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骆奇峰是争气且上进的。
自开始求学,一直到拿到哈佛的博士学位,他不曾丢过爷爷的脸。
尤其,他知道将来骆氏企业必须要由他来接班,光有文才而无武略,恐怕不足以担当如此庞大的责任,所以,为了锻炼健康的体魄,自高中开始,他便积极的学习搏击之术。
讲白一点,虽然武学出处不同,但,骆奇峰也算是有武功之人!
那么,两个人交手……谁赢?谁输呢?
现在的情形是——
两个人都气冲冲的,却因为旗鼓相当,在对招中,谁也没占到便宜。
最后,两人不但身体相贴,彼此的气息更以近距离互相冲激。
就在拉拉扯扯之际,可榕一个踉跄,往后仰跌……
看到这种情况,奇峰本能的一扭身,将自己的身子向下一沉,稳稳地当了她的靠垫,没料到的是,他的唇在过程中竟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接着,是她的红唇……
这样的接触完全是个意外,但,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却是致命的吸引力!
可榕敏感的身体一僵,倏地停止了反抗,娇躯也就自然的撞进他的怀里。
她身体淡淡的馨香让他的心一阵紧缩,两人四目相接,一种微妙的悸动同时攫住了两人,如同魔法般将他们定住,动也不动……
他们都在彼此的瞳眸中,看到了惊讶的自己!
四周突然变得好安静,静得她听见轻风吹过的声音,静得她听见他沉滞的呼吸,以及自己有如擂鼓般咚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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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看看……都说了这女人没安好心,是只狐狸精,你就是不信!说什么去替你煎药,结果咧?居然在这里挑逗奇峰,真是不要脸!”
这会儿鸡猫子乱叫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骆明冷落好些天的翁心纯。
为了调查到底是谁想伤害骆明,可榕建议他的用药暂时都由她来煎煮,再加上为配合用药,而需要利用温灸来做逼毒,所以近几天来,骆明都不准翁心纯来打扰。
这个举动让翁心纯气坏了!
尤其,每当骆明将可榕留下,而拒绝她的伺候的时候,她更是火大得要命!
她处心积虑好久,才拐到骆明点头跟她结婚,现在骆家的财产她都还没有到手,怎么可以让一个空降的女子破坏!
这也就是为什么翁心纯看可榕越来越不顺眼,不只恨之入骨,更想除之而后快,且频频喊她狐狸精的原因。
这会儿好不容易给她抓到这个把柄,她不大肆渲染怎么可以?
“翁姨,请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骆奇峰话一出口,却浑然不觉自己正维护着可榕。
“我说话难听?奇峰,我已经够客气了呢!”翁心纯几乎是用鼻子喷气。“想我伺候老爷伺候得好好的,她来之后做了什么好事?不准我喂老爷汤药也就算了,就连晚上都不准我留在老爷房里。
哼!说得好听,什么老爷子染了怪症,需要特别疗养,谁知道她是不是要勾引或者加害老爷,然后谋夺骆家的财产呢?”
最后一句说的简直是她自己的心声,所以更加犀利!
“翁姨,我想爷爷他自有分寸。”
爷爷交办的事,说得还条理分明。他相信,爷爷应该不至于糊涂到……但想到可榕都在爷爷房里待到那么晚,又没有人知道她所谓的疗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骆奇峰的心头一紧,跟着气闷了起来。
“老爷自有分寸?奇峰,现在老爷病着,天知道这女人是要了什么手段,才让老爷住她为所欲为!”
想到最近自己所受的待遇,翁心纯说得委屈极了。
她知道,虽然她已经嫁给了骆明,但骆奇峰却没有真正认同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积极的想要骆明尽快将骆家的家产分一分,免得到时候,糟老头两腿一伸,她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瞧这个唐可榕那副好像很得宠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联合次要敌人,来打击主要敌人。
“骆老爷,不好意思,药刚刚打翻了,我这就去替你重新煎过。”
算翁心纯运气好,她现在心情很乱,所以不想跟她计较。
“可榕……”
“骆老爷有话说?”
骆明的眼神太复杂,她解读不出来!
“没事,你下去吧!”终究,骆明还是没有说出他的想法。
不过,就算他说了,以可榕这会儿有些失神的状况,大概也没办法听进去吧!
“嗯!”
答应一声,可榕拿着碗,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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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榕,你每天都在我爷爷房间待到这么晚,又不准别人进去,到底在做什么?”
好不容易在房门口等到唐可榕,骆奇峰紧迫着问。
虽然他是关心爷爷的病没错,但,追问的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听多下人的传言,例如——爷爷跟唐可榕可能将发展一段畸恋!
单就这一项,就够他寝食难安,一整天在公司都感觉心神不宁。
因此,他今晚才会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要等到唐可榕回房,然后向她问个清楚明白。
“替你爷爷医病。”她的眼神告诉他,他的问话很白痴。
“你是医生?”他微挑浓眉。
“不是。”
“不是?”俊脸沉了沉,想到下人的传言,心开始发闷。“既然不是医生,凭什么替我爷爷医病?”
“我现在很累,不想回答你任何问题。”
今天她替骆明做了穴道重点温灸,又应付了翁心纯的挑衅,又累又烦。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行!如果你现在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脑际划过的,不是她替爷爷医病的画面,而是……她向爷爷撒娇的轻声笑语。心像是被用力
的揪扯着,说出口的话自然冷酷无情。
懊死!他知道不该怀疑爷爷的,毕竟,可榕年轻得可以当他的孙女了!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会往坏处想。
尤其,有翁心纯这个前车之鉴,难怪他往坏处想的指数会急遽升高了!
“骆奇峰,你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我霸道?你为什么不说自己骄傲?”
“没人叫你来看我的脸色,所以,再见……不,不见!”话完,可榕绕道而行。
每次跟随奇峰碰面,她都会忍不住心烦意乱。这不是个好现象!
她是来报恩的,待骆明的病一好,她就会走人,才不要待在这让人家欺负呢!
“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移步,再度挡住她的去路。
“我……”抬头,瞪他……好吧!她唐可榕不够高,那……瞪他的下巴也是可以,未了,可榕道:“我不想回答、不愿回答、不爽回答,怎样?”
“该死!你这张小嘴……”
话未说完,他猿臂一伸,将她的螓首固定,攫着,对准红唇便吻下。
原本想惩罚她刁钻且一再触怒他的小嘴,谁知,在双唇接触的刹那,除了想再加深这一吻,其他想法早飞到九霄云外了!
老天!为什么她尝起来那么甜美?这滋味,总是扰得他夜夜睡不安宁,只想一尝再尝。
莫非……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失了心?
可能吗?明明他们始终都是针锋相对的呀!
“唔……”
“呀!你咬我?”唇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松口,但,钳制她娇躯的手臂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当然!谁叫你自动送上口。”
她芙颊嫣红如霞,心如失序的擂鼓。明明他的吻让她心荡神驰、迷醉不已,偏出口的话依然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