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白衣男子才将视线投向白若情,拱起手,“内人打扰你了,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说完,还故意瞟了雪千毓一眼。
“讨厌啦!”雪千毓嘟起红唇,轻捶了他一拳。
只见那白衣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昊白,你帮我劝若情姐,叫她住下来,不要走啦!”
“白姑娘,相逢就是有缘,你若没有更好的去处就请你不嫌弃地住下来,正好给我这调皮娘子多一个伴。”韦昊白拗不过娇妻的要求,只好开口挽留她。
“我小女子承蒙恩人搭救,心中不胜感激又怎来嫌弃二字呢?只是我文君新寡又带着身孕,怕给你们添麻烦,所以”白若情惶然的解释着。
“若是为了这个原因,那白姑娘可以放心,这天缘庄,若不是有缘人还真来不了,况且内人这么喜欢你,你若执意离去,她一定会伤心的。”]
“这”白若情犹豫了,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安心地住下来吗?
“我打算帮庄里的小孩开一间私塾学堂,看你谈吐不俗,若是可以,想请你担任私塾老师,为我教授庄里的小孩,我也可以省去麻烦,不需再另行找人了。”
韦昊自找了个理由来留下她,他明白眼前的白若情虽是外表柔弱,却有一颗紧强的心,她是不愿白受人恩惠的。正好天缘庄里缺了一个私塾老师,原本是该由行毓担任的,可是她算了!怕只会误人子弟而已,竟然把三字经中的“人之初,性本善“给解释成人刚出生是善良的,长大就不是了,还会像鳝鱼一样滑溜。原本他还高兴她终于有了事情可做,不会再整日捣蛋惹祸;直到有人来抗议,他才知道唉!真是无药可救。
“嗯若情姐,你来帮我正好,教书很好玩哟!”雪行毓劝着她。
是哟!好玩,韦昊白闻言,无奈地摇摇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若情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堡主。”原凯神色凝重的进入凌霄苑,急忙把方才查到的事情禀告龙少天。
“今天早上,打扫凌霄苑的仆妇来报,说她在打扫之前白姑娘居住的房间时,意外的拾到一支长约七寸的绿色竹管。”他将手上的竹管呈给龙少天。
龙少天伸手接过后,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竹管。“这是”他端详片刻,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原凯。
“这是在白姑娘房外附近捡到的,属下接到消息后,仔细地将房间搜寻一遍,在房门边的纸窗上,发现了一个小洞,那洞口刚好是半寸大小”
只见龙少天拔起身形,飞身而出,不过片刻时间,就来到这个他誓言不再踏进的房间。凝神细看,他才发现房门边真的有这样一个小洞,他迅速拿竹管,和洞口比对一下,又将竹管拿到鼻端嗅了嗅。
脸色大变的龙少天,不发一语地将竹管递给跟在一旁的原凯,只见原凯也随着龙少天的动作,如法炮制地嗅了嗅,疑惑道:“这是这是迷香的味道。”
龙少天闻言,神色凝重,若不是学武之人的嗅觉比平常人强,这残留在管中的迷香只怕是闻不出来的。“原凯,去查清楚这迷香的来历。”
她真的是无辜的吗?真的是有人陷害她吗?是谁?谁又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欲毁了一个女子最珍贵的贞节。
二个时辰后。原凯带着一个头绑双辫的丫环前来,只见她一看到龙少天就双腿发软地跪坐在地上。
“堡主,方才我经过后院时,听见她与另一个丫环谈话。”原凯脸色严肃的唤着坐在地上的丫环:“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原护卫”只见那丫环哭哭啼啼的。
“说。”原凯大喝。
这时,那丫环才边哭边说道:“那一夜,我因为睡不着,所以想到后院去走一走,没想到没想到我看见那艳红姑娘和她的丫环秋香,两个人鬼鬼崇崇地在角落探头探脑,于是我就躲在大石头后想要看看她们在干什么?”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看到我看到一个男人偷偷模模地进来,然后那艳红姑娘就拿了一包东西给他,因为大暗了,我又躲在一旁,所以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龙少天的寒栗的脸,终于害怕的哭了出声,边叩头边求饶。“对不起,堡主,我不是有意隐瞒的,我只是太害怕了,等到我鼓起勇气说时,又听见白姑娘已经离开的消息,所以我才会怕得不敢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堡主原谅。”只见她不停地磕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丝来。
“你”龙少天闻言大怒,手心聚集内力就要一掌劈上她。
“请堡主息怒。”原凯见龙少天雷霆大怒,眼看着就要一掌劈下,赶忙出声保住那丫环一条小命。“堡主,她罪不至死灰,何况她也已经自首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回白姑娘和抓住真凶。”原凯提醒他。
“你给我进白虎堂反省思过哼!”龙少天不甘地放过她,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若情找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她会回齐云庄吗?以她那倔性子,她应该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回去的。
但是,人海茫茫,他该从何处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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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庄
齐云庄庄主白松康与夫人为着爱女的失踪而终日愁容满面。
偏偏为了女儿的闺誉,又不能动员人手大肆搜寻,只能暗中派人到处打听。这件事,连齐云庄内的叔侄辈们都隐瞒着,只跟他们说若情上亲戚家游玩去了。
如今,日子过得这么久,白松康在无法可想之下,只有与妻子商量。
“夫人,我想你现在身体已经康复,你腕上的冰映玉环也该归还龙家堡。”白松康看着正在沉思的妻子,温和地向她提出要求。
从沉思中回神的白夫人闻言立即将玉环由手腕上月兑下来。“是啊!龙家堡堡主胸怀仁义,慷慨相借,如今我既已病体全愈,是该还给人家了。”她站起身,拿起置在妆台上的锦盒,小心翼翼地将玉环放回盒内交给一旁的白松康。
“我想利用这归还玉环的行程,顺道出城打探消息。”
“嗯,愿你此行能有收获,早日寻回女儿。”白夫人点头道。
棒日一早,白松康将庄内事务交代妥当后,并命追随他多年的护卫亦是义子卓平暂代庄主一职,替他处理相关事务。毕竟依龙少天爱恨分明的刚烈性情来说,这一趟归还传家玉环之行,是否能安然回来沿不可知。
况且,他心里怀疑,若情就在龙少天手上。否则以龙家堡的能耐,怎么可能不知道失窃的玉环就在齐云庄内;若是知道又岂会默不作声,这不符合那龙少天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个性。若情如果真如他所猜测在龙家堡内,那他忧心仲仲地叹了口气,但愿一切并非如他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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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龙家堡,白松康微顿了下脚步。
思索片刻,就见前方有五个人排成一横列将白松康的去路堵住。
只见位于中间的男子,拱起双手道:“这里是龙家堡的私人领域,请问阁下来到这里有何要事。”
“我是齐云庄庄主白松康,前来归还龙家堡一件物品。”
只见五名守护卫彼此看子一眼,然后往两侧移开,让出一条路。“白庄主,请随我来。”中间的男子抬起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迳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