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和煦,让应炜冠毫无考虑的就道:“我最近遇到一个女人,她打乱了我的一切准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苦笑了起来。
Kin了解的点点头,分析的问:“你想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胸口闷闷的?无缘无故就会开心或情绪低落,只因为想到她说过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
他想了想,“没错,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有这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恭喜你。”Kin微笑道。
“恭喜我?”他困惑的反问。
“你在恋爱了。”
“恋爱?!”
这两个字宛若电击般劈中应炜冠。
真的是这样吗?他在恋爱了吗?
“不可能的,我应炜冠从来就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这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自这巨大的打击中恢复正常。
“若是爱情会有道理可循,它就不叫爱情了。应先生,只要仔细倾听你心底的声音,你就会知道早已经存在那里的答案。”Kin的眼中是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看着他深幽的黑眸,应炜冠忽然明白了James的意思,“难怪James那么崇拜你。”他的确是个值得追随的男人。
“James爱说笑而已。”Kin淡淡一笑,站起身,“维也纳森林永远欢迎寻找答案的寂寞灵魂,希望此刻的你已经找到答案。”
应炜冠黝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光彩,那是种豁然开朗的光芒。
没错,其实答案早已在他的心底,只是他一直回避去正视罢了。
没想到他应炜冠活过了三十年不相信爱情的玩乐生活,却在这个不经意的时候跌入以往自己最不以为然的爱情陷阱。
爱情……好奇妙的东西呵。
为一个人魂萦梦牵,日思夜想,像个傻瓜似的做出一些违反自己平常行为的举止。
原来这就是爱情?
看来他是该好好的正视这个问题,去面对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爱情了。
第八章
她到底在哪里?
应炜冠失魂落魄的沿着曾经遇过蒋冰艳的路走着。
早知道那天就不该轻易让她逃月兑,至少也该留下她的电话。
懊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逊了?
在商场上无论什么阵仗都无法让他退缩分毫,但面对感情的事,他却笨拙得像个初学走路的小孩。
唉,他这次还真是栽得有够难看。
要是让人知道他应炜冠也会有这样的下场,真不知道会笑破多少张肚皮哩。
是现世报吧?唉。
暗暗叹了口气,打算继续往前迈进时,一旁的枝头却传来一阵凄厉而熟悉的叫声,他骤的停止脚步,视线困惑的往上扬去--
只见一只鸟的翅膀被小孩子恶作剧挂在半空中的网子给紧紧缠住,不论牠怎么挣扎都无法挣月兑。
“丫丫?”应炜冠惊讶的喊了声,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到了丫丫,就表示她应该也在不远处。
“嘎嘎--”丫丫尖啼了几声,像是在说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把本大爷解开。
他坏坏的扯起了唇,好整以暇的站在网下看着牠道:“要我帮你解开没问题,不过你要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嘎--”想得美。
“喔,这是拒绝的意思吗?”看牠杀气腾腾的模样,肯定是如此。他佯装无奈的耸耸肩道:“那交易就算破裂了。”
破裂就破裂,谁怕谁啊。丫丫将头撇开,表达了不妥协的意思。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吓牠,“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这些网子是一些店家放在这里捕捉野味的,如果你被他们抓到之后,就会被拿到店里做成三杯喜鹊之类的,若不喜欢三杯的味道,炸喜鹊应该也不错吧。那就这样了,再见。”
他话说完又转头走开,对于自己竟然会跟一只鸟交谈,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三杯喜鹊、炸喜鹊……丫丫的翅膀刷的全竖立了起来,惊天动地的嘎叫出声。
“嘎嘎嘎--嘎嘎嘎--”回来啊,牠不想变成那些菜名啦。
应炜冠故意不理会的继续走。
“嘎--嘎嘎嘎--”好啦好啦,带你去总可以了吧。
丫丫的声音越来越凄厉,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转身走回去,微笑的与丫丫对视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喔。”
“嘎--”牠虽然是鸟,不过好歹也是鸟中之君子,才不会扯谎哩。
“很好。”他满意的点点头,左右张望了下,卷起衣袖爬起树来。
这张网被绑在两棵树上方的枝干之间,只要鸟儿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被猎捕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爬树高手,不过这样一点高度对他来说还算是小Case啦。
只不过若是被媒体逮到的话,不知道又要被报导成什么样的八卦消息了。
懊不会说成他对一只鸟有兴趣吧?呵。
应炜冠边攀爬边自嘲的苦笑,现在才懂得什么叫做为爱痴狂,什么傻事都肯做的感觉。
丫丫轻视的斜睨着他。“嘎嘎--”爬这么慢,很逊耶。
“不要催我,我这样已经够快了。”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为一个堂堂的集团总裁,会为了救一只鸟儿而爬树。
七手八脚的努力往上爬,只差几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
他移动身子,抬起右脚,正准备跨出最后一步时,蓦的脚底一滑,耳边传来一声尖叫,随即眼前一暗,坠入了黑暗之中……
“醒醒啊……”咱咱……巴掌声伴随着呼叫声在应炜冠的耳边响起,让他自黑暗的迷雾中缓缓苏醒。
“该死!”他才动了动身体,全身骨头就像是要散开似的疼痛着。
“我怎么了?”他短暂的失去了记忆。
“你从树上跌下来。”蒋冰艳想到当时的情景,整颗心还揪得紧紧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他的安危如此关切,当他自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就怕他会出事。
天,她好象变得不像自己了。
“我……”他半坐起身子,甩甩头,记忆逐渐的返回脑海,“对了,我的脚踩空了……丫丫呢?”
“嘎嘎--”丫丫拍拍翅膀回答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
看在他为了解救牠而掉落树下的份上,牠决定对他稍稍好一点。
“丫丫没事,谢谢你。”
“这里是?”他看了看周遭问。
“我家。”她简短的回答,当初一心急,没多想就直接把他带回家,她一个人扛不动他,还拜托了出租车司机帮忙。
请了隔壁诊所的医生伯伯来看诊后认为没大碍,她才安心了些。
应炜冠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他在她家?所以说,他终于找到她了。
“我想你除了身体有点瘀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幸好那棵树不算高,加上你摔下来的时候下面刚好是一堆软土,否则现在你的伤势可能就不是像现在这么轻微了。”她边说边递了条毛巾给他,让他可以擦擦脸上沾上的泥土。
他接过了毛巾,顺手攫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中拉。
“啊--”没料到他的举动,她惊呼出声,跌入他结实的怀中。
“我找妳很久了。”他从来不知道他竟会这样想念一个人。
“你找我有事吗?”她回避他的视线,试图挣扎站直身子,却无法挣月兑他粗壮的手臂。
“我以为我已经说过,妳是我的女人,我不找妳找谁?”他声音低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没有抹上任何脂粉的女敕白脸颊。
“我、我不是……”他的抚模让她全身每个细胞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思绪也逐渐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