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到我家吃饭?”她让弟弟扶起,朝萧亚芝道。
“我还得打工。”萧亚芝摇摇头。
“对喔,那下班后过来?”柏安熏不死心的再问。
“那有什么问题。”她爽快的道,扶着柏安熏的另一边,一起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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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常振尧的联络电话之后,每天晚上打电话给他,就成了柏安熏必做的功课,即使电话那一端传来的是不耐烦的应答,但只要能听听他的声音,她就能满足的睡个好觉。
说真的,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么有毅力,且不怕挫败的人呢。
若是她没在他面前出过这么多次糗就更完美了。柏安熏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
摆在床头的摇情树在灯光的反射下,闪动着缤纷的光芒。
她侧过身,将视线望向摇情树,小手拨弄着彩绘琉璃做成的叶片,听它们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件艺术品。
不知道弟弟是上哪儿买到的,真是深得她心。
看了看墙上的钟,快要十一点了,他应该已经下班了吧?
今天的例行公事还没做,她索性半坐起身子,将摇情树的发条上紧,让优美的音乐在房内流泄。
嗯,该打电话了。
每次打电话前,她的心跳都像是装了加速马达似的,想稍稍放缓速度部下行。
深呼吸几口气,她拿起手机按下早已设定好的快速键,等候着另一端的接听。
“常振尧。”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是我。”柏安熏一手按住起伏的胸脯,声音轻颤。
“……又是妳。”常振尧停顿半响后才开口。
“今天好吗?”不管他声音中的淡漠,她继续说道。
“我要挂电话了。”
“等等,我是想跟你说,我的脚已经快好了,请你放心。”她努力找话跟他说,不想这么早就收线。
“那跟我有关吗?”又是一句刺痛她的话。
“没、没有。”柏安熏沮丧的沉默了,只余下摇情树的音乐在房内缭绕着。
“这音乐……”突然,常振尧开口了。
“很好听对吗?”他有了反应,让她又开心起来。
“很耳热。”似乎曾经听过。
“这是我弟弟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个用彩绘琉璃做成叶子的树状音乐盒,用手摇紧发条就会发出音乐声,而且树也会跟着转动喔。”她像在现宝似的说着。
电话那一头突然沉默了起来,好一会才出声,“妳弟弟买的?”
“是啊。”奇怪,他似乎对她的生日礼物很有兴趣?
“可以借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柏安熏喜出望外,连声答应。
“先这样,我会打电话给妳,届时再约时间。”
“嗯,晚安,再见。”听到了他的主动邀约,她这才甘愿挂上电话,兴奋的在床上躺平。
他主动约她耶。
天,她不是作梦吧?
跋紧掐了下脸颊。
“痛——”低呼出声,嘴角却是上扬的。
不是作梦,他真的约她见面耶。
她忍不住欣喜的低喊了声,却又怕被家人听到而捣住了嘴巴。
音乐仍是悠扬的在房内飘荡着。
柏安熏侧头看着差丽的摇情树,认为这一切都是它带来的好运。
希望这个好运可以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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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清脆的日文招呼声在店门被推开的同时轻快的扬起。
常振尧定入店内,看着始终一脸笑容的后藤莎,严肃的脸部线条不禁被感染而柔和了不少。
“我记得你,你是摇情树的主人。”后藤莎的记忆力惊人。
“正确的说,应该是买摇情树送给妹妹的客人。”严格说来,主人应该是晶晶吧。
“随你怎么说喽,不过摇情树只会有一对主人就是了。”后藤莎眨眨大眼睛,笑道。
“一对?这意思是说,世界上有两个摇情树?”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柏安熏也拥有同样的东西了。
“当然不是,我这间店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摇情树。”她认真的回答。
“那妳刚刚的话?”
“还记得我说过,摇情树会为人摇来爱与情?”得到他的点头回应,后藤莎才含笑继续道:“所以说摇情树的主人是一对有缘人、有情人。”
不管她口中那浪漫传说的真假,常振尧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于是再次确认道:“因此摇情树绝不可能有分身?”
“百分之百不可能。”后藤莎信心满满的保证。
“谢谢妳。”他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发现摇情树的奇迹了吗?”她喊住常振尧,咧开唇问道。
“那跟我无关。”他不屑的扯动唇角。
“你是主人,当然有关。”她坚持道。
“我不是。”他也同样坚持。
“你送你妹妹之前有先摇来听过对吗?”后藤莎意味深长的瞅着他。
“是又如何?”常振尧挑眉。
“那就是了。”她抱以微笑。
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他便转身走出店外。
什么奇迹、什么传说的?在他这个实事求是的商人眼中全都是无稽之谈。
当初会买摇情树,只是为了搪塞妹妹情人节礼物的要求,就算先摇来听过又如何?
呵,女人啊,就是浪漫过了头。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这才是她做生意的高招,洞悉旷男怨女想找寻伴侣的急迫心态,用种种奇迹传说套在商品上,增加商品的销售魅力。
也难怪这间元气招情铺会如此被广泛讨论,客人会如此络绎不绝了。
他淡淡地扯着唇,暂时将心思收了回来。
如果后藤莎说的没错,那么,柏安熏手上的摇情树肯定就是晶晶弄丢的那个。
只是为何又会变成是她弟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呢?
他突然发现,他跟她之间似乎总有着许多的意外、巧合跟偶然?
难道真跟摇情树有关?
嗤,他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相信那番鬼话?
常振尧自呓般摇摇头,上了车,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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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安熏动了动还有点肿胀的脚踝,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好。
想到方才爸爸跟弟弟一前一后的包抄她,不让她出门,她就忍不住捏一把冷汗。
要不是妈妈在一旁帮忙说项,她今天肯定出不了门。
其实她的脚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除了走路还有点跛之外,其他的跟正常人哪有两样?
都是爸爸跟弟弟过度关心,才会把她当成还不会走路的小娃儿,紧张看顾着。
唉,幸好她随口编了个要拿摇情树到亚芝租屋处给其他同学欣赏的理由,才成功的甩开了父亲跟弟弟的紧迫盯人。
特意挑了个咖啡厅的露天座位,看了看腕表,离常振尧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今天她一定要特别小心,绝对不能再出错。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我的钱啊……”忽地,一个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传入她耳中。
柏安熏好奇的朝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站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布满皱纹的脸庞充满了不安与难过。
“怎么办啊……我要怎么办啊……”经过她身边的行人来来去去,但都只瞥了老妇人一眼,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伸出援手。
她连忙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上前,放轻声音问道:“老婆婆,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我的钱包掉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老妇人颤抖着声音说。
“钱包掉了?您要不要想想,刚刚曾经到过哪里?”柏安熏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