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灏掐住她的脖子只想捏碎她。
盎查咳着,还是一个劲儿地笑。“你很爱她,对不对?活该,谁敢抢我的皇后宝座,谁就要死!”
“那你就到地狱里去享受你的皇后宝座吧。”景灏冷酷得加重手劲。
“皇上、皇上,你别这样,她是端敏的阿娘,你放开她!”被太海救下的香香,吓得赶紧抓住景灏的大腿,用力阻止他。
他迷茫地垂下头,看见满脸狼狈的香香,她的小脸好脏,眼泪,鼻涕和头发黏在一起,可是在他看来,她依然是那么美丽,依然那么让他惊动,恍若初相见时,她似桃花缩放的可爱小脸。
“你没死?”他呆呆地问。
香香站起身,将他的手放在自个脸上。“你该模模看,我会呼吸,我身上是热热的,你看孩子。”他的大手滑到她柔软的小肮上,她甜甜地对他笑。“我们的孩子也很乖喔,他知道父皇会来救他。”
“你……”景灏只能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不自觉松开抓住盎查颈项的手。
盎查落到地上,咳嗽几声,昏过去。
“景灏。”香香捧住他的脸,沉静美丽的双眼认真地凝神他。“我不会死,我要缠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缠着你,缠你一辈子。我爱你。”
景灏管不住酸涩的眼睛、颤抖的心脏,他听到这辈子最美丽的语言,而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刚才,他经历了地狱和天堂,而最珍贵的她,他失而复得,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只能紧紧抱住香香娇小的身子,把脸理在她柔弱的肩膀上,无声哭泣。
“瞧你。”香香拍着他的后背,鼻有关当局也有些酸。“你是皇上,在奴才们面前掉泪,好丢脸的。”
他决在好肩上,模糊地说出几个字。“我乐意。”这小女人,管得还无休止宽!
景灏留下太海处理后续的事,交代他处理完后,即刻赶回龙极宫。
待他们回到西暖阁,安达海带着太监们已从太亲王府赶回来了,众人中还有一个香香多时未见的熟人。
“静如姐姐?”香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放开景灏的手,好好和表我如说说话,霸道的景灏却不愿放开。
静如淡淡一笑。“香香,好久不见。”
“静如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她,香香突然想起自己几个月前答应明珠的事,她有些惭愧,虽然答应了明珠,但并没有尽心尽力,毕竟这段时间的杂事实在太多了,加上皇后与皇上的关系紧张,皇上也不在可能从近两年来手中要出静书姐姐。
“是她救了你,她偷了皇后的令牌,出宫赶去了太亲王府。”就为这个原因,景灏会感激这名宫女一辈子。“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静如的飞速闪过一比什么,但她很快敛下眼睫,以着有礼知分寸地口气说道:“谢谢皇上隆恩,香香是奴婢的好朋友,救她是应该的,奴婢不要回报。”
“不,”香得救感激静如的救命之恩,也打算抓住这个时机。“皇上,香香怕寂寞,你把静如姐姐从皇后身边要过来陪我,好不好?”
景灏立刻点尖。“当然可以,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他温柔地抚模她柔女敕的脸蛋。“来吧,我得让御区好好给看看,如果你身子好一点没,我们晚膳的时候去寿宁宫见太后。”
“嗯。”香香满脸信赖的点头。“我和你一起去见太后娘娘。”
可没两个时辰,听到风声的皇太后,不等景灏去见她,她自己先来到龙极宫,儿子、儿媳闹出这么大的事,在普通人家都要被街头巷尾指三道四,更何况是堂堂堂帝王家?
她如何坐得住?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坐到主位上,瞪着一脸无可奈何的景灏。
这儿子,从小就懂事优秀,从不让她操心,可现下竟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了香香那丫头的话,她能理解,但也不至于把皇后给逼疯吧?
“皇上,你可知道刚才御医告诉哀家什么?”太后止不住怒气。“皇后疯了,皇上你可真是好本事!”
虽然她也有意要废皇后,但可不是用这种方式。
“并非完全都是儿子的错,还望母后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你说。”
于是,景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得太后像是在听说书似的,不时露出惊奇的表情。
“你说什么?香香受龙胎,怀孕了?”这是太后在听完整件事后最在意的事。“你们、你们真是乱来!”
皇帝子嗣,这呆是修关帝王家及整个天下的大事,为限制“子孙婬豫之行”,皇家有严格的制度,皇帝宠幸嫔妃,必在敬事房的文册上记上一笔,行房后,太监会问皇帝“留不留?”皇帝若允许,太监就会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空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数流出,如果不成功,就得喝药下胎,很伤身体。
如果敬事房没有记录,嫔妃私自怀孕,若没有皇上的亲口承认,这孩子也会没有奴籍,这种事大都发生在身份卑微的宫女身上,皇上一时之兴,却给一个女子及其孩子带来如此的命运,非常不公平,所以严以律己的景灏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你那么宠爱香香,怎么做出如此胡涂和事?”太后不解。
听出太后语气中对香香的怜悯,景灏立刻跪去。“太后,并非儿子胡涂,而是儿子太喜欢香香,只能用隐瞒的方式暂时保护她。”
一听此话,太后的眉皱了起来。
“你可别忘了,香香的身份。”一个包衣出身的卑微宫女,且宫外还有等着成亲的未婚夫,这皇上实在太乱来了。
“儿子正在说此事。”景灏满脸镇定,对安达海说:“把太海传进来。”
安达海衔命而去,不久,太海便躬身走进来。
礼毕,太海见皇上都跪着,自然不敢起身。
“传太海又是怎么回事?”太后问道。
“什么?”太后大惊。“那……那个叫什么炯奎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景灏继续解释,“当时皇后说了这件事,儿子就有些怀疑,派人去查后,才发现整件事都是皇后暗中指示的,儿子顺藤模瓜查到太海身上,太海也向儿子禀明了所有的事。”
太海跟着说道:“这件事臣进宫当侍卫时并不知,臣与香香姑娘的亲事,是祖父辈定下的,臣在一次执行内务府任务时,不小心查出香香姑娘的宗籍,才发现真相,当时隐瞒不说,是因为臣早已娶妻,与香香姑娘的婚约已经不作数了。”
太后沉呤半响。“皇后与监正敢拿这件事欺骗哀家和皇帝,一定要严查。”
“儿子遵照太后的意思。”监正与他儿子早已被关进了大牢。
“皇后已不能留,哀苦家容忍她多时,这次连你的‘龙种’都敢动,如此善妒,怎可做统帅六宫的皇后?更何况她还疯了,这疯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太后头痛地摇头。“明日就下哀家的懿旨,向天下发文,让文学士下‘罪已诏’,将皇后的过错罗列出来,把她……废了吧……”
“儿子遵命。”
虽然有些对不住皇后,但她是自取其果。他不是没手下留情过,但事关香香,他要杜绝一切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人事物。
太后不动声色地盾向他,眼神微敛。“哀家想问皇上一件事。”
“母后请说。”景灏亦察觉出太后细微的变化,回答变得谨慎起来。
“你很爱香香吧?”
他握紧拳头,看向太后眼眸,神气复杂,既有些怕太后会对香香不利,又不愿说谎,让他与香香的感情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