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到院子里走走。”他拉起她就直接往外走。
知道封平有话要对她说,洛可人乖乖地任他拉着,没出声。
今晚刚好满月,柔和的月光洒落在玉兰花香弥漫的庭院上,耳边不时传来虫鸣的伴奏,让人不觉放松了心神,只想静静地沉醉其中,洗涤心灵。
封平深吸一口气,觉得心旷神怡,这种放松的感觉似乎已经许久都没有过,自从创立腾越后就不曾有闲暇溶人大自然的气息中。
“可人,你认为小敏快乐吗?”他缓缓开口。
封平一直没说话,她还以为他和她一样沉醉在这月夜中,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洛可人想了很久,最后才迷茫地说:“如果这个问题你在前几天问我,答案是肯定的,但现在我只能说不知道,小敏在学校甚至在别的地方都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在家里她还要绞尽脑筋维护我这个无能的母亲,这个样子叫她如何快乐起来?”
“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你想想看,以小敏的性格她会任别人欺负而不吭声吗?既然事实已成,她能做的就是活得更好,以此来否定别人的鄙视。她会维护你,是因为你是她惟一的亲人,她能维护你是她能力的表现,是她的骄傲,这样的她虽然忘了自己只是个孩子,但她却有自己的快乐,其实快乐与否是她自己去评定的。”封平一一推翻她的肯定。
洛可人沉默不语,细听着他的分析,却不能完全相信。
看出她的不信任,他并没有责备,观念不是一天形成的,既然它已根深蒂固,总不能任他三言两语就消除。“我再问你,你和小敏在一起快乐吗?”
洛可人连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当然快乐,小敏是那么的可爱,她是我最重要的宝贝。”
“即使她调皮,任性,刁蛮?”
“小敏才没你说的那样。”洛可人急着反驳,但接收到封平的怀疑眼光,声势不禁弱了下来,喃喃道:“好吧,她是有那么一点点,但那也是她可爱的地方嘛。”反正在她眼里,叶敏无一不好,缺点也能看成是优点,怎么看都可爱。
“这就是父母对儿女的心情,无论好的坏的都能包容,那你也可以反过来想,你们俩的亲情,没有谁欠谁的,如果你总是自责,何不再多付出一些,相信自己也能给小敏快乐?”
“我可以做到吗?”她还是怀疑。
封平轻抚着她的秀发,微笑着,“你早就已经做到了,小敏一直是快乐的,她在你身边也正如你感受到的一样,她很快乐。”
他语气中的坚定无形中给了她信心,忽然间她的心开朗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她充满了幸福与感激,捉弄的念头也悄然兴起。
“你又不是小敏,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难道——”她拉长了声音露出调皮的表情,歪着头取笑他,“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知道洛可人想通了,封平终于松了一口气,顺着她的话扮丑角,“没错,我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现在为了她爬出来和你沟通,既然要沟通当然也要往你身上爬——”
他话还没说完,就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抓她的痒。
“啊——”洛可人吓得跳起来逃跑,没想到封平也追了上来,吓得她边跑边叫:“不要啊,啊!你快住手,我……我最怕痒了……”
她笑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地躲闪,却怎么也躲不过他的一指神功。
封平玩出了兴致,任她左躲右闪硬是不放过她,一时间银铃般的笑声和间杂的救饶声打破了月夜的悠然。
渐渐地,庭院又回到了之前只有虫鸣的恬静,然而空气的浓度却开始变得稀薄了。
温热的吐纳吹拂着耳际,他轻啃着她那小巧的耳贝。
洛可人抿了抿干燥的红唇,紧张地屏住呼吸,体内窜起麻辣酥软的电流。
封平缓缓地向下移动,辗转吸吮着她颈肩的女敕肤,直到粉粉的红色斑痕隐隐浮现,他才满意地转移目标,攫住略显苍白的粉唇,轻吻,啃啮着。
她昏昏沉沉的,茫然无措,全身发热地任脸庞的红潮越涌越深。
他用舌尖轻抵她的贝齿,不断的挑逗,引诱着她的丁香舌与他共舞。
没想洛可人居然挣扎着跑掉了。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二楼,开门,下锁,动作一气呵成,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利落过。
屋内,洛可人背靠着门直喘气,回想到刚才那一幕,她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半晌,顺过了气,脸上的红霞渐缓,她才猛然想起被她拒绝的封平还在庭院里,急忙打开窗户张望,却寻不到半个人影,隔壁的房子也未见灯光。
倚着窗,她懊恼地咬着下唇,终于认识到她又惹他生气了。
屋外,封平生着闷气,不敢相信平日里温顺的她居然会中途拒绝他,而且还跑得像后面有猛兽追赶一样,虽然刚才他真的就差点变成猛兽……
回想起她刚才的动作,莫名地,笑意染上了他的眼,看她刚才跑那么快,他从没见过她的动作如此敏捷过,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而且用四个字正好形容她的举动:落荒而逃,瞧,恰切极了。
他的心情愉悦起来,虽然还有那么一点在意她的拒绝,但对她的娱乐举动倒也十分满意。
不过今晚的事改天还是要好好管教管教才行,否则再多来几次他的“性”福要往哪摆?今晚就看在她是初犯的分上放她一马好了。
就这样,封平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去继续他未尽的晚餐。
夜深了,看那辽阔的夜空,相信明天又会是个好天气。
第八章
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鸟语花香,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气让人倍感舒爽。
坐在洛家的客厅里,封平自在愉悦地翻着报纸,丝毫不在意洛可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窥探目光。
一大早洛可人就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一顿普通的早餐硬是给它弄出个满汉全席来。
其间还要不断分析封平的心情指数,实在为难了她简单的小脑袋,偏偏封平又一声不吭,眼里除了报纸还是报纸。
自知理亏,而且.桌面上能放东西的地方也全放了,直到拖到不能再拖的这一刻,她才视死如归地上前“领刑”。
“呃,那个……我……”语未出,声先弱。
洛可人低着头,绞着手指半天都吐不完一句话。
说话呀,洛可人,快说呀,昨晚你不是想了一整晚,今早还打好了稿子,要向他解释清楚的吗?洛可人在心里拼命为自己打气。
可现在别说把预先写好的稿子背出来,连她要说的是什么事都忘了一干二净,脑子里翻来复去都只是一团浆糊。
虽然捉弄的兴趣不减,但等了十分钟都等不到下文,洛可人实在是在考验他的耐力。
看她紧张得像要临刑的样子,他有那么可怕吗?不过这样看来她也的确深刻反省饼了。
瞄了一眼桌上的“满汉全席”,确定那个目前对他的肚子比较有吸引力。
好吧,看在她一大早就尽职道歉的分上,他就大方点略施薄惩好了,封平懒洋洋地开启金口:“你是不是要叫我吃早餐?”
绞了半天的手指,已经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的洛可人突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反映不过来,“是,呃,不……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他放下报纸,平静得有如暴风雨前夕的预照。
“是,不……那个……我……”洛可人急得快哭了,手忙脚乱地想解释,无奈语言中枢中断,暂时无法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