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这样的爱情会谈得很痛苦的。”吴紫仪提醒她。
“对啊,这就叫做暗恋。”冷暖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嘛。”章洁爱无奈的噘噘唇。
“你也真是的,一拖拉库的男人追求你,你都不爱,偏偏要去爱一个对你冷淡无意的男人。”冷暖摇摇头。
“这大概就是爱情奇妙之处啊。”吴紫仪打趣的道。
“对啊,真的好奇妙喔,看他冷冷的模样,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呢。”章洁爱露出梦幻的神情。
“我也是,看著庭宇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吴紫仪赞同的附和。
“好啦,你们两个人不要肉麻兮兮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冷暖故意用双手环抱著自己,佯装打颤的道。
“唉,不过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章洁爱又叹起气来。
“这还不简单,你是在维也纳森林碰到他的,那就三不五时去那边晃晃,说不定又会碰上他啊。”冷暖出著主意。
“对喔,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她一听双眼骤的发亮,雀跃的抱著好友,“暖,谢谢你啊。”
“小意思啦,好朋友做假的啊!”冷暖得意的模模鼻子,“这样吧,以后我就是你的恋爱顾问,我们来拟定个恋爱大作战的计画如何?”
“这个点子不错喔。”吴紫仪也赞同。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喽。”章洁爱高兴的拍手。
“啧啧啧,真是不害臊哟。”冷暖故意糗她。
“臭冷暖,就是喜欢笑我,看我怎么『回敬』你。”她嗔了声,朝冷暖扑过去,施展搔痒大功。
霎时求饶与嘻笑声扬起,传遍了整个校园……
“明天你不用再来了。”冷石冰冷的声音让室温霎时降到零度以下。
“总裁,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绝对不会搞砸的。”站在他面前的男子苦苦的哀求著,眼眶都泛红了。
“我曾经给过你机会,是你没把握住。”冷石如雕刻般的脸没有丝毫软化的表情。
“不,我这次会好好努力,一定会谈成跟卡基公司合作的案子的。”男子激动的保证。
“在石峻科技是不容许任何人出错的,你已经被淘汰,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他微微眯起黑眸,声音平淡却有不容转圜的严厉。
“总裁,我家还有年迈的双亲跟妻小要养,我实在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男子突然跪下,泪光在眼角闪烁,“如果我被辞退的话,只能带著一家老小去跳河了。”
皱起浓眉,冷石不悦到了极点,“你不思索该如何再找份可以表现的工作,而是在想要去跳河?像你这种软弱的男人,就算再给你几次机会也都是枉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闭嘴,谈话到此结束,你走吧。”冷石打断他的话,低下头批阅公文,表示对话结束。
“总裁,求求你,我给你磕头,求你收回辞退我的人事命令,求求你。”男子不放弃的磕起头来了。
他犀利的双眸扫过眼前不住磕头的人影,按下内线,不带任何感情的道:“叫警卫进来。”
男子愣了愣,不过还是继续磕著头,希望可以有挽回的机会。
没一会,两名彪形大汉走进来,朝冷石恭敬的道:“总裁。”
“把他拉出去。”他毫不犹豫的命令。
“是,总裁。”应了声,随即一人一边的将跪在地上的男子架起。
“不,我不走,总裁,求求你,总裁——”男子挣扎的想要再跪下,但是却不敌彪形大汉的力气,被强硬的拖了出去,与正要走入办公室的丁庭宇擦身而过。
丁庭宇看了看被拖出去的人影,叹口气朝冷石道:“他看起来很可怜,难道真的不能再给他机会吗?”
“懦弱的人是无法在社会上生存的。”冷石淡淡的回应。
“你啊,真的很没同情心耶。”丁庭宇摇摇头。
“同情心?!同情心可以帮我赚钱吗?”他嘲讽的扯起唇办。
“天。”丁庭宇拍拍额头,“你啊,根本就是个赚钱机器了,难怪人家都在背后说你是无血无泪的吸钞机。”
“无所谓。”他耸耸肩,一点都不介意外界对他的评论。
除了家人好友之外,他不需要浪费任何的情感。
“你没救了。”丁庭宇无奈的摇头,“或许要等到哪天你爱上某个人才会改变吧。”
“爱?”他嗤笑道:“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情。”他才没那种美国时间哩。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你没听说过吗?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做的,除非你没肋骨,否则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是注定要跟你配成对的。”丁庭宇反驳。
“那我的肋骨想必不少。”光那些倒贴的女人他就应付不完了。
“那种不算。”丁庭宇接口,“我说的是一个可以牵动你灵魂、掌握你情绪的女人,就像紫仪对我的意义一样。”
“哈。”他不屑的道:“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我不是傻子。”
那是说他是傻子喽?丁庭宇忍住苞他辩论的,点点头后说:“好,你记住今天说的话,我倒要看看你变成傻子的模样会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冷石冷哼,突然脑海中闪过一抹艳丽的身影,让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是吗?等著瞧。”世事难料,他会睁大眼睛等的。
冷石懒懒的扯扯唇瓣,站起身,“喝酒去?”
“好啊。”他爽快的答应,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
冷石挑起眉,看著他接起手机,一脸甜蜜的模样,心中真有股想要一拳朝那张傻笑的脸打下去的冲动。
“对不起啦,我的紫仪在找我,我不跟你去喝酒了。”丁庭宇收起手机,朝冷石抱歉的笑笑,随即一刻都没有耽搁的走了。
重色轻友的家伙,女人一Call就迫不及待的报到,这样还不叫傻子吗?
冷石不以为然的撇撇唇,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去。
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么“可怜”的境界的。
再说,弱水三千,他何需只取一瓢饮?
蓦的,那抹三不五时就窜上脑海的人影又浮了上来。
啐,他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之后,好像就常常会想起那个有著一头波浪黑发的女人?
冷石甩甩头,试图把那个身影从自己的脑中根除,但是却反而更清晰的想起她灵活的双眸与红艳欲滴的唇瓣。
懊死,或许是该找个女人发泄的时候了。
维也纳森林外,一个纤细的身影已徘徊了好久好久。
“真是奇怪,她怎么不乾脆进来呢?就算等人进来坐著等也比较舒服啊。”James站在窗旁,好奇的打量著那抹引领张望的身影。
“她会这样自然有她的道理,你就不用这么鸡婆了。”Hermit淡淡的道。
“我鸡婆?我是关心耶。”James反驳。
“省省你的关心,去工作吧。”她将调酒放在吧台上,酷酷的吩咐。
他耸耸肩,再望了眼那个走来走去的人影,暂时先工作去了。
章洁爱不断的看看左边,又望望右边,期待的拉长脖子,等待著思念的人出现。
唉,她这几天一没课就往维也纳森林跑,次数频繁的让她都不好意思再进去酒馆了,就怕惹来关心的询问。
可不管在酒馆内等,或在酒馆外徘徊,就是不见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