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人情绪很高昂嘛,瞧他额上青筋都在隐隐跳动。伽蓝叹气。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这小祖宗了?
她乖乖枕在他胸口,嘟嘟囔喽地说些很没营养的话,拼命忽视她胸部与他紧紧相贴的恐怖温度。韩锐拥着她,闭眸小憩,听她啰哩巴唆的咕哝,嘴角挑起小小的弧度。
有人相信这个样子的她是天资聪颖的大才女吗?说话、动作都跟小孩子一样,而且很啰唆,一天到晚念念念,他没被她念疯掉简直是天大的奇迹,话说回来,也只有他能受得了。
肌肤相贴的地方有点热,伽蓝不舒服地动了动,压根忘掉某个小霸王的严重警出口了。
韩锐霍然睁开双眸,劈哩咱啦的火焰在黑玉般的眼眸中熊熊爆炸,他从嘴里逼出几个字,"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
伽蓝刚待抬头,只觉得眼前一团阴影压下,下巴便被挑起,娇女敕的唇儿便被热铁一样的薄唇攻占。
她彻彻底底呆掉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韩锐乱无章法地晴咬着她甜蜜的嘴唇,像是只饥饿又热情的小兽,每一寸甜蜜都不肯放过,咬得她嘴唇隐隐作痛。
啃完嘴唇后,他仍是不满意,开始寻找其它目标。耳朵,她的耳朵像白玉一样漂亮,他平日就很喜欢盯着看,现在能一亲芳泽,当然不能错过。
舌尖滑过软软的耳垂,顺带滑过红色牡丹耳钉,感觉她瑟缩了一下,再暧昧地轻滑过耳廓,束进耳穴。
伽蓝打了个激灵,终于从惊呆中恢复过来,她想要推开他,不想他却激动地把她抱得更紧。
"小、小、小主子,你你你快住手……不是,是是是住口!"
语无伦次了,天下大乱了,他他他究竟在对她做什么?
她不是白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真少女,只是两个人算是打小一起长到大的,他又是她主子,肢体接触不在少数,尤其他卧床的那几年,举凡哄他睡觉、帮他洗澡、帮他擦药、帮他端屎端尿,她统统做遍了,就算是他未来的老婆也不过如此了,说不准还做不到她这个地步,可怎么多年都相安无事过来了,如今……
她双拳抵着他胸口,使力要推开他,他哪里肯让,黑眸带着紧紧盯着她,盯得她脸红心跳,差点崩溃!
不行!她甩甩头,击散他给她下的魔咒。
老天,这下完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不会是十六岁了,想体验一下男女间的乐事,随便找她这个贴身婢女来破瓜吧?
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可怜的贴身小婢女是少爷们初尝鱼水之欢的不二人选,那新鲜劲一过,可怜的小婢女不是被逐出府外,就是被丢弃去厨房干苦力。
呜啊,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爱里有成千上百的丫头他不好找,干么偏偏来招惹她?再不然,府中养着的那百名歌舞伎,哪个不千娇百媚,包准他大爷爽到嘴都阖不拢,干么招惹她,干么招惹她啦?
伽蓝瞪着胸口上那布满红晕的漂亮脸蛋,他、他、他……竟然像个小娃儿似的吸吮她的胸部!
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蛮劲一上,手掌一用力推开毫无防备的小主子。
韩锐双手及时向后撑住身体,差点被这个女人推到床底下去,好事被打断,他恼怒极了,吼道:"你干么?想死吗?"
伽蓝半张脸都开始抽搐。没搞错吧,他偷袭她,还有脸问她想干么?更可恶的是,他嘴巴还是一样的坏,竟然说她想死?
她双手环胸,遮住自己已经彻底赤果的胸部,可惜效果不彰,那种动作只会使得她丰腴的胸部更加丰满,惹得韩锐的双眸颜色更深。
"小主子,奴婢能问一下,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吗?"
"有眼睛你不会看?"
"这样是不对的!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们应该划清界线,你应该尊重我,而不是……不是这样!"伽蓝很努力撇清两个人的关系。
"哪样?我对你倒是哪样?"
"就是亲我,模……模我,这……这个是小主子以后该跟新娘做的事,不该跟奴婢。"
"放屁!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准废话,乖乖到我怀里来!"
这人怎么这么番啊?讲不听,真伤脑筋!
看他双臂大张,一副誓在必得的高傲表情,伽蓝只觉一阵头疼。
韩锐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心火暗生。她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跟着他很丢她的脸吗?还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翻江倒海的醋意席卷而来,他恨恨地在心底发誓,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完完全全地霸占住她,让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她只能在他怀里,只能承受他的爱,再也记不起别人。
心头暗涌的醋意促使他主动出击,在她没注意韵时候,他把她重新捉回怀里,嘴唇亲着她的,舌忝着、厮磨着、缠绵着。"听着,你答应过我,你是我一个人的奴婢,那个时候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别想反悔!"
什、什么?
"不……伽蓝的意思是,只是小主子一个人的奴婢,但这不代表我是你的,不是那样!"她挣扎在每次呼吸间努力反驳。
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差别好不好?
"你进韩府的时候,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这辈子都是韩府的人,是韩府的奴婢了,你既然答应了定我一个人的奴婢,这岂不是间接承认,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吗?"
他喘息着,嘴唇重新找到那抹娇女敕的嫣红,挑逗、轻嚼、重重吸吮。
"呃啊……"她尖细的嗓音失控,大脑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他、他好好诈,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啊……你、你乱讲,我、我什么时候签了卖、卖身契?"他施加在她胸部的肆虐痛苦又甜蜜,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有你就有!"
"啊——你仗势欺人!"伽蓝几乎失控到尖叫。
"你说是就是!"
反正他权大势大,当今皇太后又是疼他入骨的亲外婆,凭他的身份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他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把她一辈子绑在身边。
他的嘴唇越滑越下面,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到处乱模,伽蓝躲得了左手却躲不掉右手,片刻工夫,她的厚毡被他整个剥下,这会儿,她是整个赤果在他面前了。
啊啊啊,谁来救她啊!
伽蓝喘息着,觉得他爱咬人的薄唇,热情的大手似乎无处不在,她快撑不下去了……
"啊,好痛!小主子,你轻些啦!"
天吶,听她究竟在说些什么?她怎么会说出这么暧昧的话?竟然还要他轻些?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语气中的撒娇成分让她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恰在此时,听到韩锐落水消息的公主和皇太后,正带着一大帮人急匆匆地向承德宫赶来。
外面闹烘烘的声音让伽蓝警觉起来,她猛拍那个正狠吃她豆腐的小祖宗。"小主子,你快停下来啦,外面好像来了很多人!"
韩锐神情一凛,动作迅速地用厚毡把伽蓝裹围个结实,再从旁边拉出一条薄被裹在自己身上,他换个姿势偎靠在伽蓝的怀里,像他每一次发病时一样,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大滴汗珠。
而一旁的伽蓝则看得傻愣愣的。还真是会装啊,表情也未免太逼真了点?
"把你的嘴巴给我合上,等下见机行事!"狠狠警告完毕,韩锐闭上双眼,一张俊美脸孔更加苍白,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惹人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