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贝可欣回到家里的时候,马上嗅到异样的味道,犹如低气压般地笼罩着贝贝永康楼着施巧云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个人的表情都相当沉重。
贝可欣看到妈妈哭红双眼,肿肿的,“哥哥呢?”不见贝世辰,她直觉他出事了。
“贝儿,你过来坐,爸爸有话告诉你。”贝永康出现难得的严肃神情。
贝可欣不发一语地坐下来,贝永康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你哥哥他出事了。”
贝可欣的神经紧绷,认真地听父亲接下来的话。
“世辰被怀疑是商业间谍,现在在警察局接受侦讯。”贝永康冷静地说出。
“不!不可能的!”贝可欣惊叫,不敢相倍自己的耳朵。
“我和你妈妈当然也都相倍自己的儿子。但是,飞鸿的人不见得这么想,这件事是他们的人暗地检举的。”
“哥哥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只可欣的情绪好不激动。
施巧云这时又哭了起来。
“事情总会水落石出,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以及支持你哥哥。”贝永康不时地轻抚妻子的肩膀安慰她。
难道任羽航不相信自己的人吗?哥哥那么卖命,他不明白吗?贝可欣气愤的想。万一这宗间谍案被大肆渲染,那哥哥还要混吗?她紧握拳头,她一定要替哥哥争取,还他清白。
第八章
棒天,邱志文从贝可欣打来的电话中得知贝世辰涉入这场商业风暴后,立刻放下一切,从高雄坐飞机奔回台北,第一个找的就是贝可欣。一到贝家,看见她哭肿双眼,救他的心整个纠结起来,听说贝世辰从警局回来后就一直关在房里,工作上亦被通知停职,贝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我去找他。”
“你找他做什么?”邱志文生气问道。
“你看不出我哥是被冤枉的吗?”贝可欣气愤难消。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找他又有什么用?”
“他若要报复,就冲着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他有权有势,被挑中当替死鬼的人还翻得了身吗?”
贝可欣沉默着,无意让其他人知道她心里自有打算。
“……贝儿,不准你去找他。”邱志文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不安的感觉慢慢在心中扩散。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
“答应我的事不准反悔。”
她再次点头。
邱志文叹口气,“你先休息吧!”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我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开口,我就马上过来,明白吗?”
贝可欣抬头看他,心里很感动,“谢谢你,志文。”刹那间,她第一次感觉到他那属于男人的温暖大手。她不明白为什么像志文这么好的男人,自己就是无法动感情去回报他的爱,却偏偏对那绝情的人旧情难了?
邱志文没再说话,只再陪她一会儿,然后向贝爸爸、贝妈妈打声招呼后旋即离开。
他太了解她了,于是他前往任氏企业,决定用一整天的时间去等那位始作俑者——任羽航。
晚上九点多,任羽航疲倦地走向专用停车场,他注意到附近有一个人影正俏俏跟着他,这使他保持高度警戒心。确定来者何人后,他定住不动。
“说吧!找我什么事?”任羽航手叉在裤袋。
“为什么挑贝世辰?”邱志文的语气藏不住愤怒。
“你是为可欣而来的吧!”
“没错!”
“目的呢?”
“放过贝家。还有,可欣是我的女人,这句话你听得懂吗?请你以后不要再招惹她。”
“如果我说不呢?”
“你!”邱志文气结,走向前拉住对方的衣领,“那么我会不顾一切想办法宰了你!”
“我任羽航要做什么没人阻止得了,至于可欣,脚长在她身上,她若主动找我!”任羽航面无表情的拉开他的手,不客气的回敬,“你想我会不会拒绝呢?”
“我不准你再碰她,听见没有?”邱志文几乎是用吼的。
任羽航被他惹恼,“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任羽航要的东西,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他敏捷地挡住邱志文挥过来的拳头,两个男人互相怒视着对方,最后是任羽航轻易地摆月兑他,从容的走进车子里,开车离去,邱志文则留在原地,愤恨地牢挥数拳。
没有人能威胁他!包没有人能用这种口气向他要曾经属于他的女人!
最近无论公事、私事,麻烦已多得不能再多,他每天出门都像是赴战场打仗,连日下来已身心俱疲,实在无法再忍受别人向他宣战。他的耐心有限,不想再等下去,也不说什么暂交给时间解决的这种屁话。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贝可欣和邱志文之间的关系,然而在他还没弄清楚之前,轨遭到对方的挑衅,那犹如在狮子脸上拔毛,救他不发作也难。
如果没猜错,今天晚上贝可欣就会来找他。他今天脾气很大,而她最好不要是兴师问罪的态势,否则情敌把他挑起的愤怒,恐怕会一并无情的抖落到她身上。
丙然,他还没到家,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瑟缩身体躲在角落。他装作没看到她,缓缓地将车子驶进大门。这时,贝可欣跳出来挡在车子前方。
任羽航的车子一停,贝可欣马上跑到车子前座敲玻璃窗。待他摇下车窗后,她抖着声音道:“羽航,耽误你半个钟头好吗?”她浑身冰冷,已在这里等了他一个晚上。
任羽航皱眉,气她不好好照顾身体。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许伯,带她进去。”他交代帮他开门的许伯。
贝可欣被带至屋内,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她的嘴唇发自,全身因为刚才的寒冷而不住颤抖,不断对僵硬的手掌吐气取暖。
饼了好一会儿,任羽航才出现在客厅,他打开暖气帮她回温,并将手上拿着的一件薄被丢给她。
“谢谢。”贝可欣同时接过他递上来的热开水。
他坐在她的对面,跷着脚,等地能说话为止。
良久,贝可欣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才缓缓开口:“我为我哥哥的事来的。”
他挑起右眉,早料到的事。
“他是无辜的。”她冷静道。
“这件事已委托警方调查,是不是无辜的,以后便能知道。”
“但是你们却停了他的职位。”
“这不是我的决定。”
“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她的口气越来越急。
“既然公司发现他涉嫌重大,就有必要彻底调查。”他的语调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到底他做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怀疑他?”
“我只能说,他涉嫌重大,不过,日前为止尚未定案,何须这么紧张?”
“我当然紧张,你是他的上司,它的为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为什么不替他说话?还让他丢工作,这不是摆明了欲陷之罪吗?”她的音调随着情绪的波动越来越高,想到哥哥这两天意志消沉,整天关在房里不说话也不与外界接触,她就为此心疼,更替他难过。
“如果造成你们家的伤害,我很抱歉,但目前的处理方式是必然的。”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压住怒火。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等于在宣告他将来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我并没对媒体发布,不是吗?”这两天他们家能相安无事,没有媒体的追逐,全是他一手挡下的。因为他向董事会郑重保证,他会处理完善,不要任何人介入、干涉。
“明天呢?后天呢?如果不能立刻还他清白,我们家能保持清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