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那个人会跟邵氏集团有这么大的仇恨,收留我们只是想要我们为他报仇?”褚莹蹙起眉头,努力找寻不合理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真跟邵氏硬拼?”邢燎接过信纸,仔细浏览了一遍。
“这不是个好方法,对我们有害无益。”严浚摇摇头,持不赞同意见。
“可是,毕竟我们曾受到他的养育之恩,不能说不管他的要求呀!”方绝说出大家的心声,他们虽是黑道,可是重义感恩之心,尤胜其他人。
大家各自表明意见后,习惯性地望着老大任磊,等待他最后的裁决。
只见任磊扬起眉,轻快地说:“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你们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吧。”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可以让你一个人扛这件事。”丁杰反对:“让我来吧!我就不信那个‘邵氏集团’有什么可怕的,去放他几个炸弹就对了。”
“你这不叫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邢燎又找他麻烦道。
“这次燎说的没错,又不是黑道火并,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方绝站在邢燎这边帮腔。
“这,这,那也不能让大哥一个人上呀!”丁杰一票对一票,有些无趣地说。
“放心,你不相信大哥的手腕吗?他自有他的方法说不定不贯一兵一卒,就不可以拿下邵氏呢。”石础神秘的笑笑,他刻邵氏的总裁是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嘛!算是有利的一点。
“好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这么做,到此为止,你们不用再多谘了。”任磊下结论他已经决定就算有事,也要自己承担,绝不拖累兄弟们。
“喂你们看,有辆车子开走了。”望着窗外的褚莹突然高声喊着,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什么时候有辆车子停在那边,而我们却一无所觉?”严浚感到不可思议。
“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邢燎愣了愣,会是谁?
“看来,这个神秘人物就是那个人了。”石础下断论。
“该死,我们太大意了,竟然让他溜走,真是有损“星煞帮”的威名。”丁杰懊恼的击掌泄愤。
“让他走吧,既然他还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就让你多玩一阵子躲迷藏吧!”任磊倒是悠哉游哉的笑笑。
反正已经有了个开头,想必结尾也不会太远的,任磊取下金边的平光眼镜,轻拭着镜面,深邃的双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代表着无人能阻的行动力与决心。
“总裁,你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好吧……”刘应文无措地搓着双手,在宽大的总裁办公桌前站立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被称为总裁的人缓缓转过的皮椅,露出令人惊艳的美丽容颜。
一个二十五的女人当总裁,真是太不恰当了,刘应文心想。不过,他当然不会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他还想再邵氏混下去呢。
“可是,这份报告说得明白,中东地区现在十分不稳定,继续在那里投资下去,我怕会血本无归的。”刘应文擦着不该在冷气房里出现的汗滴,继续劝阻着总裁的昏庸。
“刘经理,你是在怀疑我的决策能力吗?”邵析筑双手抵着下巴,扬眉笑笑。“不、不是的,只是,我怕战争一旦爆发,什么投资都是白费力气呀。”刘应文的汗冒得更急了。
“战争不会爆发的,即使爆发,也是一面倒,不消一天就会结束,对于我们的投资计划毫无影响。”邵析筑自信满满的说:“你不要再多说了,赶紧下去筹划投资计划吧!”
“这……是的。”刘应文见多说无益,只有抱着一叠评估报告告退了。唉!他真担心计划失败,他可不想年近五十了,还要另外求职谋生。
“又独断独行了?”跟苦着脸的刘应文擦身而过的曾友祥笑笑的走了进来。
“祥叔,不是我独断独行,而是判断精确,行事果决。”邵析筑站起身,上前勾着他的手,撒娇的微微一笑。
“你呀!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改都改不了,祥叔我还真担心没有男人可以制服得了你呢。”曾友祥无奈的摇摇头,拿这个“小主人”没半点法子。
“没有最好,我可不想有个男人来烦我呢!”邵析筑皱皱鼻,身子一转,又坐回了位子。
“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过几年,看你还说不说这种风凉话。”曾友祥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打趣道。
“好啦!你跟爷爷都是一个模子,老是谈这个问题,我都快变成录音机了,每次都要重复回答。”邵子谷将桌上的文件收了起来,露出跟方才干练模样截然不同的纯真笑。
“好好,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件事自有老爷为你烦恼。”曾有祥点点头,表示不再罗嗦。
他是邵家的资深管家,自邵析筑幼年时,便一直服侍她直到现在,跟她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情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毫无拘谨的交谈,完全不似一般的主仆。
“爷爷他早已经放弃我的婚事了,我可以乐得轻松啦!”邵析筑眯眼笑笑,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唉!小主人倒真是忘记了她以前做过的好事了,曾友祥暗暗叹口气道:“小主人,你还记得在你七岁的时候,我们曾经到过一个地方吗?”
“不要叫我小主人嘛!祥叔,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叫我析筑就可以了。”
邵析筑喝了口茶,继续道:“你说我们到过什么地方?小时候你常常带着我到处跑,我怎么会记得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呢?”
丙然忘记了,连她要做的“好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唉!就知道那只是小女孩的突发奇想,倒是让老爷费了不少心思。
“算了,你不记得就算了。不过,最近你可要多注意些,可能日子不再这么好过喽!”曾友祥暗暗提醒她。
“祥叔,你为什么这么说?要让我邵氏的总裁的日子不好过,我想没这么简单吧?”邵析筑不以为意的牵牵唇。
“是呀!你是邵氏的总裁,原本老爷就是看上你的优秀,所以才会让你接任总裁的位置。不过,他现在可后悔了,瞧你为工作忘了婚事,他想抱孙子都想疯喽!”
“哼!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这么快就沦落到煮饭,洗衣,带孩子的悲惨下场,爷爷既然培养我成为接班人,只好认命喽!”邵析筑耸耸肩,在她心中只有工作,当个煮饭婆?免谈!
“你还年轻,不知道平淡的福气。”曾友祥知道劝不动她,只能搬出经验谈了。
“或许是没人有本事可以让我知道吧!”邵析筑喃喃道,随即话锋一转:“等等,不对喔!祥叔,告诉我,要让我日子不好过的人是不是爷爷?”
“呃,不是,老爷怎么可能会让你不快乐呢?”他没说谎,老爷做的那件事,的确是为了她的快乐幸福着想。
“是吗?为什么你说话有点言不由衷?”邵析筑怀疑地盯着他瞧。
“哪,哪有?你不要多心了。”太可怕了,这个小主人,从小就可轻易地看出别人的心思了,他可不能露出马脚,否则,让老爷知道的话,没好日子过的人倒变成他了。
邵析筑直直地注视了曾友祥一会儿,才缓缓点点头,满意的咧咧嘴,“嗯,不像骗我的样子,好吧!算我猜错了。”
“是嘛是嘛,我不吵你办公了,再会。”好险没有露出破绽,还是赶紧开溜比较好。
曾友祥未待邵析筑反应,已经一溜烟的往外走了出去,这次他真要被老爷的计划给害惨了,要是被小主人知道的话,他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早知道那天就不要载老爷上阳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