样,弯弯的秀眉不解地皱拢着,午后才整理的发髻已经松散一边。她边问着方才听来的新词句,边以折来的树枝企图挑下勾在树梢上的丝带。
“老天啊……舞儿……”风似晴由敞开的绢窗瞧见她不要命的动作,娟丽的脸庞透着一丝慌张。她冲出房门,正巧抓住摇摇欲坠的小身子。
“晴姐姐都是你啦,人家只要再一下下就够着了,你看……,,
紧抓住雕栏的淘气女娃不悦地侧身回眸,白净的脸蛋是惋惜与不悦之色。
‘你瞧,人家差一点就成功了,恋姐姐会生气的啦!”怎么办?都是圆髻害的啦,若是让姐姐知道自己是因为爬树才……唉!她一定会……唉……
“舞儿,你若再爬树上绣阁,我不只要告诉你的恋姐姐,我还会告诉小姨,叫她以家法治你。”哪有人这样的,爬树爬上了瘾啊?“下来。”
“可是……丝带……”小舞儿为难地来回瞥望着风似睛与树梢上的丝带.红菱小嘴紧抿着,“人家的丝带在树上。”她伸出手想再试一次,却又惧于风似晴方才撂下的威胁。
“下来,我帮你拿。”
无奈之余,风似晴只好探过身子,为调皮姑娘将丝带取下。
“哇!晴姐姐最好了。”松了一口气的小舞儿朝风似晴调皮地眨眨眼,灵巧地跃了下来,开心地咯笑着。
“哦!”
“对了!晴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小舞儿转身进了风似晴的闺房,趴在桌沿把玩着绘有精致图案的瓷杯。
什么是色欲熏心啊!好深奥哦,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是什么意思,瞧舒儿说这句话的口气,好像很生气似的,嗯……这一定是一句很不好的话。
对了,舞儿方才好像问了她一句什么话,似是什么心的,纳闷的眼不解地看向伏在桌上的小人儿,“什么问题?”
“就是色欲熏心啊!”
“色欲熏心?谁教你的?”风似晴挑起眉望定她,等着她的回答。她知道这一定又是她以爬树的方式偷听来的浑话,上一回不也是这样吗?两个丫头在院里聊着自街坊邻居那儿听来的闲话,结果这丫头也是跑来问自己,因为她不敢问她的恋姐姐,怕小志追问她问题的来处。这丫头!
“就是舒儿嘛,刚刚人家无聊啊,想去找云姐姐和舒儿玩,结果就听到了。”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水汪汪的明眸,献宝似的说:“对了!她还说什么色胆包天。”
“是这样吗?”
“嗯!舞儿不撒谎的……咦?晴姐姐你要去哪里?带着舞儿去啊——”跳下椅凳,好奇心旺盛的小舞儿紧追在急促的背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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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爹爹!舞儿不想回家啦,再住几天嘛……”哭得抽抽搭搭的小舞儿抬起泪湿的小脸蛋,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希望能动摇爹爹的决定。
“舞儿羞羞脸,又哭又闹的。”风似晴好玩地闹她,想藉此冲散一些伤感的气氛。
虽然这小丫头着实调皮,但她的纯真可爱也带来不少欢笑,她真的是个开心果。
“呜……舞儿不想回去啦!爹爹好不好啦?”咱们再住一阵子,云姐姐不是要嫁人了吗?咱们就住到那时候,好不好?”泪水以夸张的速度不断涌出,她拼命哭着,连她的恋姐姐都劝不住。
“晴姐姐,你不是说你喜欢舞儿,那你帮人家求爹爹好不好?你说话啊!帮人家求爹爹嘛—…·”她不想回去啦!亭子旁的大树有个很棒很棒的鸟巢,里面有三只好小好小的小鸟哦!她不想回去啦!
“舞儿!你若再闹下去,娘真的生气了。”中年美妇已经端起脸,朝哭得泪涟涟的小女儿警告着。
“娘……
“舞儿乖,再过两个多月你就可以回来了啊,这又没什么,对不对?”
“晴姐姐……”小舞儿泪眼婆娑。
“好了,该走了,咱们还得先上碧云寺还愿。”
不理会她的挣扎,小舞儿的爹将女儿直接抱上马车,掩上青色绣帘,将她不依的抗议隔绝。
马车哒哒地起程。
就在她们离去之后,道路另一端来了一列送礼的队伍,浩浩荡荡敲锣打鼓地停在风宅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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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将躬身立在一侧的下人打得唇角溢血。
“禀……老爷,风家拒绝了……拒绝了您的提亲。”
“再说一次。”
“我……风家……风家……”
“风尚礼,你好大的胆子,我愿意以明媒正娶的方式迎你家闺女进门做我的如夫人,是给足你面子,你居然……”施行义暴跳如雷地将几上瓷具直扫落地,碎裂的利片反弹跳起割伤了躬身立在一侧的下人。
“老爷,你且莫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旁的陈总管沏了杯茶递上去,“喝口茶顺顺气也消消火,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对不?”
“哦,那你说呢?”
“老爷,你可记得三年前风尚礼曾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说你行为不端、秽乱民风,害得你官降三级,直到大小姐进了宫得宠后才……”
“是啊,我差点忘了。”风尚礼.你若识相便罢,我自可一笔勾销,不与你计较;若你再存心作对坏我好事,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如愿!
“陈总管,那依你看这事……”
“依小的拙见,大人不妨再择吉日,亲自登门求亲,我想他总不至于敢拒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