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James眼里闪动着调皮的眸光,“我好感动哦,谢谢你的关心。”
“我只是担心你端酒的时候会把酒洒到客人身上,这样我可就亏大了。”
“老板,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好的老板,我这辈子都要追随你,成为你最忠实的信徒。”他撒娇的将头靠在Kin的肩膀上。
“啧啧啧。”Kin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是同性恋,工作去。”
自始至终,她都只看到他的背影。
白筠原本以为在公证的这一天,她可以好好的问清楚,到底他知不知道自己要娶的女人是她?那天的邀约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她是他可能要娶的女人,所以才提出的?
但没想到,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到达法院时,他已直挺挺的站在那儿,直视前方,手续办妥后更是马上转身就走。
难道,他就这么厌恶她?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娶她?就只因为白家的关系?
她几乎无法忍住那椎心的痛楚,尤其当她孤单的带着行李进到一个冷清陌生的环境时,更让她忍不住泪湿满面。
被派来接她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领着她前往一栋庭院深深的别墅,然后由女佣接手,带着她来到所谓的“新房”,随即留下她一个人。
她茫然无助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与冰冷,让她不由得恐惧了起来。
勉强要自己压下不安,为了白家,这些她都必须忍耐。
将行李放在一旁,她失神的在床沿坐下,面对着自己生活的巨大改变,她有股想拋开一切往外冲的。
但是她不能,就像那夜在维也纳森林一样,她选择了白家,而非自由。
她想她这辈子就会这样过了吧……
夜色不知不觉的笼罩大地,白筠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房门处传来了脚步声,才将她自沉思中猛然惊醒。
是他回来了吗?她的手不由得揪住了襟口,紧张的直盯着房门。
房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在房门敞开的时候,由外面泄入了灯光,他高大的身影背光而入。
她提心吊胆的等候他打开灯,但是他并没有,他反手将门给关上,让房内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呃,你、你不觉得有点暗吗?”白筠话才说出口就忍不住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对一对新婚夫妻来说,这样的开场白好象很可笑。
“这重要吗?”边烨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钻入了她的鼻中。
“你喝酒了?”看来他或许是自己去狂欢了吧。
“记住,妳只是我买来的女人,不许妳管我的私生活。”一只厚实的大掌忽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痛得扭曲了脸。
“我、我没有管你的意思。”她努力维持镇定的解释着,但心中却为他的粗暴感到很受伤。
她以为他会是像在酒馆遇到的那样,可现在却失望的发现,并不是。
大掌又骤然松开,冰冷的语调跟着扬起,“妳懂自己的处境最好。”
白筠难受的低垂下头,暗自庆幸周遭的黑暗掩饰了她所有的难堪与伤心。
短暂的寂静包围着他们,随即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你在干么?”她心头一阵不安。
“月兑衣服。”边烨回答得理所当然。
月兑衣服?!
“妳还不快月兑?”
“我、我不热。”她慌张以对。
黑暗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正朝她缓缓逼近。
“谁管妳热不热,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可不想浪费。I
“但是、但是你根本就不爱我。”白筠不自觉的将身体往床头缩。
“爱?爱要干么?”他不屑冷嗤。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井水不犯河水?你得到你想要的白家名声,我乖乖的扮演你有名无实的妻子。”没有爱情的结合,她说什么也做不到。
“嗤,妳真是个天真的大小姐啊,妳以为一年一亿这么容易赚吗?至少妳也得替我生下一个拥有望族血液的后代才行。”他冷酷的说。
“不,我不要……”她颤抖着频频摇头。
“由不得妳要不要。”在黑暗中他轻易的找到她纤细的身躯,一把攫住,他牢牢的将她揽入了怀中。
“妳太瘦了。”
她彷佛可以看到他正皱着眉头“嫌弃”她。
“你根本没看过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做?”她颤抖着身子,想要挣月兑这让她心悸的拥抱。
“只要妳是个女人就够了。”他没有感情的回答再度刺伤了她。
“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白筠反抗的踢着双腿,慌乱中踢中他一脚,随即听到他一阵闷哼,箝制住她的双臂也暂时松了开,让她得以逃月兑。
落地窗边透入月光,她想往阳台逃去,跑没两步便被抓了回去,并强硬的压在床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妳不喜欢温和的方式,那就如妳所愿。”
边烨的话声方落,她感到身体一凉,衣物被他狠狠的撕开。
“啊--”她慌张的想用手摀住的胸脯,但双手却被他单手固定住,根本动弹不得。
“边、边烨,求求你不要,否则……”
“否则如何?”他毫不在意的问。
“否则我会恨你的。”她紧咬下唇,话声里无限幽怨。
突然,他感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穿透他的酒意,好似要唤醒他什么记忆似的……他摇摇头,跟自己说这只是一瞬间的迷惑。
“我不在乎。”边烨用手攫住她的下巴,淡淡的道:“还有,提醒妳,我一向最讨厌人家威胁我。”
不等白筠回答,他的唇已经迅速落下,找到她轻颤的唇瓣,惩罚似的啃噬着她柔女敕的唇。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使不出力来?她困惑于自己的身体反应,一时间也忘记了反抗,不由自主的沉浸在这陌生的悸动中。
他的唇感觉好柔软,完全不似他的个性那般坚硬,这样的碰触让她心弦一震,勾引起她原始的本能反应。
“放开我。”她虚弱的道,恨死自己刚才的完全失控。
“来不及装烈女了,宝贝。”他冷冷的扬起唇。
“不要!不要--”白筠尖声高喊,双手慌乱的挥舞,却是徒劳无功。
“由不得妳。”他咬咬牙,缓缓俯身接近她。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她的手不意在床头柜模到一把裁信刀,想都没想,她就抓起往他的手臂挥去。
“该死!”一道怒吼骤然扬起,他自她的身上翻滚开去,气恼的按着不断渗血的伤口。
白筠趁机起身逃开,她冲到窗边,握着裁信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过来。”她的声音破碎而充满惊恐。
边烨冷凝着脸用衣物将伤口摀住,抬起愤怒的黑眸往窗边望去,这一望,却让他震愕住。
是她?!
月光下双手紧握着裁信刀的她,虽然脸上充满了恐惧,却依然那么的美丽。
天,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怔愣的与白筠对视,谁都无法开口。
昨晚那场混乱在边烨离去后结束,白筠戒备了一整晚不知在何时迷糊睡去,早上醒来时,看见床上遗留的斑斑血迹,证明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
想起他看到她时震惊的神情,是不是代表直到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娶的人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她?
她呆坐在床上,回忆起昨夜的惊心动魄,心头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那么无情、那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