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你想到哪儿去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最不希望的事,便是与你为敌?我知道你很重视娟儿,所以我拚命向她示好,因为我不愿她排斥我,而使你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能就此明白--凡与你有关的事物我一律无条件接受,因为我爱你,更爱你所爱的一切。”
这个人真是的,老喜欢把爱挂在嘴边,八成常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明不喜欢他甜言蜜语的行为,可是听完之后却不会有恶、想吐的感觉,反倒还连原本的不舒服也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确定……你对娟儿没有企图?”
“我对娟儿能有什么企图?老天!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娶一个八岁的小娃儿吧?”
被他这么一说,陆超凡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娟儿说要嫁给你嘛,你又对她那么好……讨厌啦!都怪你,是你故意误导我的。”人总是不忘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
炳!炳!炳!她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姜鸿达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凡凡,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
“不准说我吃醋,我才不会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她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怎么可能像那些庸俗的女人,为了男人而争风吃醋?她对这种行为向来不耻,怎么可能还让自己落入这等情景,不,她绝不会的。
“好,好,没有吃醋就没有吃醋。”她爱怎么说都行,反正事实才是最重要的。
多日来的低气压总算一扫而空,万里无云的晴空让姜鸿达快乐的想高歌一曲。
“那你还笑什么?不准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丢脸。
“好,不笑,不笑。”全都依她了,只要知道她确实在乎他便足够了。
虽然有不少人给了他一些特殊的封号,但从来没有人将他与变态的摧花情魔联想在一起,这个凡凡!就算在她心中他再没有形象,她也不该将他想成那种大坏蛋嘛!若不是看在她是为他吃醋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气的处罚她可爱的小了。
第九章
“凡凡,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活像大家都跟他一样闲著没事。
真是得寸进尺,也不想想这几天为了陪他,她已经让工作进度落后一大截了,他居然还好意思开口。
“对不起,我有几件事必须先处理,今天恐怕走不开,我请业务经理陪你四处逛逛好不好?”
“不用了,我在这里陪你就好。”
“可是……我没时间招呼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可以看看报纸、杂志,或者帮你跑跑腿,反正时间很容易打发的。”以前那么长一段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这几天的生活宛如置身天堂般,他快乐得都忘了凡凡还要工作,他作梦也没想到凡凡愿意为他舍下工作,真是太难得了。不过,至今仍有个小小的遗憾--凡凡从未亲口承认爱他。不知何时才能听到她爱的告白?他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
“你确定要待在这里?”
“是呀。”他已经自动找位子坐下了。
陆超凡一脸疑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来台湾将近一个月了,为何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他的时间几时变得这么不值钱?难道这阵子的观察尚无法让他满意吗?
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恐怕就是他的行为了。这几天他们几乎都腻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这么长,他却始终不许她提公事,难道他一点都不急吗?还是他做事情较喜欢拖?大概每个人的习惯都不尽相同,既然人家是客人,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多问,反正暂时不谈公事也没什么妨碍啦!可是--他不想谈公事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要表现得好像……好像在……追求她?害她成为焦点人物,公司里头流言四起。真怕有一天风声会传回她老爸耳里,到时候只怕又免不了会有一场可怕的灾难!
为什么从不见他努力澄清真相?难道他不被谣言所扰?还是他习惯每谈一件公事顺便发展一段恋情?那她就是他这次所选定的女主角吗?他真会这么花心吗?
拜托,别想了,天天在一起还不够吗?想他做什么?都快自顾不暇了,哪来多余的时间管别人的事?真是鸡婆!陆超凡告诫自己要认真对付眼前的公事。
叩!叩!
真会挑时间,她才打算专心做事就有人来吵,真讨厌。“进来。”
进来的是江思枫,“总经理,有访客要找姜鸿达。”
啊?!正在看报的姜鸿达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问道:“是谁找我?”在台湾他并没有认识的人,而那几个臭小子也已经滚回美国了,还有谁……
“快请客人进来。”陆超凡下令。
会到公司找鸿达的一定是贵宾,可千万不能怠慢了人家。“顺便叫小妹泡茶。”
“知道了。”
江思枫离开后,姜鸿达立刻发表高见:“凡凡,我们又还不知道来者何人?你有必要这么热情欢迎人家吗?”不知怎么搞的,他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傻瓜,会找到这里来的,一定是你的朋友嘛!我这个主人当然应该……”
陆超凡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团浅蓝色的身影从门口直奔而来,准确无误的扑向姜鸿达身上。“安东尼,我好想你喔!”说完又用力在姜鸿达的左、右两颊各亲一下,像是要加强她话里的效果。
当场傻眼的不止陆超凡,还有那个当事人--姜鸿达。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安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你呀!”瞧她接得多顺口。“你那么久都不回美国,害人家好想你。是不是在这里交了女朋友,所以才舍不得回去?其实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因为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宁可丢下达亚那么大的企业,而甘心窝在这种小鲍司里当司机呢?”
“安妮,拜托你别胡说。”姜鸿达不安的将视线瞄向陆超凡,看到她苍白的倦容不禁在心中咒骂:这个该死的安妮!被她这么一搅和,只怕他多日来的努力,又统统白费了。
“我有哪一句是胡说的?”她将双手攀向姜鸿达的颈项,强迫他只能看著她。“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呢?”
“安妮!别闹了行不行?”奇怪,她几时变的这么有力,居然扳不开她的手?
姜鸿达早已急得满头大汗了,偏偏安妮还不肯适可而止。“我哪有胡闹?难道你是指我千里迢迢来看你胡闹?”
“好,你没有胡闹,也谢谢你专程前来看我,现在可以请你将手拿开了吗?”如果息事宁人是最迅速见效的方法,他非常乐意采用。
“不可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也很想我。”她赖在他身上撒娇。
“安妮--”他大声怒斥。人的忍耐程度都有个极限,如果她傻得想向这个极限挑战,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如果你想在这里捣蛋,就别怪我不懂待客之道。”他用力扯开她的手。
“哎哟!会痛耶!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
“痛?!你也知道什么叫痛?”被她这么一整,往后他不晓得要心痛多久?谁又能让他申冤诉苦呢?
被了,够了,不要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她受不了,陆超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味?她不愿去想,也没时间让她细想了,她只知道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你们似乎很久没见面了,有许多话要谈,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移到会客室吧?那里比较宽敞舒适,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们,我相信会比这里适合叙旧。”