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死也不会忘记!"
怕他再番起来会没完没了,伽蓝主动反抱住他,在他耳边柔声道:"好了,不许要小孩子脾气,乖一点,姐姐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他的脑袋深深陷进她柔软的颈侧,咕哝一句,"竟然敢把我当小孩子,晚上要惩罚你!"
伽蓝明白他的意思,脸蛋红了红,忍不住淘气回话,"好啊,如果你一直很乖的话,我随便你处置。"
"嘿嘿,你说的喔!"笑得既邪恶又好诈,手也很流氓地模了她胸部一把。
"讨厌!"伽蓝红了脸蛋,娇声抗议。
"好了,该我给你擦背了!"
"啊?什么?你你你说你给我擦、擦背?"天吶、地啊,太震惊了!他他他,那个尊贵高傲的小主子要给她擦背?
韩锐脸黑了一半。"你那什么表情?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能多疼你一点吗?"
"呃啊!没、没什么,嘿嘿!"伽蓝干笑两声,乖乖转过身去。
他从她手中抢过丝瓜布,那么大的一只手捏着小小的丝瓜布有点笨拙,伽蓝垂下脸蛋偷笑。
"不许偷笑,我看到了!"
他有点恼怒。玉似的漂亮脸蛋染上红晕,还真是好看得过分。
"好好,我不笑!"
韩锐抓着丝瓜布,动作僵硬地给她擦背,瞪着她背上被他擦出来的红痕,忍不住担心地问:"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伽蓝摇头,其实是有点重的,可是她很感动,舍不得责怪他。
他从后面把她整个儿圈在怀里。"你一定要相信我!"
没头没尾的一句,她却听懂了,不过……
她恶作剧地挑起眉毛,用手猛然拍打水面,水溅起来,淋了他一脸。
"好哇,你敢攻击我?"
他猛然把她从怀中转个身,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又狠狠推开她,同时也"礼貌"地回敬了她好大一捧水。
伽蓝真真是被迎头泼了一头冷水,刚才还那么甜蜜的说。
结果,两人兴致一来,竟然光着身子像孩子似的在华清池里打起水仗,你泼我一下,我泼你一下,嘻嘻哈哈,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都是韩锐占上风,这小霸王占了上风不说,还不时把佳人抓进怀里又是亲又是模地"蹂躏"一番。
伽蓝被欺负得呜呜大叫,实在打不过,就咬他嘴唇,咬他手臂反击回去,这样才稍稍消了她一点"心头之恨"。
第7章
没想到那一日竟然是他们两人分别前的最后一晚!
当晚,皇上急召韩老爷、韩锐入宫,第二日早朝,皇上便传下御旨,封韩锐为冠军侯,负责押运军需物资至北方重陲日安,据说一直向汉人称臣的萨满人竟于前些日子突然袭击日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附近驻扎大军赶到,虽然把萨满人赶出了日安,但因萨满人封锁要道,日安军民都被困在城中。
这时候。朝廷就需要派遣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皇族代表皇上前去调停,一旦调停失败,这个皇族代表也必然要留在日安稳定军心,与蛮族对抗到底!
这消息一出,简直满朝哗然。
谁不知道那比当今太子还贵上三分的韩府小主子,自小娇生惯养,在此之前,连早朝都未上过,虽然太学考试每次都拿第一,但那都是些纸上功夫,一个文弱书生竟被派到前线去,简直是胡闹。
但话说回来,皇族中也确实很难再找到一个身份、地位都如此合适的人选了,再说,他身边也被安置了两个谋士,大内高手更是随身守护,也难怪他愿意主动请缨,想来是纨裤子弟嫌悠闲日子太无聊,想要找些刺激吧?
别人都是看热闹,但只有韩锐自己知道,这是一场游戏,两个人的刺激游戏。
早朝后,朝臣都散去了,承干宫偌大的广场前,只有两个极其年轻的男人对峙着。
"我不管你想玩什么。都会奉陪!"韩锐毫不在意地拨弄着玉扳指。
"小弟不懂表哥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想表哥是误会小弟了吧?"蓝诺皮笑肉不笑。
"是不是误会,只要我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我只是想警告你,当朝的太子殿下,我很清楚你是哪一类人,至于游戏,我会陪你老大玩到高兴,但仅限于此,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不会有第三者。"
韩锐笑得很笃定也很邪恶,他一向采防守姿态,但这次他想换个方式玩,他会接招,说不准他韩锐也会在他不在意的时候给他一击。
蓝诺微晒,"不知道表哥的游戏是指?"
"你以前那些破烂招数可以省下了,这么小儿科,我怎么可能中招?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动手脚,你向皇帝舅舅举荐我去日安,这没什么。但有件事我可以明说,那个女人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动了她,放心,我这辈子绝对会玩死你,"韩锐笑得很甜蜜,嘴里说出的话却恶毒得惊人。
"呵呵,表哥言重了。"蓝诺一直采取回避态度,表情温和。
不知道的人看到两个人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面,还以为表兄弟两个感情深厚得可以,哪里晓得两人都恨不得置双方于死地。
"你尽避放马过来。我全部接招,但千万别忘记我说过的话!"韩锐冷哼一声,甩袖就要离开。
"表哥教训的是,小弟一定不会忘记表哥说过的每一个字!"
蓝诺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向温和俊美的脸孔瞬间敷上一层冰箱,眼神深不见底。
老天你也太不公平,既生蓝诺,又何必再生一个韩锐呢?
"这个也要带上,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些统统带上,听说北方天气恶劣,现在已经是天寒地冻了,真怕这些衣服还不够你保暖。"
韩锐舒服地窝在伽蓝身边的软榻上,昏昏欲睡。
整个房间被伽蓝翻得乱七八糟,她正在给他打包。
"先别弄了,过来陪我一下。"他拉住她手腕,使力把她带进怀中。
"不行!"伽蓝挣扎出他的怀抱,"你连夜就要出发,我都快没时间准备了,还有好多东西要带,最最重要的是各种药材,真怕你适应不了那边的环境,万一生病怎么办?"
她盘算着等下去药坊,多包些车药给他带上。
韩锐没辙地倒回软榻,双手交迭在脑后,百无聊赖地看着她忙东忙西。
"真的不再跟我温存一下?我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伽蓝瞪他一眼,"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说话一点都不负责任。"
"不准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韩锐恼怒低咆。
"那就不要说出像小孩子一样可笑的话。"
伽蓝掩唇偷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呢,看看他那羞恼成怒的样子,简直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哼,谁叫你都不让我疼?"韩锐翻个身,趴在软榻上哀怨地看着她,"我就要走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留恋我的样子。"
"你是去做正事,我可不娈扯你的后腿,免得被人家指指点点,说我一个小小奴婢,本来就投有多少美色,还自不量力地想媚惑自个儿的主子。"
"谁敢乱说,我撕烂他的嘴!"拍拍软榻,韩锐猛撒娇,"过来过来嘛!"
"不可以,我还要赶着去药坊给你拿些药去。"
伽蓝就要走人,不想被韩锐偷袭了,只见他大手钳住她柳腰,微一使力,她便又倒回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