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就乖乖的跟我上车!”老默的语气,就像小盼是块俎上肉。
一辆破旧得仿佛随时都会解体的车子里,小盼绝望的坐在不是很专心开车的老默身边。
小盼知道,老默一直在看她,而且是用一种不怀好意、色瞇瞇的眼光。
而这中间,他偶尔会干笑两声,要不就是把快流到膝盖的口水给吸回去,那种恶心的声音,让小盼头皮发麻,全身紧绷得连肌肉都痛了。
可小盼除了将那个装没几件换洗衣服的背包,给死命的抓挡在自己胸前,且努力的将一颗忐忑的有如快冲出胸口的心压下外,根本无计可施!
小盼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眼前除了无尽延伸的路,还有茫然无措的未来……
不!她不能等死。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想办法逃走的。
虽然明知道很难,但小盼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小盼倦得快睁不开眼睛时,倏地,她听到车子吱地一声,停了下来。
“不行了,我快受不了!下车——”
“什么?下车?去哪里?唉哟!”睡眼惺忪,又被人粗暴的拉下车,霎时找不到支撑点,小盼一个踉跄,整个人跌了下去。
“起来!”老默不耐烦的催着。
“我……我的脚好象扭伤了!”小盼痛苦的抚着已明显红肿的脚踝,仰头说着,却在老默充满邪念的黄眸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已经警告过妳,别耍花样……”话未说完,老默已伸手抓向小盼的前襟,且毫不轻松的将她提起来,“乖乖的站起来,跟我走!否则……嘿嘿!一会儿有妳受的。”
“不要!你放手——”
死命地把脚定在地上,小盼怎么也不肯移动半步。
因为她已经看见老默身后的广告招牌——汽车旅馆。
不,她死都不进去!她不要自己是这种命运!
“还不快走!”老默怒斥一声,不耐烦的又是拖、又是扯。
“不,我不进去!”
即使用尽了全力,终究是敌不过他,小盼最后还是被老默给拖进了旅馆的房间里。
“洗澡!”这不是问句,而是老默的命令。
“我不要!”忍着脚痛,小盼移退数步,只希望能离开暴风半径再远一点。
“好!妳不洗也没关系!那我们——嘿嘿嘿……”
眼看老默边走向她,边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小盼吓得双脚发软。
怎么办?这只黄鼠狼肯定要欺负她了,她该怎么办?
“你……别过来——”
忍着脚痛,也努力克服双腿发软的状况,小盼半爬着往后退。
“喂!小姐,妳有没有搞错?妳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耶……”
话虽未说完,但老默的意思任谁都明白,他现在就想要她!
“等一下!请你听我说……”小盼不断地吞咽口水,然后困难的道:“我……我还……还你钱!求求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还我钱?”截断小盼的话,老默婬笑的看着小盼前襟扣子被他扯落后,所露出的雪白春光,下月复一阵紧绷,他心猿意马了起来,“我会让妳还钱的,不过,得等我享受过妳之后再说!”
“不——”眼看着老默像只恶狼般扑向自己,小盼忍不住凄厉的狂喊。
第二章
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一直被伦敦人视为是最佳的聚会地点,再加上它的西南面有条用沥青铺成的深红色街道直通白金汉宫,所以只要遇上全国大典,此处便人满为患。
便场上的喷泉,在查尔斯王子出世时,政府依礼用泛光灯把喷出的水变成蓝色,以示庆祝。后来更有人将它当成是许愿池,而把硬币抛人喷泉祈福,还有一些化学系的学生,常将喷出的水染成不同的颜色,尉为奇观。
而在特拉法加广场东面的河滨路、舰队街口,有一栋外表醒目,人口有一个傲鹰标志的商业大楼。霍克雷正站在他顶楼办公室的窗口,遥视广场上纳尔逊像圆柱——这是在看了几个钟头的电脑后,他让眼睛休息的方式。
霍克雷的事业很成功。
这栋全新的霍氏大楼虽说是综合型的商业大楼,却全都是由霍氏投资集团所有相关部门进驻。
举凡股票操盘、市场投资评估,或是海外投资等等,只要是霍氏有涉及的投资事业,都至少有二个拥有博士学位的专业人士负责处理,霍克雷并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
不过,说实在的,身为霍氏总裁,霍克雷单单是开会、听报告、作决断,就够累人的了。
而此刻,霍克雷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响起——
“霍先生,何巧莲小姐来访。”秘书莎娜尽责的通报著。
两道剑眉瞬间聚拢,停顿三秒后,霍克雷道:“让她进来!”
何巧莲是他的现任情妇,不过,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去找她了。
七天前,脾气一向乖顺的她,竟然一反常态的跟他拗起脾气,而且还下了最后通牒,说在年底以前,他若不娶她为妻的话,她就要在他面前自杀。
自杀!?
霍克雷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连死党都不敢在他面前开这种玩笑,何况是个女人?显然何巧莲还不够了解他。
“克雷——”
忖著,何巧莲已踱进他的办公室,轻启朱唇唤著他。
训练有素的步伐,使她原就迷人的腰臀,款摆出醉人的姿态;一身高腰低胸剪裁的衣裳,更衬托出她丰满的双峰;保养得宜的脸蛋,美丽非常。
而她现在正自动贴著克雷,用著惯用的软声软语,娇嗔道:
“克雷,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娶不娶我嘛?都一个礼拜了,人家好想你。
说真的,如果你不娶我,我会觉得你不够爱我;如果没有你的爱,我……我乾脆自杀算了!”
这是何巧莲第二次在他面前提到自杀这两个字!而霍克雷只是若有所思地静静站著。
这个伦敦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有著英国贵族般的优雅笑容,却也同时散发著极具侵略性的危险魅力。
就因为他出色到几乎令所有见到他的女人都垂涎,而王今又无人能掳擭他,也就难怪何巧莲在一次商业聚会中,经人介绍认识他后,会紧攀住他下放,且在努力做了他半年最完美的情人之后,自以为克雷已迷恋她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时,赶紧提出婚事。
毕竟,不论是霍氏总裁夫人,或是公爵夫人,其财势和高贵的身分,都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
而何巧莲以为,凭她无人能出其右的美丽,与床笫间超高的技术,一定可以当上霍克雷夫人的。
还有,霍克雷对她真的不错,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出手阔气,还常带她出席宴会,也间接提升了不少她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跟她在一起这半年,克雷并没有第二个女人,这让巧莲感觉得意极了!
虽说还有个小小遗憾,也是巧莲一直不解的,那就是霍克雷不管和她欢爱到多晚,都不曾在她的住处过夜。即使三个月前,那栋位於圣马丁的华宅早已被霍克雷买下,成为他的产业之一,他也是一样不愿留下来陪她过夜。
还有,霍克雷也没有带她去过,他位於伦敦郊区的“傲鹰庄园”。
听说那是他祖父时代,因为战绩斐然,所获得的封地,其占地之广,与价值不菲的收藏品、难得的名种马驹、能开四季不同花种的园圃,和傲视群伦的主建筑,恐怕连现厶下的皇室宅邸都望尘莫及。
那才是霍克雷真正的家!巧莲知道。尤其是那一只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飞去的傲鹰家徽,在伦敦更足一种权势的代表,也是许多人竞相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