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苓耸耸肩,表明自己的不在乎,男人一向不在她生活规划的范围之内。
“妳到底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我看看。”彭爱蜜发现她的视线焦点,一把将她手上的入场券给抢过来看。
“天?!”一看,彭爱蜜鸡猫子鬼叫起来,那震天价响的尖叫声几乎把公司的天花板给掀了。
幸好下班后的公司空无一人,否则肯定又要引来侧目了。
“爱蜜,妳怎么啦?”严苓双手摀住耳朵,担心的看着她,“妳不舒服吗?哪里痛啊?”不会这么快就用得上那个妇产科主任了吧?!
“呸呸呸,我健康得很。”
“那妳干么叫得这么大声?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发生什么凶案了咧。”她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嗡嗡作响着。
“妳是真的都不知道吗?”彭爱蜜凝视着她,随即叹口气道:“也不让人意外啦。”
“什么事情?我应该要知道什么吗?”奇怪了,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她在说啥?
“厚,这张入场券啊。”彭爱蜜兴奋的扬了扬手中的入场券,声调又高亢了起来,“妳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入场券吗?”
“我知道啊,上面有写,邮轮活动的对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吗?
“天,这可不是普通的航海旅行耶。”如果这是真的入场券的话,那简直就是通往豪门的直达票啊。
“航海就航海,还有分普通不普通的吗?”是船比较大艘吗?
“傻瓜,这是最近轰动上流社会,让中下阶级最为羡慕的『王子选秀』之旅啊。”彭爱蜜夸张的道。
严苓看了看她,摇摇头,“不懂。”
“厚,这个活动的主办人可是企业横跨五大洲、世界排名前十名,商场上鼎鼎有名的戚丰集团总裁戚震东耶。”说她蠢--呃,不、纯,还真不是普通的纯耶,消息不灵通到简直像住在荒岛。
“那又怎样?”那种人跟她这家庭小康的人不同世界,她哪会知道那么多啊。
“那又怎样?”彭爱蜜学着她淡然的口吻重复一逼,然后又拔尖声音道:“妳知不知道--呃,我看妳一定不知道,这个活动可是戚震东为他的独子戚大少征选妻子所举办的豪华邮轮之旅耶,能够接受邀请的人非富即贵,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大户人家挤破头也弄不到一张入场券,更何况是一般人?对了,妳到底是怎么拿到这张入场券的?”
“该怎么说……其实,这张入场券不是我的。”这么说,遗失这张入场券的主人一定很心急喽?
“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妳的啦,重点是妳怎么会有呢?”想也知道那种金字塔顶端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她这种小角色嘛。
严苓将入场券的来历简短的解释给她听,“原来这张入场券这么有价值,那我得赶紧想办法还给原主人才行。”
“什么?”彭爱蜜瞪圆了眼,像在看鬼似的看着她,“妳疯啦?妳不是说连那个老板都不知道上个主人是谁吗,那妳要怎么还?”
“我刚刚就是在为这个问题伤脑筋啊。”她认真的沉吟了半晌,随即开心的道:“对了,我可以登报。”
“厚,拜托喔,妳真去登报的话,我敢打包票,全台湾有三分之二的女人会打电话说自己是这张入场券的主人,至于没打电话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懂吗?”她快要受不了了,谁来把这个笨女人敲醒啊!
“那……这张入场券要怎么办?”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丢掉吗?”
叩--彭爱蜜再也忍不住的举起手往她的脑袋敲去,“当然不是。”
“爱蜜,妳怎么打人嘛。”严苓眨眨晶亮的黑眸,可怜兮兮的道。
“我要打打看妳会不会变聪明一点。”她揉揉严苓方才被她敲的部位,语气中充满逼不得已的无奈。
“喔。”
“那现在妳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入场券了吧?”彭爱蜜弯起唇角问。
严苓看看入场券,又看看她,将身子稍稍的后倾离开她的攻击范围,“放着不管……”
“错。”彭爱蜜强而有力的反对。
这也不行?那……“送人?”
“那怎么可以?”虽然说她是不介意她送她啦,不过,她可没这么自私哩,只顾自己好。
严苓叹口气,“好吧,那妳说吧,妳认为该如何是好?”
彭爱蜜笑瞇了上了蓝色眼影的眼眸,缓缓道:“『我们』自己用啊。”
“大少,告诉我,你还好吗?身心都正常吧?”关切的声音自一个打扮虽时髦,但却难掩土味的瘦小男子口中传来。
“为什么这样说?”戚大少挑起眉,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反问。
“如果你不是有病的话,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爸爸举办那么荒谬的活动?”郑水土走向坐在吧台前的他,一的坐在他旁边。
一向有主张的戚大少竟然会乖乖听话的举办“选妃”大会?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升上来更不可能。
“呵,我只是没拒绝。”他慵懒的道。
“没拒绝不就代表答应了?”
“没答应不代表不拒绝啊。”
“拜托,你知道我国文一向不好,就直说了吧。”他对绕口令没辙。
“水土,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你爸爸也说过要你回家继承家业,你拒绝了吗?”戚大少淡淡的说。
“没啊。”
“可是你有回去吗?”
“也没。”他并不是不想继承家业,只是不想这么快,总要先在外面闯闯玩玩再说。
“这就对了,我也是一样,我不介意老头子想要娶进怎样的媳妇,只不过,他选的是他要的媳妇,并不是我要的女人。”戚大少嘲弄的扬起唇瓣一角。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谁当我的老婆都没关系,只要老头子高兴就好,不过……谁都不要妄想可以绑住我。”他闰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
“哈哈哈,没错,女人是用来玩的,我还真担心你忘记我们的生活宗旨了呢。”郑水土大笑道。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别忘了,我才是最忠实的服膺者。”他举起酒杯与好友的酒杯轻轻的碰了碰。
他们两人是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混』在一起的好朋友。
这个混,可不是指他们的学业下佳、品行不良,相反的,他们常常囊括系上的第一、二名,这个战绩一直到出国念MBA也没有例外过。
他们所谓的混,是在女人上面。
家世富裕的背景,让他们从来就不乏女人主动献身。
尤其是戚大少,比起郑家靠房地产迅速致富的背景,戚家可是确确实实的名门世家,而他那贵族般优雅的气质与出色的外表、伟岸的身材,更是让女人如痴如醉,莫不以成为他女友为这辈子最大的目标。
但是即使曾经有幸成为他身边的女人,也仅仅只能满足一个晚上的虚荣,因为过了一个晚上,她就会成为“旧闻”了。
在戚大少过往的二十八年岁月中,除了妈妈之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生命中驻留超过一天的。
当然啦,那些女佣不算啦。
瞧,就连他们现在坐在PUB的吧台前,也很容易就吸引全场所有女人的注目礼。
“大少,今晚有什么计划?”郑水土扬起手上的酒杯朝一旁的长腿美女示意了下,低声问着他,“看起来我们要有同伴了。”
“今晚不行。”戚大少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站了起身。
“有事?”他失望的道:“我以为我们今天可以疯狂一夜。”少了戚大少,上勾的女人可是少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