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天见房内空无一人,以为白惹情已经逃走,震惊的愣在当声。不!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能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你忏悔表白的时候!他在心底一声声地呐喊;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奔了出去,他恐慌的在心里想着:会不会太迟了。
龙少天挺拔的身形在苑内疾奔,如鹰般的双眼举目四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煞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深深地、眷恋地看着那伫立在小径旁的身影。
白若情怔怔的凝望着远方,浑然不觉在小径的另一端,有个人儿正用着挚爱悔恨的眼神看着她。耳际不停地传来风声,那声音仿佛在嘲笑着是谁在为情伤悲,是谁在为爱心碎?是谁在梦里流泪?是谁又执迷不悔
白若情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没有爱上一个夺取她清白,凌辱了她身心的男子,只是那狂涌而来的伤心,又是为了谁?
叹了一口气,白若情收起远飘的思绪,悠悠的转过身,打算回房再守一室冷清。蓦地对上一双黑黝黝的双眸,她僵在原处,傻了。
龙少天踩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地向白若情走去,他的眼神盯着她的脸,再也不肯移动分毫。天啊!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那纤弱的身形仿佛快消散一般,飘渺在天地之间,好似一缕幽魂,在天将大白之时就会消失无踪。
只见白若情迅速地武装自己,充满戒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她实在是怕了,怕他粗暴的举止,怕他残忍的言语会再度伤害她;此刻的她已是心力交瘁,再无一丝丝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
看着好戒慎的眼神,龙少天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他再也受不了的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不顾怀中人儿的极力挣扎,亿仍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饼了片刻,龙少天才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哽咽地、粗嗄地、愧疚万分地在白若情的耳旁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白若情愣在当声,不知到底该如何反应。是她在作梦吗?应该不是吧!如果是梦,这个梦也未免太过真实。这怀抱这温暖的怀抱是她渴望了许久的。
白若情猛然推开他,强迫自己离开那温暖的胸膛,这举动硬生生的扯痛了心,她打了个冷颤,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他戏弄自己的手段,就像上次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俘虏了我?对不起你强占了我的清白,对不起你折辱我的尊严?还是对不起你毁了我的一生?”一字一血泪,白若情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痛哭失声地质问着他。
那一声声为什么像把利刃般将龙少天的心砍成两半,他狠狠的倒吸一口气。
“你怎么能在如此折辱了我之后再来跟我说对不起?”白若情哭得泪眼迷蒙。
龙少天将哭得浑身无力的人儿再度拥入怀里,口中喃喃地道:“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放开我!”白若情再度挣月兑他的拥抱,一步步地往后退。
龙少天见状,怕她会不小心的踩到裙角而倒在泥地上;只好放下手,安抚地说:“好,我不碰你,只求你听我说、让我解释,几句话就好。”
“不要,我不要听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我只是你捉回来的俘虏,一个你复仇的工具而已!我不听、不听”白若情双手捂住耳朵,不断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你很清楚我并不是这样想的,当初我的确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才会将你捉到这儿来,可是当我认识你之后,那报复的念头就不复当时的强烈。丧父之恸使我残忍的伤害你,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不停地折磨我。”少天见白若情已经冷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这才放宽心再度开口。
“还记得吗?那一天我向你求亲,你拒绝了,你说你不要我”龙少天说到这儿,哑了声音。
再度勾起伤心记忆的白若情,哭得语不成声。“是你你说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不是的,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只是那时你的拒绝再加上心晨缠绕的复杂情绪给乱了心,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伤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龙少天急切的解释,就怕白若情不愿意原谅他。
“你是,你是,你是如果真如你所言,又为什么会这样待我,你怎么能带着艳红出双入对的来羞辱我,你怎么能与她在后花园里”白若情又哽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没有理由可说,也没有借口可讲,这件事,我是真真实实的伤害了你。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龙少天悔恨地说着。
她乱了思绪。可以吗?可以相信他吗?相信他真的会好好待自己、相信他对自己有情、相信他真的能忘记仇恨、相信再也没有第二个艳红、相信这不是他另一个残忍的游戏白若情静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想着。
饼了一会儿,只见白若情迟疑地开口:“那我爹呢?你的父仇呢?你真的可以忘记仇恨,心无芥蒂?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当你又想起时,又再次伤害我。”
“不会,再也不会了。”龙少天急切的向白若情保证。
“那你愿意原谅我爹吗?我知道我爹做错了事,我知道自已没有资格来做这样的要求。只是只是原谅他是爱妻心切,好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答应你不去报仇,不将事情揭穿,至于其他的,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去学心遗忘。”龙少天迟疑片刻,才再度开口:“毕竟我爹的死亿难辞其咎。”
这应该是她目前所能获得最好的结局了吧!虽然不能事事皆如人意,但是她衷心祈祷着,有朝一日他能和爹和平相处。
龙少天屏气凝神地看着白若情,好像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白若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投向她等待已久的温暖的怀抱,泪流满面的说:“再也不许再也不许你伤害我。”
龙少天心痛的拥紧她,吁出长长的一口气。他知道,终是雨过天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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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尽释前嫌后,龙少天对白若情的呵护宠爱自是不在话下,其程度已让白若情快要受不了。
因前些日子断食的关系,让原就纤纤弱弱质的白若情瘦了一圈。于是龙少天便开始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的汤药补品伺候,此外更是三令五申地不准白若情下床,理由竟是怕她会让风吹跑了,简直是荒谬到令人发噱,像现在
彩云手捧托盘,而盘中置着二只漆着彩釉,上有朱雀祥云的瓷碗,她无奈地翻着眼,苦口婆心地劝着倚在窗前的白若情喝汤药。
“小姐,求求你发发慈悲,将这何首乌鸡汤给喝了,我才好交差。”彩云两手发酸地说。却见白若情恍若未闻,纤白玉指无聊沿着窗棂边缘画着圈。
“小姐,算彩云救你了,好吗?”彩云见她无动于衷,哀声叹气地苦着脸。
“我吃不下,你先搁着吧!”白若情敷衍她。
“不行啦!小姐,堡主特地交代我一定要伺候你吃完的,你看!堡主怕你会嫌苦,还特地交代我别忘了在你喝下鸡汤后,给你一碗糖水漱漱口,你就行行好,喝完它让我交差嘛!”彩云快没辙了,这种情形每天都会上演好几遍,整得这些下人们是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