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可榕,你知道阿姨对爷爷有多好吗?”
“那又如何?”
“你不该这样中伤她!”他虽然不喜欢翁心纯,但,他也不想污蔑她什么。
“我说的全都是事实。”除了还没有拿到证据。
“可榕,阿姨没理由这样做!”
当初,他也怕翁心纯嫁给爷爷是别有企图,可调查的结果,翁心纯的确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跟丈夫离婚了许久,一个人辛苦的扶养唯一的女儿小惟长大。
再加华爷爷娶了翁心纯之后,虽然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但笑容多了。且根据他的观察,翁心纯对爷爷真的服侍得没话说。
“你调查过她?”
“对!爷爷当初娶她时,实在太突然了,我不放心,所以……可榕,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之所以会调查你们,只是希望保护爷爷而已。”
“我不介意!只是,奇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骆老爷过世,翁心纯可以得到很多的好处。”
家大业大,又是老夫少妻,也难怪人家会这么想。
“不!爷爷早就立了遗嘱,如果他不幸过世了,阿姨除了一栋别墅,还有我每个月固定给她的生活费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认为她没有伤害骆老爷的动机?”
“对!”骆奇峰点点头。
“好吧!这件事我会再查清楚。”
“可榕,不要了……”
“什么?”
“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吧!爷爷现在在生死关头,大家的心都很乱、也很难过,我不希望你和阿姨再指责对方是伤害爷爷的凶手。”
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一个是爷爷的妻子,他真的不希望她们一见面就互斗呀!
因为,不论维护谁,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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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医院长廊,说是要留下来照顾骆明的两个女人,正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要你回来是要帮我搞定骆奇峰,让他爱上你,然后非你不娶,这样骆家的家产才有可能得到嘛!你怎么……唉!”
翁心纯说着,猛吸几口夹在手指上的香烟,神情显得相当的焦躁。
当然啰,因为她想害骆明的计划,又再次失败了嘛!
真奇怪!为什么这老头的命这么硬?不!应该说,这老家伙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每一次,她的谋财计划就快要成功的时候,都会有人阻挠。
第一次,当然就是那个讨厌的唐可榕;这一次,竟然是阿美!
懊死!要不是她刚好进房门;发现老家伙呼吸困难,然后呼天喊地的大叫,她肯定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唉!功亏一篑,难怪她现在会这么懊恼。
“妈,我有我的方法,你别急嘛!”
相较于母亲的焦躁不安,小惟就显得冷静许多。
“还说别急?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狐狸精已经和骆奇峰很好了。小惟呀!再不加把劲,我怕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可能都会泡汤。”
经过了婚姻暴力、丈夫的背叛,以及穷得三餐不继那一段痛苦的经历,对翁心纯来说,钱,才是真实且有安全感的。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愿意委身于骆明,然后一步步地设局,等待时机成熟,一夕致富的原因了。
就因为她的心机特别深沉,而且第一次选中的对象便是骆明,所以虽然骆奇峰有心找人对她展开调察,但因为没有前科,当然也就查不出什么资料。
“妈,我自有打算啦!”
“小惟,告诉妈,你到底想怎么做?”
这个女儿的心机比她还重,就算她是她亲娘,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妈,你就慢慢等着看好了!”
唇边漾起一抹诡谲笑容,此刻的小惟,根本看不出一丁点最初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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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礼拜的观察,骆明终于清醒,也转入了普通病房,只等医生开出证明,就可以回家了。
趁着骆奇峰带着翁心纯母女俩回家换洗,可榕来到验老爷的床前。
“可榕。”他扯了一下的唇角,显然很高兴看到可榕。
“骆老爷,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这个疑问她已经闷在心底好几天了,只不过因为翁心纯总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直无法直接问出口。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那一天,你说你要出门,也告诉我,已经吩咐阿美照顾我,我也有听话,只吃她拿给我的食物,可是……”话声一顿,骆老爷显然很努力的思索,可就是没有结果。“可榕,那一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已经记不起来了。”
“你呼吸困难,被送进医院。”
“难怪我胸口这么痛。”
“骆老爷,你再仔细想想,吃药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不一样的事情?”
“没有。小惟念了一会儿报纸给我听,又陪了我聊了一下,然后我就睡了……可榕,你该不会是怀疑小惟这孩子要害我吧?”骆明拉住可榕的手,“不会啦!这孩子一直对我很孝顺;还有心纯,你也不要再跟她吵了好不好?她真的对我很好,我想,她们都不可能会害我的。”
可榕跟心纯间的争斗,他不是不知情,看在眼里,心底也觉得不舒服。
今天稍早,他才向心纯提起这事,但……
显然,翁心统根本不同意他的说法——
“老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能肯定那个唐可榕真是你恩人之后,说不定她是冒牌的,要来害你也说不定?”
“不会的,可榕跟当年的唐老夫人有着许多相似之处……”虽然经过许多年,但有些记忆是难以磨灭的。
“那又怎么样?”翁心纯不屑的道:“老爷,现在什么都可以造假呀?我们骆家家大业大,生意更是遍全球,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好啦!心纯,这事我自有主张,我只是希望你们见面时,不要再互相攻击就好了。”他实在头痛呀!一个是恩人之后,一个是老伴,他……左右为难呀!
“老爷,你都差一点送命了,还维护她?”
虽然翁心纯最爱的是骆明的钱,要谈感情还真是不多,但面对他这么对其他女孩,而且还是她的死对头,她还是会吃醋的。
“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八道!”明明很生气,却还是表现出娇憨模样,这就是翁心纯最厉害的地方。末了,又撒娇的音调道:“要是她的医术真的有老爷说的这么高明,那为什么都那么久了,老爷的病还是没有好?”
“这……”
看到骆明不确定的表情,翁心纯认为机不可失,更加把劲继续道:“我知道老爷刚开始让唐可榕治病的时候,是有好转的现象,可是,那一天她一不在,老爷就发生呼吸困难这么严重的事情,
可见她疏忽了,我怀疑她是用药慢慢控制你,然后……”
“可榕……”
他不想相信可榕会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可是,心纯说的没错,所有的身份资料都是可榕自己说的,根本没有人可以证实她真的就是唐门的人,就算是他自己,也是凭着过往的记忆来作认定的,万一可榕真如心纯说的,对他有不良企图,或是要利用他对付奇峰,那可不得了!
奇峰是他唯一的孙子,也是他的骄傲,他怎能让他涉人险境?
可是,话又说回来,可榕是那么甜美可爱的女孩呀!真有那么深的心机吗?
老实说,他也实在无法相信!
“老爷,依我看,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让唐可榕离开好了。这样我们也比较放心一点,不必老是提心吊胆,弄得紧张兮兮不说,万一你真挺不住,那……”说着,她伤心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