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不行,我一定要请客,除非你小鼻子小眼睛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否则我是请定了。”白雪不改本性地继续说下去,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
“你……”仇烈已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碍於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动怒,否则,岂不让人笑他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说定了,就让我这小人请客陪罪罗。小二哥,将你们的招牌菜全送上来,顺道再来三杯离情依依。”白雪在心底偷笑到肠子快打结了,高兴自己又能进行第二回合的整人计划。
笨蛋!这么容易就上鈎。大人有大量,那我这小人当然就是没量度罗!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整到你,算你活该。
小二哥离开暗潮汹涌的这一桌,吩咐厨房将上等菜全送上来,当然,还有白雪的最爱——离情依依。
“来来来,尝尝这道『鸡丝拉皮』,做得可道地了,虽然这裏是以喝茶为主,不过一些小菜可不比大饭馆差哦!有些小扳点,甚至比我们的隆兴客栈好哩!”
仇烈戒慎地看了她一眼,端坐不动地拒绝举箸。
“别怕啦,不会有鬼的,你若不信,我吃一口给你看。”白雪说完就夹了菜往嘴裏送。
仇烈眼看整个茶馆裏的人都盯着他瞧,只奸咽下怒气,与白雪假意周旋。
哼!你要是落在我手裏,不让你月兑一层皮我就不姓仇!仇烈愤恨地在心底咒骂。
这顿饭白雪吃得兴高采烈,因为好戏还在后头,而仇烈是吃得咬牙切齿;至於仇情是苦着脸、如坐针毡,频频催促白雪要她快点结束用膳,然后回府。等回府后,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雪儿,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只怕爹真的会对她们不利。
“啊!”突然问,白雪尖叫一声,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身子瑟缩地发抖。
整个茶馆的人都顺着白雪手指着的方向望去,然后又讶异地回头看了白雪一眼。
就在这当儿,白雪迅速地在仇烈的杯子裏洒下一包黄色粉末。
“对不起,我看错了。”白雪嘻笑着陪不是,然后江湖味地举起杯子,朝仇烈说了声:“来,我敬你。”然后便双眼晶亮的望着仇烈,小脸蛋上满是期待。
只见仇烈无奈地举起杯,浅啜了一小门,却呛咳得全部吐了出来,但看见她故作讶异的表情,只好又隐忍下来。
他在心底起誓,只要让自己逮到她,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
仇情沉着脸走在白雪前面,不理会她的频频道歉。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气雪儿,毕竟她会如此,也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知道她是真心喜爱自己,自己心裏足高兴的;只是她刚刚的行为太过卤莽了,她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刚才若雪儿有个什么万一,她该怎么对自己夫婿交代才好。
“好大嫂,你就别生人家的气了,人家知道错了嘛!”白雪再也受不了了,她扯住仇情的衣袖,耍赖的嘟着嘴,赖在原地不走。
“你也知道自己错了?”反过身,仇情厉着声问白雪。
“我…”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若不是碍於大庭广众之下,你以为我爹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而且,你刚才真的太过分了,好歹他还是我爹啊……”原先的怒气说到最后一字时,全化成了叹息。
“大嫂,对不起。”白雪这才知错的低下头忏悔。“人家知道错了,大嫂,你就原谅人家嘛!”白雪撒娇地摇着她的手,认真的道歉。
不过……下次再遇见他,嘿嘿!
仇情见她真的知错了,这才反怒为喜,两个人开心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一抹身影倏地闪到她们眼前,仇情在看清来人后,吓得倒退一步。
第七章
“爹?!”
又一次,仇情迅速地将白雪推到自己身后欲保护她,可这小丫头偏就是不领情地拒绝她的好意。
“还真是冤家路窄哦。”白雪嘻皮笑脸的对上满脸杀意的仇烈,完全不理会一旁的抽气声。
“你……”仇烈怒极反笑,很好,死到临头犹不知。
仇情看着爹的笑脸:心底知道完了,这是爹发狂的前兆。以前只要爹怒极反笑,必定会伤人见血……不行,她得保雪儿平安无事才行。
就在这时,仇烈扬起手,一柄薄刀迅速朝白雪的胸月复射去——
“不要!”惊呼声自仇情口中响起,只见她一个闪身,那柄薄刀就这样嵌进她的左月复。
她整个人软瘫在地上,鲜血迅速的涌出。
“爹……请您饶了她……”看见自己的爹竟然不留情的欲取雪儿的小命,仇情苍白着脸,她真的好怕,更何况现在四下无人。
“你这贱人!好,我就成全你。”说完后,只见银光一闪……
这时,一声怒吼自右侧传来,一抹白色身影迅速赶到,踢开正射向仇情的第二柄薄刀。
“情儿!”白松康飞快它搂住妻子,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那柄薄刀,望着她不断涌出的鲜血,他不敢置信地瞪向仇烈,黑眸中闪着怒芒。
仇情痛得频冒冷汗,她费力的张开眼,气息低弱地说了句:“你来了……”
“嘘!别说话,我们现在就回家,你会没事的。”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才一会工夫而已。
白松康小心的点了她周身大穴,虽然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但她实在伤得太重,血仍不断涌出。白松康焦急得无法可想,又不敢冒险取下她身上的薄刀。
“庄主,你先带夫人回去,这儿有我。”徐启站在身侧,誓死保护主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仇烈不理会已经奄奄一息的仇情,既然已撕破脸,他索性来个一网打尽,虽然自己不见得占上风,但他们也占不了便宜。
“我敬你是情儿的亲爹,所以一再让你……”白松康恨恨低语,他居然这么狠心下这种毒手。
再也忍无可忍,他示意徐敔护卫夫人,今天,他要为情儿讨一个公道。
白松康取饼徐启的长剑便直接飞向仇烈,剑尖所指之处即是他的左月复,他怎么伤情儿,他就怎么还他。
两个人就这样厮杀起来,两剑相击,随即进出炫目的火花。
仇情气息奄奄地看着他们相互厮杀,两人手上的剑如光影,紧追着对方不放,许多小伤口出现在他们脸上、身上……
被了!够了!这两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这时,白松康的剑尖刺向仇烈的颈部,直接锁住他的喉头。
“不!不要——”仇情提起所有气起身飞至仇烈身边,以身护住仇烈,欲阻止白松康致命的一击。
“情儿,你……”白松康硬生生的栘开剑尖,伸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仇情。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他总是我爹啊!”伤口的剠痛让她颤抖着,适才她的挺身护卫更是晃动了身上的薄刀,她已痛得快昏厥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傻?”白松康热泪盈眶,他情愿这柄白刀是嵌在自己身上,也胜过现在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这时,仇烈冷哼一声,恶意的说:“爹?谁是你爹!”
“爹!您……”仇情下敢置信的望向他,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女儿,是那贱人的贱种。爹?凭你也配喊我爹!”
恶意的字言像另一把刀子戳刺着仇情的胸口,她觉得自己的伤口更痛了。
“不!你骗我的对不对,这是你为了……让我难过才撒下的谎言……对不对?”她不相信!虽然爹不爱她,不!她不相信。
“骗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实话,你竟以为我骗你?太好笑了。”说完,他就张狂大笑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